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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如果他回来你选择谁(3 / 3)

我基本断定这里藏着什么货了 , “萨格现在不缺可卡因,而老k和老猫却极缺。”

二堂主附和说,“笼络盟友 , 确实要对症下药。”

那名小解完的马仔此时提上裤子绕过平房,准备返回帐篷,我瞅准时机吩咐二堂主放狗。

他闪车灯发射信号,对面废弃工地停泊的黑车无声无息打开后备箱,十六只流浪狗疯了似的蹿下去,争先恐后狂吠冲向仓库和帐篷,撕咬挂在墙壁的腊肉,散落在砖石上的馒头渣和饭盒,半梦半醒的马仔置身上窜下跳的黑影里顿时一个激灵 , 他抄起铁锹和扫把抡打,为首狼狗锋利的牙齿扯断他裤腿一块布 , 在他驱逐下狗群惊慌乱窜,往四面八方分散奔逃,闻声赶来的其他手下没见过这人兽大战的场面 , 愣住不知怎样做。

激战得连裤子也掉了的马仔脸色涨红怒斥 , “都他妈瞎了!快点抄家伙,这些狗饿疯了连沙子都吃!”

一只狗高高跃起,嘶吼擦着手下肩膀越过,那人一哆嗦,搔了搔头,“这哪来的啊?它们不吃白粉吧?”

“吃不吃也看住了!捅娄子萨格小姐要咱们的命!这可是三百公斤!”

马仔们不敢怠慢,随手抓住一样防身工具,纷纷堵住一扇最不起眼的门,不让狗群靠近撕咬,我起身顾不上头顶被撞击,全神贯注看那间屋子 , 恨不得把眼珠子掏出来,看得仔仔细细。

这里临时搭建的平房足有几十间 , 模样都相近,伫立在破瓦烂砖上 , 乱糟糟一团 , 想要记清方位很难。我在心里画了一幅简图 , 拉着二堂主手臂指给他看,“萨格与胡爷试水后 , 合作得很愉快 , 又从老挝新进了一批可卡因,是上一次分量的两倍,这批货就在那间屋子里。”

我又指另一端飘荡白旗的榕树,“那是雷区的标志记号,应该埋了炸弹 , 威力一般 , 不过也能伤人。萨格主要防条子,如果有缉毒警来突查 , 马仔会立刻引爆 , 将仓库内的毒品炸成碎末 , 即使提取化验他们咬死不承认,拿不出证据也没辙。”

二堂主恍然大悟 , “何小姐这出空手套白狼 , 玩得有些惊险。但如果赌赢了,我们不仅赚了不少钱,可以用来打点收买柬埔寨的势力 , 还能在金三角一战成名,萨格小姐往后想悄无声息对付我们,门儿也没有,毒枭间相互吞吃会闹出大乱子的。”

我勾起一边唇角,笑得又冷又阴,“自保,赚钱,成名。一箭三雕。萨格久居西双版纳庄园,那边有制毒工厂 , 乔苍也在那边,她轻易不过来 , 这些狗闹了一出,马仔不搁在心上,只以为是腊肉吸引来的 , 明后再有点动静 , 他们也不以为是敌人来了。到时货丢了,仓库也烧了,泰国毒贩的颜面扫地,萨格一定勃然大怒,把所有火气都对准我们三个罪魁祸首,兴许能为乔苍创造良机。”

二堂主大吃一惊,“苍哥?他和萨格玩假的?”

