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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是我囊中之物(2 / 3)

他说到这里红了眼睛 , “我们数年前隐瞒了乔苍的组织 , 认为他不会成气候,眼睁睁看他从几百人发展到现在 , 等到再想铲除 , 已经不可能了。您给我点时间 , 周部长一定会沉冤。”

我身体僵住,半响都没有动 , 也没有任何表情和质疑 , 我们这样僵持了许久,我冷笑说,“我没打算依靠你们 , 我只要确定,凶手是谁。”

胡厅长肯定说就是常老和乔苍,我们得到了内线的消息。

我将他按在我肩上的手拂掉,从椅子上站起,走向门口,拉开门的霎那,走廊穿梭而过的风扑在脸上,我语气清冷说,“如果有一天 , 我可以为你们解决心腹大患,记住省厅的每一个领导 , 到容深墓前三鞠躬。”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这样迷恋这样放肆

我在广州耽搁了一天,回到特区已过傍晚 , 我精疲力竭进入别墅,将鞋子随意一丢赤脚行走 , 打量一圈发现保姆并不在 , 四处空空荡荡 , 我推开厨房门拿起一瓶水喝,余光瞥见水池内飘荡着一枚烟头 , 我身体顿时一僵,乔苍回来了?

我撂下水瓶飞快上楼 , 果然卧房门虚掩着,里头灯光溢出,鸦雀无声,似乎回来很久。

这个时辰他在,今晚一定会留宿 , 看来常锦舟手腕还不够 , 或者功力太浅,满足不了乔苍的胃口 , 使出浑身解数至多留他一周 , 便再也降不住。

她现在有多心急我很清楚 , 眼看我肚子越来越大,而她一点消息没有 , 情人比妻子还早生产 , 传出去她颜面无存,本就让我压了一头,子嗣再落后我 , 她就更难进一步。

乔苍和常锦舟结婚时日也不短了,住一起的次数不比我少,常锦舟是怀不上,还是乔苍忌惮她老子的势力,暗中做了手脚,不让她怀。

不出我预料,凭借她的心机恐怕又要生事,她怀不上自然也不会让我生,一旦孩子呱呱坠地 , 不论男女,她翻盘的机会都很小 , 她要的何止是乔太太的位置,她要的是乔苍整个人,骨肉血脉会成为分割他的筹码 , 她如临大敌。

我和她都是女人里最阴毒残忍的一类 , 唯一差距在于常锦舟只争夺丈夫,不择手段保住她的婚姻,而我掠夺的是我能拿到手的一切。

我深深吸了口气,若无其事推门进入房间,刚刚洗过澡的乔苍头发还在淌水,穿着睡袍坐在床头,正专注看一本书,封皮字迹是竖版,写着围棋论。

我做外围时接触的上层权贵十有**喜欢保龄球高尔夫 , 或者骑马种花,其实天下男人都爱风月和酒色 , 他们内心更渴望脱光衣服与妓女缠绵,在热闹的赌场打牌赌博 , 真正的权贵只是懂克制 , 他们和流氓的需求爱好毫无两样 , 可他们不能放任自己,因为暴发户只赚钱 , 名流赚取的是声誉与合作。

圈子里流传一句 , 不包二奶的有钱人不是真正的有钱人,不养情人的官员算不得官员。

可这些真谛到了乔苍这里统统推翻,他是真的不爱酒色,他热衷权谋,喜欢精彩的博弈 , 他探究围棋并非因为乐趣 , 而是享受设下圈套围堵对手的过程,人生的争夺就是一盘围棋 , 堵别人 , 给自己杀出一条出路。

乔苍在金三角智斗老k , 把贩毒市场置于自己掌控下这漂亮的一仗令我五体投地,我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 , 周容深的英勇和胆识 , 乔苍的智谋与气势,都是难得一见的出色,不论在怎样的绝境 , 即使必输无疑,乔苍也总能找到翻盘的机会。

卧房窗纱合拢,微弱的光束里,他脸孔格外柔和,他没有抬头看我,直接问,“去了哪里。”

我一边解拉锁一边背过身,眼珠机敏转了转,我一个保镖没带独身跑了趟广州 , 自然不是做什么好事,以乔苍在广东的势力 , 我肯定瞒不过,我索性坦白说去省公安厅打听点事。

他漫不经心翻阅书本,“什么事。”

“金三角中缅毒贩交火 , 省厅也得到消息 , 我去套话,毕竟事情因我而起。”

我脱掉裙衫直奔浴室,打开灯的同时说,“省厅对你很忌惮,领导又圆滑自保,暂时十年八年也遇不到一个愣头青趟浑水,乔先生在广东,还能只手遮天。”

他笑说意料之中。

我抚摸着胸口佩戴的珠玉,“我现在跟着你 , 总要问清楚你还能风光多久,乔先生最了解我了 , 我绝不陪男人共苦,我只陪男人享乐 , 当阔太太。人生宝贵 , 我可舍不得浪费。”

他越过书本边缘看向我 , “如果他们说我气数要亡了,何小姐是不是直接跑路 , 都不会再回来。”

我面容明艳动人 , “那是一定,我大好年华衣食无缺怎么可能受乔先生的牵连。”

