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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他那么爱我他不舍得(2 / 3)

我不得不笑着和她碰面 , 她喜不自胜,“本以为这样的地方,只有我们这些黄脸婆才会来光顾,没想到六姨太风华正茂,也偶尔来做。”

我当然清楚这些养尊处优攀比嚣张的阔太哪里是真瞧得起我这个最小的妾侍,妻子眼中,二房就像狗屎一样不入流,不管多么得意受宠,她们不过是敬畏我身后的权势与家底。

我打开坤包递上比她们高出两级的顶级白钻卡 , “苏太太可真是抬举我,您看上去一点不比我逊色。等我到您这个年纪 , 未必有您光彩照人。”

她捂着嘴开怀大笑,耳根子通红 , “六姨太这张嘴啊 , 都快成了珠海一宝了 , 说出来的话真是舒坦。”

柳太太提议说六姨太既然来了,不如我们一起。

我不好拒绝 , 只得跟着她们进入预定好的包房 , 三名技师随后赶到,我还是老规矩,最好的香料泡水擦身,奶、乳、精华水一样不落,她们比我更挑剔 , 皮肤吃不消 , 瓶瓶罐罐的挑拣了好半响。

柳太太最先选完,她有些奇怪问,“听说五姨太也走了?”

我嗯了声 , “她身子不好 , 之前老爷在离不开她 , 她强撑着侍奉。”

她解开束发的簪子,“做妾有什么好 , 拿命在赌荣宠。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 她哪有您的资质,无子无女也照样尊贵无双。”

我捏起一粒樱桃放进口中,甩净指尖的水珠 , 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太太躺在我旁边的床上,一边解衣裳一边招呼技师过去,“给我做一套全奶蒸,别的都不加,我过敏很严重的!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是不是南方要大旱了?空气干燥得我皮肤都有皱纹了。”

柳太太盖上一层湿布,“是呀,好久不下雨了,风吹脸蛋疼。”

我趴在床上蒸热后背时 , 做面膜的苏太太忽然想起什么,她偏头问我 , “听说最近六姨太和朱府走得很近。”

我睁开一道缝隙,“您从哪儿听说。”

她不屑哎了一声,“朱家什么心思当谁不知道呀 , 二太太的小姐可是对乔先生迷得颠三倒四 , 大门大户的姑娘也不嫌害臊,恨不得扒光了自己钻乔先生被窝里,朱太太又是狗眼看人低,乔先生都不搭理她,她能不想办法巴结您铺路嘛,其实她心里呀最瞧不起您了,背后说您是妾,靠那些见不得人的狐媚手段熬到今天,她有本事她也拴住她男人呀 , 别天天守着空屋子跟怨妇似的呀!朱家很重男轻女的,她自己没指望了 , 就妄想把不受宠的女儿托上枝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材料。”

柳太太也随着嗤笑,“乔先生真和常小姐离了 , 也只瞧得上六姨太 , 那丫头算个什么东西 , 脸蛋顶多算清秀,脑子也不聪明 , 整个人娇娇弱弱的 , 像个扶不起的病秧子。哪配得起仪表堂堂的乔先生。和六姨太才是郎才女貌,势均力敌。”

我脸色微微沉下,苏太太最先察觉,她抬脚捅咕柳太太,后者讪笑了两声 , “六姨太您不要计较 , 我也是爱八卦,道听途说的。”

做了一半水蒸苏太太又约来两名官太 , 她们进屋后便唧唧喳喳吵得我脑仁疼 , 我匆忙结束和她们道别 , 她们不打算放我走,我推脱肚子饿了买份糕点 , 这才从门里挣脱。

走廊尽头两名保安正阻拦一个闯入大叫的女子 , 我仔细打量才发现是常锦舟,丧礼后我再没见过她,她清瘦得不成样子 , 眼窝都凹陷了,她大声叫喊我认识六姨太,她不会不见我,你们放我进去!

保安不敢做主,六姨太三字在今时今日的珠海,是卡在金字塔尖的,沾了我的边儿,谁都不会得罪。

常锦舟在奋力挣扎中看到灯下沉默的我,她声嘶力竭叫喊,“何笙 , 你躲起来算什么本事!常府不让我进,我找到这里你也不敢和我对峙,你还不如一条狗!”

我笑了声 , 朝保安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们放行,失去禁锢束缚的常锦舟整个人都疯了 , 脱缰一般朝我飞奔而来 , 可惜她身子太虚弱,到达我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唾骂或者厮打,就自己踉跄跌在墙角。

我居高临下俯视她,眼底是深深的怜悯,“你找我算账,还是来取我的命。”

她剧烈喘息,脸上满是狰狞,“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手刃你 , 将你挫骨扬灰。”

我上下打量她,“就凭你现在吗。”

她在我的嘲讽中握紧拳头 , 缓慢而艰难爬起来,她褪去了往日的光鲜 , 比我还要瘦一点 , 如弱不禁风的柳叶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你可以为了报亡夫的仇蛰伏这么久,将我的家族搅得天翻地覆 , 我也可以再夺回来 , 让你拥有更惨烈的结果。”

我笑着说当然好,如果你能拉上乔苍一起,不仅这个等待的时间用不了十年,十天就足够,还能彻底铲除我。

我说完拍了下额头 , “瞧 , 我怎么忘了,他不但不会帮你 , 还会知道你有这份心思而厌恶你 , 就像厌恶你的孩子一样。”

她脸色一僵 , “你说什么。”

我狞笑逼近她,唇挨在她脸孔 , 不错过她任何表情 , “我记得你流产那一次,我曾说过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拖了这么久 , 是时候了。你结婚两年半,怀上的那一次也不过是争宠的手段,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正值壮年,却偏偏怀不上,我都为他怀了两个,你连一个都没有。”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她有预感自己会面对怎样的天崩地裂,所以她几乎不眨眼 , 直勾勾凝视我这两瓣唇到底迸出怎样击垮她的恶毒,我悠闲随意掸了掸耳环。

“乔苍每一次和你**前 , 都会吃一粒避孕药,你大约还不知道,这世上有男性避孕药 , 对吗。在药物的伤害下 , 他拿什么让你怀孕啊。常秉尧出事后,他碰过你吗?他连戏都不愿演了。你这副身体,不曾勾起他一分兴趣。”

她身体猛烈摇晃,她置身波涛汹涌的大海,风浪,雪崩,火山,她根本找不到容身之处,她直面这样的疯狂 , 惊惧无比。

她嘴唇和脸孔都在颤抖,她哽咽说不可能 , 他很爱我,他真的很爱我 , 他不忍心这样对我。

她麻木自己仍觉不够 , 她大声朝我嘶吼,“他那么爱我他不会!”

“他爱你什么。爱你不如我的容色 , 爱你不如我的风情,爱你不如我的婀娜与聪慧 , 还是爱你自恃家族昌盛 , 对他势在必得的可笑愚蠢的高傲。他爱这世上最狠毒最精明的女人,他爱的是征服,而不是一只猫。”

我伸出手,在她僵硬呆滞布满泪痕的脸上拍了拍,“你瞧不起我 , 骂我是妓女 , 可你的丈夫宁可让妓女为他生儿育女,也不愿让你这位出身高贵的妻子孕育他的血脉 , 你还活着做什么呀 , 难堪没受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