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首页

乔苍番外8 陪你到很老很老的以后(1 / 3)

浴室悄无声息关了灯,四面光洁如洗的琉璃墙壁,倒映出溶溶的两三抹微光,其余一片漆黑,只穿了丝绸肚兜的何笙伏在乔苍胸口,软绵绵腻歪歪的磨蹭他 , 那样火热灼烈的赤色,将她皮肤衬托得白皙娇嫩,两条细弱的腿慵懒而紧密盘在腰间,像一株晶莹剔透的葡萄挂在广袤的树梢 , 经窗外乳白色的月光笼罩,美艳风流。免-费-首-发→

他走出两步,往上颠了颠,何笙黛眉微蹙 , 朝他脸孔打了个哈欠,他看她仿佛晨露中花骨朵似的楚楚可怜,故意板着脸问她下不下去。

她摇头,莲藕般的手臂缠得更紧,生怕被他丢出 , 他没了法子,索性拥抱她一起沉入浴缸 , 温热的水花如海浪起起伏伏 , 拍打在交缠的身体 , 乔苍轻轻捏了捏她 , 他想知道他这样精心喂养,百般呵护,她有没有胖一些,还是依然清瘦孱弱 , 虽然好看,他却心疼。

何笙许是觉得痒,咯咯娇笑 , 往另一处躲藏,手臂胡乱扑棱中 , 水花四溅,将她和他的脸都浸湿。

他趁她未曾留意,指尖挑拨颈后的丝绳 , 湿了边角的肚兜仓促坠落,胸前冰肌玉骨,白里透着粉红 , 凉意袭袭时 , 她惊呼一声贴向他,笑眯眯藏起自己,让他来找。

她就在他怀里,他还找什么,他知她又胡闹,手将她捞起,这销魂蚀骨的温香软玉,这灿若桃李的面庞,这是他耗尽半生等待 , 才终于等来的世界。即使不是他的全部,也是四分之三那么多,那么重,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更不允许自己让它破碎,凋零 , 枯萎,他想要用尽一辈子时光,令它永远都灿烂,美好 , 欢喜。

她不安分蠕动,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乔先生怎么不找我?你猜我藏在哪里。”

乔苍陪她嬉闹,伸手往半空一抓 , “你藏在柜子里。”

她笑着咬唇,“不对,再猜。”

他又说,“在窗子外。”

她忽然沉了脸色,连一句不对都不肯说。

乔苍忽然明白 , 握着她的手,按住自己心脏 , 那里沾满水珠 , 已经由温热变得冷却 , 他说乔太太藏在这里。

何笙复而媚笑 , 柔情刻骨,一对弯弯如月的眼眸,溢出纯情的波光,“虽然知道乔先生是花言巧语哄骗我 , 可我还是愿意听。”

她还记得啊,他这四年间,那一声声何小姐 , 或者暗藏刀枪,或者满腹算计 , 或者色情下流,或者热情如火,她后来被他练就出本领 , 只要一听他开口,便知他想做什么,干干脆脆去堵 , 去抵挡 , 他以为她聪慧玲珑难驯服,其实她早就猜到了他心上。

她最初遇到他,也不是这样信手拈来,她也逃得惊慌失措,恨不得藏在周容深衣服下,不被他看到。他那时爱戏弄,对她围剿得兴趣盎然,他们仿佛是如来与猴子,他总是稳如泰山不动声色 , 而她也有能耐,能上天入地,敢去阎罗殿闹小鬼,世人说她狠毒发指,却不知她怎么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也曾认输,投降 , 退让,给她碧海蓝天,让她挣脱,让她离去 , 让她安稳生活,可她顽皮嚣张,跑出几步又惹祸,一个筋斗云翻回来 , 把她自己的世界都闹得天翻地覆,他不得不再次出手,直到最后她懒得跑了,喘息着跳入他的囚牢,再也不逃。