他猜不透我这话的真假,只当个玩笑听,“原来我养了一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我媚笑着朝他嘟起红唇眨眼,他刚要下床来抓我 , 我飞快反琐上门 , 将他隔绝在外面。

我洗完澡梳理好长发,对着镜子涂了点口红 , 美人出浴总是诱惑十足 , 湿答答流淌的水仿佛砸在了男人的心上 , 连我此时隆起的小腹都充满了勾引。

乔苍这么久没和我**,他今晚肯定馋了 , 聪明女人在男人最馋的时候 , 都会添一把火。

我拉开门出去,站在正对窗子月色朦胧的地方,不言不语。乔苍等了许久见我迟迟不动 , 他沉默合上书本,抬起头看过来,当他目光落在我雾气娇艳的脸上,微微一怔。

我睡袍穿得极不规整,歪歪扭扭勾在肩头,露出半副白嫩的胸脯,像极了一个荡妇,又比荡妇纯情。

乔苍下床走向我,他停在我面前半米的距离 , 在我妖冶的红唇上看了许久,“今晚很不一样。”

我露出舌尖 , 从唇角舔到另一边唇角,问他哪里不一样。

他没有立刻回答,转身往露台走 , 将落地窗朝两侧推开 , 温柔的风灌入,他去往庭院,绕过一处鱼池,站在秋千后。

月色将他笼罩得欣长,犹如从天而降的神。然而只有我清楚这世上,天上,甚至地狱里,都不会有他这样残暴嗜血的男子,他托生了一副俊美刚毅的皮囊 , 迷惑了那么多苍生。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正如我是一个坏女人。

我们都在挖着彼此最坏一面 , 痛恨怀疑,又情不自禁。

鱼池水面泛着银色波光 , 鱼群扎在一起不动 , 似乎在沉睡 , 我捏起挂在发梢的一片叶子,扔向鱼群中央 , 它们顿时被惊扰四下散开。

在我逗弄金鱼时 , 乔苍已经解开睡袍束带,扔在白色的砖石上,他朝我伸出手,我娇笑了声,扭摆仍旧纤细的腰肢 , 手还未曾落在他掌心 , 他已经将我拽入他怀中。

我视线里是他性感魅惑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 , 也不像容深那般肌肉膨胀 , 过于狂野 , 他一切都刚刚好,是女人最爱的模样。

清瘦 , 紧实 , 介于麦色与白色之间,肤色既晦暗也不孱弱,如同一面招魂幡 , 令人糊里糊涂就被他吸纳进去。

他抱着我坐在秋千上,我骑在他胯间,秋千承重在夜色中拂动,我唇贴着耳朵问,“不怕有人看到吗。”

“即使看到了,也只会被说我有多勇猛。”

我胸前一凉,本能张嘴惊呼,他快速堵住我的唇舌头探入进来,他在我洗澡时吸了一根烟 , 还喝了点酒,他渡进我嘴里的唾液像要把我灌醉。

我意乱情迷时他忽然用了力气 , 滚烫猛烈的深吻沿着脖子一点点向下,停在胸口忘乎所以吞噬。

我宛如一条缠在他身上的蛇,他是粗大的虅蔓 , 虅蔓穿透蛇 , 蛇包裹虅蔓,我们离不开彼此,才能寄居于人世。

强烈的刺激与快感像潮水淹没了我们,极致的痛苦与快乐中,我低声呻吟,秋千随着乔苍的奋力与勇猛荡到更高的空中,我仰起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月亮,星星,深蓝色的云朵 , 和一架从北向南轰隆而过的飞机。

天空与我这么相近,近到我仿佛抬起手就能触摸。

触摸到它的绵软 , 温柔,但我举起手指 , 却只迎来一片虚无。

没有温度没有触感更没有生命的空气 , 云层还很远 , 只是我的错觉,它很近。

我和乔苍心里的距离就是大地与星空。

无论如何颠簸 , 转移 , 靠拢,最终还是隔着十几万英尺。

只有肆无忌惮的猖獗的火热的拥抱与**,才能让我们拥有得真实一些。

我们纠缠在一起,肆意飘荡在空中,秋千后是一株苍翠硕大的树 , 枝桠结满白花 , 没有香味,但在月色朦胧中 , 美不胜收。

花朵在风里摇曳 , 徘徊 , 时而拂过我逼近的脸,落在我迷离的眉眼间 , 时而埋入飞舞的长发 , 滑过衣摆。

即使最后葬身花冢,或许也不会有女人拒绝,世上女人哪里抗拒得了如此春色。

我有些想哭 , 下巴抵住乔苍的额头,嗅着他清新的发香和带着烟气的汗味,我痴迷这一丝味道,痴迷这春风沉醉的夜晚。

远处一排生长茂盛的树木后射出一缕刺目的白光,一辆车朝这边驶来,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车灯故意闪了闪,我听到起哄笑声,昏黄的路灯洒在树冠与庭院 , 隐约照出乔苍赤裸的后背,奶白色睡袍在我肩上欲落未落 , 大片春光乍泄,他听见动静用身体挡住我,可动作毫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