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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死在这要了命的欢愉(2 / 3)

耳畔一道劲风刮过,我失神匍匐在床畔 , 睡衣在剧烈的冲击下从肩膀脱落,尽管乔苍很克制,但怒火中仍旧是我承受不住的力量 , 我除了发抖便是发愣 , 半边脸颊火烧火燎的剧痛令我整个人如同丢了魂魄。

第三百一十章 假戏真做

被扇打过的脸颊急速升温,火辣辣的疼痛令我失神错愕 , 我几乎不能确认发生了什么,像做了一场浑浑噩噩的梦。

乔苍绵长沉重的呼吸戛然而止 , 他看了一眼自己泛红的手掌 , 掌心还残留着我的余温和香气 , 他什么都没有说,离开房间去外面喝酒 , 我独自蜷缩在床头 , **和理智都有些麻木。

他是那么固执的男子,我是这么固执的女人。

我们都活在仓皇的矛盾和挣扎里,除了**以外距离彼此太遥远,我们隔着一段时光,这段时光觥筹交错 , 相识相遇相撞 , 他不完全属于我,我更不该属于他。我放不下这段时光里我的罪孽 , 我的过错。

他是亡命天涯的浪子 , 他洗不干净恶贯满盈的双手 , 世人不给他回头路,也不给他救赎心肠 , 他回不了头。他清楚有些安稳满足不了我 , 我也清楚有些忠贞给不了他。

他说风月逢场作戏,我说风月假戏真做。

我们最初都是演一场戏,一场关乎利益 , 权谋,**的戏,只是演着演着违背了演员的规则,最终全部掉进漩涡。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黑狼,乔苍注定会发怒,会萌生杀掉我囚禁我的念头,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怎样走完这条路。

我纠缠在两个男人中间,他纠缠在三个女人中间。

情爱离恨 , 真真假假,戏中人都看不透 , 何况戏外的人。

我拿起摆放在床头的镜子,对准自己左脸看了许久,虚掩的门外酒盏碰撞的声响忽然停止 , 他似乎已经离开。

月色染上树梢 , 穿过罅隙落入窗台,灯火摇曳,纠缠其中。

更深露重的夜,云南的冬日比广东还要暖。

如果没有萨格和黑狼,我和乔苍也不会就此安然无恙。

这段盛开在悬崖峭壁,盛开在深渊海域,盛开在道德世俗的枷锁下,盛开在道义人伦铁蹄下的情爱,仅仅活在风月里 , 活不在现实中。

偷欢的花很美,但结不出果子。

我躺下沉默凝视天花板上星海波涛般的月影 , 大约半个小时,乔苍从屋外返回。

他无声无息靠近 , 我立刻闭上眼装睡 , 屏息静气聆听他 的呼吸辨别方位 , 他停在床头,停在我睫毛忽闪的眉眼 , 很轻柔 , 没有重量,轻飘飘生怕吵醒我,染了烟味酒味的手指,拂过我炙热红肿的脸。

我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他立刻抽回 , 直到我恢复平静仍不曾醒来 , 他才又坠落。

他抚摸了几秒钟,直到温热的手指从我脸孔滑落到脖颈处 , 接触某一寸皮肤 , 竟停在上面僵住。空气骤然变得凝固冷却 , 阴森森的恶寒侵袭了我,像从天而降的一块冰。

我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 , 长发被乔苍用力扯住 , 连我整个身体一起扯向高空,我吃痛哼叫出来,仓促睁开眼 , 他一身冲天的戾气,说不出的骇人,发了狠将我拽进他怀里。

我无比狼狈憔悴的脸孔面向他,他眼底升起一团烈火,那团汹涌残暴的烈火正熊熊燃烧着,烧得寸草不生,烧得荣枯万里。

“何笙,我从不打女人,从未经历过女人背叛我 , 从不觉得自己有掌控不了的东西,我所有从不 , 都在你身上破了例。”

他手指狠狠掐住我头皮,我感觉到尖锐的刺痛,感觉到他的撕扯禁锢下 , 一阵阵发麻的快要脱离我身躯的额头 , 我不喜欢毫无反抗任由摆布的无助,失了往日的娇媚风情,同样暴戾,阴狠,我一字一顿咬着牙,“放开我。”

他不肯,我不求饶不服软的固执模样,犹如一盆汽油,把他的怒意浇得更旺盛 , “睡了吗。”

他忽然问出这样一句,我面容僵硬 , 张了张嘴没有回答,这样的反应在他眼里等于默认 , 他的戾气顷刻间加重了无数层 , 一层层包裹住 , 遮掩了他原本的模样,仿佛身体内积蓄了一场毁天灭地的杀戮。

