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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陷入生死埋伏(2 / 3)

“胡爷不是见过我吗 , 话也说了,人也看了 , 酒也喝了 , 再说拜访说不过去吧。”

二堂主笑 , “您这一把火,在金三角烧得声名鹊起 , 敢炸了萨格的仓库 , 夺了她货物,比您成名成腕更早的毒枭也没这份胆量气魄。俗话说不怕横就怕不要命,您摆出来的架势让他们看不透了 , 萨格和您因为男人坐下了深仇大恨,自然是派别人打头阵。她倒不是怕,估计是想撇清自己,把矛盾引到您和胡爷身上,再下黑手。”

我从镜子里瞧他,表情意味深长,“那我去吗。”

二堂主说两可,见一面不失礼数,让他们说不出话更好。

我将胭脂放回原处 , 掸了掸裙摆压出的褶皱,“闲着也是闲着 , 去看看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乱转,顺便打探情况。”

我抵达妙香茶楼,二堂主没有跟随我进入 , 我只带了阿碧 , 两个女人他们戒备心更低。这座茶楼更像是茶馆,一点也不讲究,普通的木头筏子做砖石,不少地方还渗水,落伍老旧的灯管横在房梁上,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大厅热火朝天,几张圆桌子坐满了人,黑压压一片 , 通往雅间的一条路,瓜子壳踩上去嘎吱作响 , 仿佛北方深秋的落叶。

阿碧隔着口袋不动声色叩响扳机,3号雅间门外驻守两名保镖 , 见我们到跟前忽然伸手阻拦 , “何小姐 , 老规矩,搜个身。”

我问他谁搜。

他们面面相觑,“”

“哪的规矩。”

保镖说这是金三角毒枭接头的规矩。

阿碧举臂劈下 , 保镖那只手顿时被击打麻筋儿 , 他五官抽了抽,没敢再动。

阿碧冷笑,“你眼睛瞎了,谁是毒枭。何小姐是常府来的六姨太,真正的上流女眷 , 你们主子约见 , 何小姐赏脸光顾,还要受你们的气。”

她搀扶我转身就走 , 门在这时被人从里面推开 , 胡爷笑容随和又奸诈 , 抱拳迎出来,朝我略微躬身作揖 , “何小姐 , 有失远迎。手下不懂事,冲撞了您尊贵,看我薄面 , 您别计较。”

我这才勉强停住,态度仍未好转,他抬脚狠狠踹了阻拦我的两个保镖,侧身让出一条路,我面无表情松开阿碧的手腕,径直走进去。

阿碧和保镖对峙,不允许合门,就那么敞开着,外面的喧闹隐隐传入 , 伙计来来往往,我心安了不少 , 我脱掉身上的丝绸披肩,“胡老板,您来得早。”

他扬了扬手腕 , 指表盘显示的时间 , “何小姐玩笑,我等您两个时辰了,三壶茶水都喝干了。”

我拍打额头,装作一脸抱歉,“最近事情多,脑子犯迷糊记不住日子,来晚了您多担待。”

他搓着手掌应承,“何小姐现在是金三角的新贵,出手果断 , 为人慷慨,都盼着与您合作 , 您自然是贵人事多,我哪里能不担待。”

他说着话伸手示意我再往里走 , 紧挨窗户的位置摆放了一张梨木桌 , 桌上有焚烧的香炉和一只堆叠了不少木炭的茶炉 , 侍者送上一壶生茶,胡老板当着我面开启泉水注入 , 他笑说这样心明眼亮 , 何小姐才能放心饮用。

我笑而不语,他盖上壶盖用方帕擦拭指尖的濡湿,“知道何小姐忙碌,所以也不叨扰您太久,萨格小姐委托我过来谈判。”

他如此开门见山出乎我意料 , 看来是被我逼得急了 , 我哟了一声,抚了抚垂在肩窝的长发 , 将弯曲的一团捋到身后 , “这话说的。这么正式 , 还扯上谈判了,泰国毒枭在金三角名声赫赫 , 我不过刚来的小生意人 , 要什么没什么,我可不敢当,萨格小姐前不久还要对我赶尽杀绝呢 , 对她我是打骨子里畏惧,恨不得敬而远之,躲到天涯海角。我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怎么几日不见,她倒要与我议和了呀。”

胡爷看我一点不正经,装傻打浑完全不是有诚意的样子,像跑来戏弄找乐子,他伸手指了指座椅,对我很客气 , “何小姐,先坐下说 , 同一片地界的生意人,不是盟友也是朋友,什么事都好商量嘛。”

我走了两步 , 经过他面前时 , 我耐人寻味说,“不是盟友也是朋友,胡老板,就没同行是冤家呀?”

他哈哈大笑,“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做冤家呢,咱们做朋友不是更互利吗。”

我冷冷将披肩丢在角落,坐下后翘起一条腿,似笑非笑凝视他,一副了然于胸的精明,他装作没看到 , 自动忽略了这份尴尬。

他用一支金箔杆子挑了挑木炭,积聚成一座小山 , 对准壶底肆意燃烧,很快便冒出浓浓的雾 , 和一缕飘渺清香 , “萨格小姐在2号仓库的货物 , 是何小姐与老k合伙烧的,对吗。”

我不置可否扬眉 , 把玩指甲上的朱蔻 , “那晚手痒,想起我被软禁在庄园时,遭受的委屈和不敬,就随意挠了挠手而已。”

我把这件大事说得云淡风轻,完全不放在眼里 , 胡爷蹙了下眉 , “敢问何小姐,除了五哥与曹爷 , 还有别人不遗余力支持您吗。”

我凝视茶雾 , “不算多 , 广东的名流权贵,官员政要 , 有一半是我坐上宾朋 , 略有点薄面。不过千里之外,我也懒得求援,才会让萨格小姐逮着机会羞辱我。”

“哪里是羞辱。”胡爷练练摆手否认 , “她都和我说了,只是与您开个玩笑,没成想您和她不熟,又存在敌意,把玩笑当成了战火。这么多年的旧恩怨,早就过去了,再险峻的戈壁也都被风沙磨平了棱角,何况善变的人心。萨格小姐现在与乔先生很是投缘和睦,曾经的男人嘛 , 她忘得差不多了。”

我哦了一声,“是吗。”

萨格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 那个女人狠毒至极,她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她男人给她留下的 , 不论她身体背叛了多少次 , 心里绝对忘不掉那段杀夫之仇。

我慢悠悠伸手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滚烫的茶水,但没有管他,我朝水面吹了吹,“胡老板到底要与我谈判什么,筹码不抛出来,说得再好听,我也记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