我说不确定,哪怕是真的,也有一丝做戏的成分,否则他不会旧情难了逼我离开。

二堂主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有些扛不住 , 他伏在驾驶位长长吐了口气,“何小姐 , 其实我有时很不理解,为什么您放着那么安稳的日子不过 , 却跑来这样龙潭虎穴 , 和这群不要命的毒枭掠夺。”

他咧开嘴笑 , 压住方向盘轻轻拍打,“但我想您这么理智 , 这么临危不惧 , 一定不是糊涂人,您做的每件事,都有您的道理。”

我不动声色合拢车窗,放狗的黑车已经悄然离去,没泄露一丝一毫 , 二堂主谨慎驶上吞没在浓浓夜色下的国道 , 直到摸黑开出许久后,才敢闪灯照明。

副驾驶的窗子开着 , 烈烈风声灌入 , 我迎着荒草河沟的气息 , 眼前反反复复掠过几张面孔。

再理智冷漠的人,也逃不过世间最风流恶毒的情字。

次日傍晚我安排二堂主带三十名马仔埋伏在2号仓库附近 , 宁可失守也不要暴露行踪 , 然后等我的消息,最迟凌晨我会亲自过来,带一个人 , 以及一组更强大的兵力。

阿碧开车将我送达黑狼居住的私宅,门口驻守的保镖是两个陌生男子,我从未在黑狼身边见过,他们也不认识我,隔着好几步远便伸出手阻拦,让我稍等去通报。

我直接制止,“不用通报,五哥认识我,以后他的住处我来去自如。”

两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 我没好气问,“你们不知道吗。”

右边的男人摇头 , “还真没听五哥提起。尤其是女人,五哥没开过这先例。”

我推开他们径直走入,经过中间时特意将脸孔露出让他们看仔细 , “从这一刻起 , 把我的容貌记在脑子里,我会常来。”

右边男人厉声大喊站住,他上来要把我扯回去,不远处的门扉晃了晃,闪身挤出一道人影,骂骂咧咧踢翻了角落的空鱼缸,“吵什么,五哥刚从外地出货回来,惊了他休息要不要命了。”

两名保镖低下头朝后退去 , 说话的男子站在台阶上,不知是月光的缘故 , 还是他本身染了色,头顶和额头竟垂下几缕苍白的发 , 我面无表情打量他 , 他透过空气与我相视 , 认出后匆忙迎上前,“何小姐 , 原来是您 , 手下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我回来好好教训就是了。”

我揉了揉手背上被保镖抓出的红痕,“我能进吗。”

他鞠躬说自然,您不是五哥的地下情人吗 , 我见过您 , 说不准哪天就成了嫂子,兄弟们还指望您多说两句好话。

他伸手示意我请 , 我进入玻璃门直接上楼 , 所有房间都空着 , 屋门打开黑漆漆一片,唯有走廊尽头挨着天窗的一扇是虚掩的 , 底下缝隙有微弱的灯光溢出。

我脱下鞋子放在门口 , 小心翼翼推开门,赤裸双脚步入房间,不发出一丁点声音惊扰他。

昏暗的室内 , 有几盏空灯未点亮,床头燃烧着一根黄蜡,散出的气息却不是腊味,而是熏香,浅浅淡淡传入鼻孔,我越闻越熟悉,熟悉得似乎日日夜夜伴了我许久,我思绪飘荡,百转千回间恍然惊觉是山茶花的香气 , 我跟了容深三年,始终都是这个味道 , 他只喜欢这个,所以我几乎不用其他花香。

我握紧拳头,闭目稳了稳心神 , 耳畔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 我立刻扭头看向窗台凹入的角落,一面磨砂门倒映出黑狼在橘色光晕下的身影,他一丝不挂,周身水珠四溢,时而隆起膨胀的腹肌和削瘦挺拔的脊梁浸染了泡沫,每一寸都是水痕,那样的水痕像极了**时流淌的汗渍,性感而蛊惑,诱人又狂野。

水声在几分钟后戛然而止 , 灯光也随即变得昏弱,似乎调暗了。玻璃门倏然被推开 , 我凝视走出的人影,他低偏着头 , 用毛巾擦拭湿发 , 随口问了句 , “办成了吗。”

他当成是马仔,我立在原地没有回应 , 他等不到声响蹙眉抬头 , 目光不经意掠过我的脸,又彻底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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