他松开我的头发 , 滚烫手掌隔着丝绸在我的胸口 , 肚脐和腿间掠过,“这里碰了吗,他干了吗。”

他清俊的脸孔在极致愤怒中渗出惊心动魄的冷意,“我看看有多激烈。”

他不由分说撕开我身上睡衣,蛮横剥光我 , 剥到一丝不挂 , 我冰凉光滑的身躯陷入他掌心,一点逃脱余地没有 , 任他凌辱 , 任他观赏 , 任他肆意拿捏。

乔苍盛怒掀翻灯罩,光束顿时从昏暗变为刺目 , 照亮房间的每一角 , 又从墙壁折射到中央,全部汇聚到我和他的身上。他对着赤裸的我看了许久,只找到一枚吻痕 , 他眉骨剧烈跳动,强压住狂暴嗜血的心魔,粗鲁分开我的腿,手指狠狠刺入,“你在他身下是不是比被我干的时候还风骚。”

我毫无准备,咬住被子呜咽出来,眼前闪过他和容深因为我险些大动干戈的场面,那时容深也这样愤怒,愤怒他不惜身败名裂为代价娶来的妻子和他的敌人偷情 , 通奸,欢爱。而这一时刻 , 容深的压抑,不舍,不甘 , 我忽然感受得一清二楚。

乔苍将我从床上拖到他面前 , 高大的轮廓压住我,那根手指也随着他弯腰而更深入,“爽吗?何笙,不管你多放荡,我可以日日夜夜干你,干到你厌倦这种事,干到你哭着说不要。你想舒服,我死在你身上都可以。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发现别人留下的痕迹 , 我就活劈了你。”

最初撕裂的痛苦已经熬过去,我沉静如水的目光和他对视 , 乔苍恨透了我的冷静,恨透了我的假惺惺 , 恨透了分不清我到底是爱是恨是真是假的温柔与迎合 , 他鼻梁紧挨我的脸 , 我更加清晰看到他猩红的瞳孔,他五指收紧 , 随着他的收紧 , 我下巴险些被捏碎,我疼得隐隐发抖,还是不肯吭声。

我一只手抓着床单维持平衡,另一只手扼住他腕子,打磨得尖锐修长的指甲嵌入他皮肉 , 我感觉到一丝黏腻和潮湿 , 像刺出的血。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从没有真正属于过你 , 我们就是情人 , 合适就睡 , 不合适就散,情人可以有一个 , 也可以有无数个 , 如果我再没良心一些,我几年后还会嫁人,成为别人的妻子 , 生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

乔苍唇角溢出冷笑,“你敢有那一天,我就灭了那个男人全家。让你亲眼看着,多少人因为你的任性而死。”他语气顿了顿,“这个人只能是我。何笙,天荒地老你也逃不掉。”

我大口喘息着,胸腔仿佛要炸裂,崩碎,铺天盖地的砖瓦将我深埋其中 , 我无处可逃,无路可走。

“除了那张纸 , 我能给的都给了,拥有那张纸的女人,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过杀我 , 利用我 , 算计我,如果不是你,做过这些的女人,早已经消失了。你当初在周容深身边,活得胆颤心惊,百依百顺。担心被人取代,担心他厌恶,我和他面对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何笙,你怎样比较。”

我娇柔孱弱的模样 , 逐渐驱散了他的暴戾,软化了他的坚硬 , 他捏住我下巴的手松了松,上移到眉眼 , 他这样俯视我 , 恨不得望进我心底。

“有时我真想放你离开 , 让你知道失去我会不会比现在更快乐。不是所有男人都一句苛责不舍得丢给你,还无休无止的纵容。也不会接受你风月里的计谋 , 接受你没有底线的放肆。那时你就会主动回来 , 再也不走。”

他从我身上离开,为我盖好被子,站在床畔不动,等我疲惫至极闭上眼睛,他沉默在我红肿的脸颊涂抹药膏 , “不论你要做什么 , 不论他活着还是死了,我解决完金三角的事 , 就是离开的时间。你自己忘 , 或者我帮你忘。”

温热柔软的蚕丝被包裹住我 , 灯光无声无息昏暗下来,我在他注视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脸颊已经消肿 , 挂在门后的格子衬衣与咖色西裤不见 , 换下的是他昨夜的黑色西装,布满我挣扎时留下的褶皱。

我打开门看了一眼阿鲁,他以为我要问乔苍的去处 , 告诉我苍哥去见萨格,约了今天骑马。

我毫无征兆抬脚踹在他胸口,他踉跄倒退,屈膝半跪在走廊,勉强稳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