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首页

乔苍番外3 岁月合欢,长情如你(2 / 3)

她咧开嘴笑 , 往他脖子里吹气儿,“不勉强 , 我乐意得很。”

他强忍笑,这个百般磨人的小妖精啊,此后余生那么长 , 虽说她刁蛮霸道,口是心非,他也非要将她狠狠征服不可。

何笙被宾客灌了几杯酒 , 那些人也真是猴精 , 知道乔苍护着,宠着,就想法设法把他支走,一大帮子男士围住,他出不来,只能一杯杯喝,何笙又进不去,连碰他的手都难,几个太太千金嚷嚷着白的不行 , 总要喝些红的,她迷迷糊糊过了喉,很快不胜酒力,孱弱倚在流光溢彩的大理石柱子,娇媚仿若水中盛开的红莲。

“乔太太,您现如今可是特区最尊贵的女人了 , 前夫是周部长,又梅开二度嫁了乔先生,从此以后,我们再和您说话儿 , 可得长记性,这玩笑都不敢开过火了。谁知搁不搁心上呀。”

孟太太端着高脚杯,这一桌十位宾客,唯独她不曾对何笙道喜 , 而是开口便发难,何笙半眯杏眼,临近的众人都哑了声息,新婚最忌讳提旧情,男的就是砸场子 , 女的则是摆明了不尊不敬,她丝毫不恼怒 , 娇滴滴打哈欠 , 仍笑得满面春风 , “孟太太 , 多谢您和孟总百忙之中抽身前来,敢情您前不久在婷阁美容院蒸浴,是为了今儿出席我婚礼艳压群芳呀。”

她闻言脸色一变,何笙眼神示意坐在首位的胡厅长起身 , 他立刻让出一道空隙,她伏在桌角,孟总吓得讪笑 , 他说内人说话谨慎欠缺,不周到之处 , 还请乔太太不要计较。

何笙莞尔摇头,“我大喜的日子,哪能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呢。都是酒后戏言而已 , 没有孟太太这长舌妇,我怎能热热闹闹出嫁。”

孟总脸色难堪,他警告瞪旁边的夫人 , 脚下也狠狠踢她 , 何笙将酒杯递上,与孟太太的手腕相抵,“您和那些夫人背后如何诋毁我,我都听见了,之所以没进去,流言蜚语我从不关注,我自己驾驭男人的本事,我还不清楚吗?”

她笑眯眯饮了这杯酒,孟太太不喝不好,也只得跟着一起 , 撂杯子的声响有些重,“常小姐当初对我有点恩。但乔太太的话不错,成王败寇,我也算仁至义尽,犯不着为了那点旧情,为了死去的人 , 而一再得罪我招架不住的您。”

这倒是何笙不曾想到的,她意味深长收回目光,难怪孟太太处处针锋相对,原来是替常锦舟报夺夫之仇 , 只可惜她没两把刷子,只能干过嘴瘾,玩不出实际。

乔慈的百日宴连同这场婚宴一同办了,喜上加喜 , 广东凡是和乔苍有所往来的名流权贵,无一遗漏,全部到场,轰轰烈烈闹过了午夜,乔慈被一些官太太抱来抱去 , 喜爱得紧,小模样早就皱巴了 , 困倦的哭声一出 , 才算找到结束的由头。

阿六和黄毛留下送客 , 司机载着乔苍与何笙回别墅 , 她懒洋洋窝在他怀中,猫儿似的也不吭声,绵长轻浅的呼吸传出,他笑问何小姐还醒着吗。

她蜷缩身体 , 勾住他脖子,“没有。”

“哦?那和我说话的是谁。”

她嘟起嘴,“是夜里找替身 , 吸人精魄的鬼。”

他笑声清朗,“那也是美艳的女鬼 , 否则吸不走我的精魄。”

她又好笑又气烦,“乔先生脑子里还有点正形吗?天天都是这下流事。”

“只要与何小姐独处,我就忍不住下流。”

她睁开眼 , 深幽的月色与昏黄的路灯投洒在街道旁,将他身影拉得欣长,“乔先生。”

他淡淡嗯 , 脚尖踢开门 , 保姆跟在后头拎着婚纱裙摆,司机往车库内倒车,这万籁俱寂的子夜,无声无息。

“乔先生?”