何笙懒洋洋眯眼 , 柔顺乌黑的长发浮荡在水面,像极了珠海寺庙那晚 , 泛舟游湖 , 船舱偷欢。她那时也是如此 , 面带潮红娇喘连连 , 月影清华婆娑妖艳,令半开的荷花、墨绿的苍树、荡漾的水波、盘旋的鸥鸟尽数失色。

她凝望窗子口渗透进入的星光,“乔先生,我想去一座很遥远 , 有湖光山色的城市。”

他仰卧在浴缸中,任由她折腾,水漫过臂弯 , 倾洒在砖石,他笑问什么时候。

她说如果可以 , 我明日就想走。

他没有回答,他在想那是怎样的城市,怎样的生活 , 让她如此向往喜欢,宁可抛弃荣华富贵,抛弃她这么多年不顾一切掠夺征服的筹码 , 也要去过一过那岁月。

她满眼都是期待和明亮 , 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一栋木梁瓦片筑成的屋子,悬在湖上,或者山涧,圈出好大一片院子,养我喜欢的动物,你会陪我看朝阳,看落日,我们在黄昏时去湖畔钓鱼。什么都不缺 , 也什么都不担忧。一直到很老,很老的几十年后。”

他听到她的勾勒和描述闷笑,乔苍知道,那样的生活永远不会实现,不是他不肯给,而是他给不了 , 他们都不是可以抛掉一切的人,即使抛掉了,残酷的现实也会逼迫他再次捡起。

失去了权势,失去了金钱 , 他不敢想那会是怎样的黑暗,怎样的悲惨。

他甚至无能为力保护她,拥有她,只能眼睁睁看她被掠夺 , 那些血雨腥风,更要将他狠狠压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二十年前他若猜到,他会遇见这样一个女人,他也许不会走上这条路 , 而是一条他可以随时抽身,不会付出代价的简单平凡的路 , 送她现世安稳 , 送她岁月静好。免-费-首-发→

然而那般平庸无能的乔苍也根本不会遇到何笙 , 他大抵连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 便被繁华锦绣贫富分明的世俗所挤散,她将成为此时的他,遥不可及,风华正茂 , 惊鸿一瞥。那么他的牺牲和放弃便全然没有意义。

他吻了吻她额头,“乔太太潇洒放纵了这么多日,今晚你先生回来 , 也没点表示吗,休想浑水摸鱼。”

何笙扑哧一声笑出来 , 她捏紧乔苍的脸,将他英俊好看的容貌挤出皱巴巴的样子,“乔先生想要什么表示 , 是刀子戳,还是毒药煨?”

他饶有兴味问什么刀子,什么毒药。

何笙翻身骑在他胯间,居高临下 , 像威风驰骋的女将军 , 把他牢牢控制住,她风情万种肆意扭摆,甩去**挂满的水珠,一滴滴坠在他的唇,眼眸与喉结,他忽然被她拨动燥热的心弦,肌肉不自觉膨胀。

“温柔刀,断肠药。催人老,蚀人心。”

他压抑住愈发急促的呼吸 , 何止,还会要人性命,让人一夜之间精魄殆尽,成为枯骨,干皮。她根本就是妖精,即使他千头万绪 , 四面楚歌,她衣衫尽褪的一刻,他还是会不顾一切忘乎所以。

他胯骨用力一颠,她仿佛无根的落叶 , 飘零的浮萍,月下的涟漪,散开在这香气阵阵的空中,瀑布绸缎般光滑的长发 , 遮住他眼前,他借着细细密密的罅隙,借着浅淡清幽的窗外光束,看清她媚态横生,秋波婉转的脸 , 她真是美,真是媚 , 世上的语言太过苍白 , 太了无生气 , 不足以形容她震撼的摄魂的婀娜 , 乔苍见过那么多美人,唯折服在何笙手中,她的韵味该怎么品尝,才能厌倦 , 无趣,她若是会媚术,会巫蛊 , 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