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我等你。”
他咬着牙闷哼 , 朝我怒骂,“把老子东西还回来!”
“你想接上吗?”我指了指黑漆漆的草丛 , “兴许野狗在吃呢。”
跟在后面的混混儿身上都挂了彩儿 , 见我这方人多势众,原本想要冲上来又退了回去 , 我转身朝车走了几步 , 忽然灵机一动,将乔苍名片甩了一张在他身上,冷冷一笑,上车离开。
之后几天我像没事人一样,大门不出养胎 , 除了吃喝玩乐就是睡觉 , 直到五天头上蒂尔季度股东大会我才露面。吴少爷被阉这事上流圈子已经传遍,很多人都知道是我做的 , 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凶残到这个地步 , 只是谁也不敢过问。
会议结束我与所有股东道别 , 他们再三询问我以后不插手蒂尔事务了吗,我笑说难道你们一会儿要吃喜面庆祝吗。
他们面色尴尬 , “周太太是股东 , 您当然有资格分享蒂尔的成果。”
我掸了掸裙摆上的白色尘埃,“成果我当然还会分享,你们说得不错 , 我对商业一窍不通,这一次也是运气好,与其让你们排挤出局,不如我自己识趣些。”
他们被我讽刺得面红耳赤,我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小李从门外闯入,她说吴老板来了,在走廊堵住乔总,正讨要说法。
我挑了挑眉 , 拎起坤包和小李走出办公室,右侧不远处果然是吴秉中 , 他带着四名保镖,拦住了乔苍和秘书的去路,走廊上不只这些人 , 还有不少下了会议的高层 , 以及来往办公的职员,都伫足观望。
我微微侧过脸问小李,“这些人怎么进来的。”
“吴家父子在特区仗着有钱有生意,很是无赖,保安部这边是周总之前的人,对乔总也不怎么忠心,见对方来势汹汹找他,自然不得罪,吴老板平时挤不进上流社会 , 大部分权贵商贾都不待见他,所以不了解您身份 , 对乔总势力也不太清楚。”
我嗯了声,倚住墙壁看戏。
吴秉中叼着一根暴发户最喜欢的进口香烟 , 目光四处打量 , “乔总 , 我儿子说是你的人动了他,而且还是个年轻女人 , 我记得你在特区有姘头。”
乔苍没有搭理 , 他笔直站在灯光下,似乎故意收敛了强大的气场,一副轻佻匪气的模样。
“乔总,我没得罪你吧,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你不懂吗?我儿子不过玩儿个婊子,你姘头出什么头啊?”
乔苍身后的秘书和保镖沉着脸要冲上去 , 被乔苍伸手拦住 , 他似笑非笑打量戴在腕间的手表,“确是她做的。不过。”他顿了顿笑容加深 , “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护短 , 即使她错了 , 我也不会责怪,而且会继续护着 , 谁也不能拿她怎样。”
吴秉中表情一变 , 语气也跟着狠起来,“乔总,我家可是独苗 , 你这是让我断子绝孙。”
吴秉中朝前走了两步,“我如果告到条子那里,以你和他们的宿仇,揪住这个把柄,你好歹也要付出点什么吧。”
乔苍发出一阵低沉笑声,“吴老板在省厅有点门道,不过你这个门道,保你这么多年已经犯了王法,他敢来为你的事得罪我 , 我明天就让他扒官服。”
他解开自己颈间的领带,趁吴秉中义愤填膺时 , 朝他脸上一甩,领带遮住了他眼睛,他抓下来刚要破口大骂 , 乔苍指了指自己太阳穴 , “开口之前,动动脑子,你有什么资本来向我兴师问罪。吴老板也别白来,这条领带,算我慰问贵公子的礼品,绑在下面伤口处,止一止血。”
我扑哧一声笑,声音已经传过去,干脆也不躲了 , 一边笑一边走过去,“吴老板,这是来找我吗?”
吴秉中蹙眉凝视我,“就是你阉了我儿子?”
“阉了就阉了呗 , 吴少爷三十年来什么姑娘没尝过,下到初中生 , 上到官员情人 , 他可不亏了 , 没留下一儿半女你怪得了谁,你们吴家没那造化 , 就该断子绝孙。”
我故意挑高了声音 , 笑得眉眼弯弯,走廊上的男人女人也跟着发笑,吴秉中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我,“好 , 太岁头上动土,你…”
小李从我身后冲上去 , 一把拂开他那只手,她一脸怒意 , “放肆。今天教训你儿子是周太太手下留情 , 若你再敢横行霸道 , 他不只是裤裆里少块肉那么简单,你家恐怕要做白事了。”
我冷笑一声 , 趾高气扬从他面前经过 , 目视前方语气阴森说,“我平生最看不惯作恶多端的男人,吴老板 , 据说你也是这样的人。”
他脸色又变了变,我挑起一边唇角,“你想为你儿子讨说法,得把乔总先扳倒了,他护着我你怎么朝我伸手。不过你大约还不知道,你厅里的后台见到我也要毕恭毕敬,不信你试试。”
我留下这句话,不再理会他,直接进入乔苍办公室 , 我听到门一声反锁,脱掉鞋光着脚抱住他 , “乔先生护短这件事,深得我心。”
他眼底含笑,“让何小姐高兴真的很困难 , 你到处为我树敌 , 还都是很棘手的人物,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目的。”
我撅起两瓣艳丽的红唇,“乔先生怎么这样想,我刚才不是把因果都揽到自己头上了吗。我觉得不满就要发泄,否则会委屈肚子里的宝宝。”
他捏起我的下巴,脸上笑容有些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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