她又喊了一句,嬉皮笑脸,小女人的得意,奸诈,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心中了然 , 非常配合回应,“乔太太。”

何笙笑容更明媚,她忘记了搂住他,仓促捂脸,娇小的耳垂也跟着一颤一颤,幸而乔苍知道她淘气 , 大掌早就托住了臀部,才不至于让她坠落在地。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她梗着脖子,“又土又俗。”

他余光察觉她脸上的红霜还未曾散尽,明显得了便宜卖乖 , 也没有戳破,问她那叫什么好。

她说还是叫何小姐。

他不语,迈上二楼,保姆将他们送进卧房 , 便识趣撒手退出,门合拢霎那,白纱肆意飘浮,美得晃了人眼睛。

何笙见他没反驳,鼓起腮颊 , 眼睛顽皮转了转,“算了 , 就称呼乔太太 , 难听是难听些 , 我也不能扫你的兴。”

她伏在他肩膀 , 身后的烛影摇摆,花香阵阵,她正要回头去看,乔苍薄唇贴着她耳朵 , 忽然将她身体从怀中一推,绕了半圈,她感觉到自己近乎凌空飞翔 , 那时远时近的天花板,时明时暗的光束 , 她飘荡不可停,四周无所依,吓得惊呼一声 , 再次攀附他脖子。

乔苍悄无声息靠近了柔软的大床,那上面层层堆叠的玫瑰海洋,将他和她陷入其中。婚纱冗长繁复的裙摆 , 随他拥抱旋转而摇曳在空中 , 自空中优美坠落,薄薄的一层白纱,遮掩了窗外月色,遮掩了粼粼湖泊,遮掩了穿梭的河灯,遮掩了万家灯火,红烛在床头,多半支已燃烧,流淌的蜡油 , 竟也依恋刻骨。

何笙听到他温柔耳语,喊乔太太。

这一声声,是在婚礼殿堂内没有听出的缠绵。

她恍恍惚惚,迷迷蒙蒙,盛绽于他身下。那场三人一同死在金三角的噩梦,她忘却了大半。而这场美梦 , 她情愿永远不要醒来。

乔苍缱绻而轻柔吻着她,从眉眼,鼻梁,到嘴唇 , 脖颈,他耐心描摹她的冰肌玉骨,挂在墙壁上的西洋钟,一格格流逝 , 分分秒秒,数着一双温存。

他这辈子,在风月中浮沉数十载,就栽了这一次,便栽得这样狠 , 这样不可救赎。

幸而上苍待他不薄,她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

每一寸皮肤 , 每一丝头发 , 每一颗毛孔 , 她的笑与哭 , 她的悲与欢,甚至她睡梦中的一声叹息,都烙印下他的痕迹,谁也不能抢夺。

“等…”

她红着脸咬了咬牙 , “谁…先去洗澡。”

乔苍的唇离开她身体,故作不懂,“洗澡干什么。”

她险些脱口而出 , 又及时刹车,却还不小心咬了舌尖 , 疼得蹙眉,“你说干什么。”

她生下乔慈已经三个月,当初怀到六个月时 , 乔苍便再没有碰她,满打满算可不是忍了小半年,她原以为那邹小姐是什么金屋藏娇 , 这一刻想想 , 都是他的计谋,他诱她上当的饵,她可记得他发狂的样子,憋了这么久,乔先生的欲都快烧成一座火焰山了。

她主动求欢,他本该迫不及待,什么都顾不上,先尝饱了再说,却偏偏赶上乔苍爱戏弄 , “我不知道做什么,才请乔太太赐教。”

何笙气得抬起腿,用膝盖抵住他胯部,狠狠去碾,他这才笑出声音躲开,“何小姐不是床上的妖精吗 , 勾人摄魄的手段,谁能敌得过。怎么做了乔太太,连看家本领都丢了。”

婚纱被压出一道道褶皱,还掉了两颗钻石 , 她心疼得去捡,她不是爱惜东西,而是爱惜这情意,然而她没来得及动弹 , 乔苍再度翻身而上,将她手臂禁锢在两旁,她胸部不自觉隆起,一道深深的沟壑,似乎能将世间风月都纳入其中 , 乔苍眼眸燃了燃,又克制熄灭 , 另一只手探入她裙摆 , 冰冷指尖掠过赤裸的翘臀 , 冷与热的两重天 , 引起她阵阵颤栗。

“乔太太这几日担惊受怕没有睡好,今晚应酬也累了,欠我的新婚夜,明晚一起补。”

何笙轻咬贝齿 , “那,委屈乔先生再等一等了。”

他低下头,在她胸口贪婪嗅着 , “夜夜温香软玉,看得着吃不到 , 确实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