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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肝肠寸断的秘密(1 / 2)

原本意乱情迷的我骤然从欲望中回过神,埋首在我胸口的乔苍唇边还染着一丝晶莹剔透的水痕,我反应了很久才问出一句她自杀了?

他舌尖舔了舔嘴唇 , 我盘在他腰间的腿察觉到他要起身离开立刻收紧,他被我钳制住不得不再度沉下 , 我和他下体贴合在一起 , 故意用自己的绵软温热朝那根坚硬磨蹭了两下 , “你还回来吗。”

他看了眼时间,“来不及回。”

我手指在他喉咙点了点 , “乔先生是不是心软了。”

他凝视我不语。

我从他眉眼间试图看出些什么 , 可他很平静,没有丈夫对妻子安危的强烈牵挂,也没有毫无担忧的冷漠从容,不多不少,都有一点。

他不是心软的人 , 否则也混不到今天 , 一个帮派组织拔地而起,一个顶级黑老大的横空出世 , 都不是偶然的 , 而是千锤百炼卧薪尝胆 , 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越是爬得快爬得高 , 越是生性残暴狠毒 , 乔苍的沉默和心软至多来自于震撼,来自于一丝愧疚和微弱的怜悯。常锦舟是拔一根头发都疼得掉泪的女人,她会割腕 , 承受那么尖锐的刺痛,该是怎样对生活的死心,对婚姻的绝望。

即使精明到极致的男人也不可能次次识破女人在感情里的计谋,谁会想到常锦舟拿命赌乔苍回头,谁会想到她连自己都下得去手。

乔苍背影无声消失在门口,回廊掩去了他最后一片黑色衣袂,我冷笑一声,关灯沉睡。

第二天早晨天大亮,阿琴为我送早餐时我坐在梳妆镜前问她常府有什么消息吗。

她沉声说常小姐昨夜割腕。

我慢条斯理涂抹胭脂 , 她见我没有半点惊讶,以为我不往心里去 , 没继续说,我捻了一点珍珠粉,打在手背问她颜色怎样 , 她仔细看了一会儿 , “比前几日用得好像更白了。不过何小姐肤色胜雪,这样也好看。”

我往脸上扑了薄薄的一层,透过镜子问她伤得严重吗。

她摇头,眼底也是讳莫如深的猜忌,“割偏了,没刺伤动脉,差那么一丁点,所以流了不少血,但包扎后就醒了 , 只是气色差一点,根本死不了人。”

我笑出声 , 戴上一对红宝石耳环,“女人总是看不到自己的悲哀 , 天生擅长在感情和婚姻里自欺欺人 , 编制美丽的谎言 , 哄自己也哄城外看戏的人。我昨晚就知道她这是一出计,赢了就翻身 , 保自己暂时无恙 , 输了也比这么半死不活吊着舒坦,乔苍和她两年半的夫妻,总会讲点情分,她这次算是反败为胜了。”

阿琴为我盘好长发,用珍珠钗子固定 , 我注视镜子中明艳照人的自己 , “你留在府里管事儿,有客人替我打发走 , 常小姐这事瞒住 , 不要告诉任何人。”

“您放心 , 保镖传话时我都叮嘱了,常府只有我知道。”

我戴上一顶遮风挡阳的帽子 , 吩咐司机开车送我去医院 , 路过一家高档补品店时,我犹豫了几秒钟,最终什么也没买 , 空手而去。

我原本就是假惺惺看场让我高兴的戏,没必要明知她防备我,不会吃用我的,还买了给她糟蹋。

我抵达住院大楼,门口停泊乔苍的宾利,我停下看了一眼,径直走向服务台询问了病房号,乘坐电梯上去。在十三层走廊的最尽头,很是清静隐蔽 , 门外把守着两名保镖,看到我正要打招呼 , 我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们噤声,我挥了挥手 , 他们立刻朝两侧墙壁撤退 , 站在稍微远一点的位置。

我透过门上玻璃看到削瘦惨白的常锦舟,她无力倒在枕头上,连呼吸都很虚弱,而乔苍立在床头,一只手被她握住,她不肯松开,也不肯让他走,她楚楚可怜问你还会来吗。

乔苍嗯了声,她这才松了松 , 又立刻依依不舍握住,她眼底闪烁着隐忍不敢坠落的泪光 , 生怕他厌烦,“再陪我一会儿行吗。”

我满脸冷漠注视这一幕 , 常锦舟的风情不足 , 勾引男人魂魄差点火候 , 不过扮演起柔弱无助的样子让男人心疼,却是一把顶级好手 , 她很懂得在怎样的时机里拿捏怎样的度 , 只要她不丧失理智,总能得到一份非常漂亮的结果。

她低垂着头,声音怯弱哽咽,“我昨晚,体会到了我这辈子最刻骨的绝望。苍哥 , 我父亲死了 , 母亲出家,何笙把持着常府 , 不允许我踏入半步。除了你 , 我在这个世上一无所有 , 你根本不懂我的恐惧,我把自己逼入绝路 , 三面都是峭壁 , 只有你一条退路,这几日我无时无刻不胆颤心惊,你回来我怕 , 怕你说出不要我的话,你不回我也怕,怕你再也不见我,不理我,就那么冷着我,等到房间的砖石都褪色,泛黄,掉落灰尘,我也见不到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