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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就是护短我女人(1 / 3)

韩北带领百十来个马仔在金三角和老k余党打得异常火热,山上林间枪声从早到晚不断 , 缉毒警都有些发怵,只在山下徘徊谁也不敢上去 , 露脸就是送死。

双方不仅损兵折将 , 以金三角为中心覆盖整个南省的贩毒链也失去很多 , 中国区和缅甸区两大巨头斗殴,不只是争地盘抢生意 , 几乎上升到战火的地步 , 一些咖位低的毒贩根本不敢参与进来,纷纷撤手自保。

大批毒品滞留在中缅边境进不来,无法兜售,国内贩毒市场物品稀缺,水涨船高 , 乔苍在广东积蓄的数千斤大麻和冰片以三倍价格流入黑市 , 夜场,娱乐圈和赌坊 , 为他赚得盆满钵盈。

这件事让我深刻意识到乔苍的手段到底有多么精湛绝伦深不可测 , 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不是单一目的 , 而是一箭双雕甚至三雕。他闯入金三角救了我,又在势力上打压老k , 还将毒品市场彻底置于他的掌控中为他赚钱。

他表面不动声色 , 心里部署得妙不可言,即使缉毒警有本事趁机颠覆金三角,他根本不在现场 , 最大的黑锅也是韩北来背,他完全金蝉脱壳。

我所有利用他算计他的谋略都在这一刻有了动摇,目前我摆下的这盘旧棋局怕是段位还不够,坑挖得也不深,根本降不住他,只能推翻。

乔苍说过,他猜不透的女人只有我,我做的每件事都出乎他的意料,一旦他看穿我 , 将我吃得死死的,我们之间的情爱格局将会大幅变数。

他是渴望征服的男人 , 征服是他感情世界里的全部,如同他征服敌人,征服江山一样霸道强势 , 他现在只想征服我 , 将周容深从我心上彻底剔除,把他自己放进来。

乔苍唯一的疏忽就是对于蒂尔的掌控过于急功近利,他联手几名股东要求下架出事的食品,在我力保下没有成功,公关部门在我督促下平息舆论,良好的态度高额的赔偿,非常隆重的致歉,竟然因祸得福,使蒂尔市场口碑更上一层楼 , 客户部趁热二度融资,增持了百分之七的散股 , 蒂尔的市场份额几乎与盛文持平。

原本这是我乘胜追击在蒂尔掌控部分实权的大好良机,但我逆水行舟 , 吩咐小李将通知下发到各个部门 , 五日后的股东大会将是我最后一次出席 , 从此不再插手蒂尔事务,在家安心养胎。

包括乔苍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执着于抢回容深心血的我不会放弃唯一夺权的机会 , 我偏偏弃而不要 , 给了他们一个出乎意料。

我拎着水壶心情大好站在阳台上浇花,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清不楚必输无疑,文火烹煮一盘棋局,它在最后崩溃时 , 才能杀得片甲不留 , 毫无翻盘的余地。

我将自己新号群发给了关系还不错的姐妹儿,几分钟后薇薇给我打过来 , 她问我怎么消失好几天联络不上。

我走到院子里 , 在秋千上坐下 , “去外省办点棘手的事耽搁了回程。”

“你最近找林宝宝了吗?”

我说联络过,不过她没有接 , 可能马局长在。

她嗤笑了声 , “马局长一直代理局长,为了扶正装清廉朴实,树立群众和上级的好感度 , 哪有功夫找林宝宝,昨天省厅才刚下达任职令。”

我感到不可思议,“宝姐有新靠山了?她怎么没告诉我。”

薇薇沉默了几秒,“她在妇产医院,我和几个姐妹儿刚探视完离开。”

宝姐妇科病特别多,还长过一段时间的肉瘤和疱疹,花了大价钱遭了很多罪才治好,当时她绰号第一学生妹,在外滩火得一塌糊涂 , 夜晚点她的男人比碗里的米还多,这种丑闻是致命打击 , 足以毁掉她,躲了小半年直到痊愈才敢出来,放出消息被华裔富商包了。

干这行的女人十有**得脏病 , 一半能治好 , 一半是艾滋,搞不好就送命,可宝姐已经很多年不接客了,我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大声问薇薇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宝宝被一个二世祖强暴了,她下面不是有残吗,根本不能来硬的,当时又激烈反抗了,伤得惨不忍睹。”

我脑子轰地一声 , 像炸了一道霹雷,整个人都愣住。

宝姐是马局长的情人 , 她经常摆出自己公安局的背景降人,凡是有点头脸的都知道这事儿 , 没两下子的男人不敢打她主意 , 况且她电话薄上数不清的高官巨贾 , 哪一个拎出来都是撂地砸坑的分量,谁吃了豹子胆敢把她给强了。

“这二世祖高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 , 天天赌博泡马子 , 关键他老子特牛逼,叫吴秉中,开游戏城的,还投资了一款网游,这世道做游戏的赚翻了 , 满身暴发户的铜臭气 , 手底下养了一批小弟,父子俩在特区胡作非为臭名昭著 , 据说省厅有点背景 , 不然这么混账早就被抓了。”

我问她是不是五天前出的事。

薇薇想了下说是 , 下午三点多。

我脸色顿时惨白,内心的自责懊悔像火山喷发一样猛烈。宝姐出事时就是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 , 我听出不对劲 , 可没想到是这种事,如果我立刻让乔苍安排马仔去救她,也许不至于这么惨。

薇薇说圈子里姐妹儿都传开了 , 林宝宝颜面扫地,要是能帮她报仇就想想法子,她没能力,倒是可以出点钱。

我脑子完全是懵的,什么也顾不得,换了件衣服叫司机开车送我去妇产医院。

我到达时看到了马局长停在门口的私车,他曾用这车接过我和周容深,平时坐公家车基本不开,识货人很少。

我让司机在楼下等 , 我询问了住院部的登记处,找到十四楼84床 , 隔着玻璃看到马局长和一名秘书在,宝姐躺在床上,整个人形同枯槁 , 苍白的脸孔了无生气 , 就像在一张纸上画出了五官。

我推门喊了声宝姐,她转了转呆滞空洞的眼球,透过虚无的空气看向我,眼眶忽然泛红,积蓄着非常浓烈的泪水,她朝我伸出手,蠕动了两下嘴唇,泪珠便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