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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深番外1可惜佛从未心疼(2 / 3)

温馨,悱恻,柔情。

可他依然觉得缺失了什么,空落落的。

他想知道,何笙睡了吗。

她有没有也等待着,等他回去。

他上楼洗了澡,再下楼时,厨房的灯熄灭了。

汤放在茶几 , 每一处都很静。

他随手端起,饮了几口,轰隆而过的雷鸣,在西南角的天际炸开,他一惊,余下的汤从碗口倾洒出。

他疾步冲到阳台,握紧窗框,今晚保姆不在,只有何笙自己。

他脚下拼了命的克制,才勉强压住离开的冲动。

他愣了许久,沈姿悄无声息从背后缠住他 , 手犹如一条蛇,伸入他胸膛 , 一点点抚摸着雾涔涔的皮肤,“还生气吗。”

周容深回过神 , 敛去眼底的担忧 , 将窗帘合拢,“生什么气。”

“我去找了她。”

他心不在焉,没有说话。

沈姿吻他的脸和脖子 , 吮吸他的经脉和敏感点,试图挑起他要她的欲望 , 周容深在半分钟后 , 平静转过身,问她去找何笙谈了什么。

她不愿让他知道自己趾高气扬的示威 , 她也赌注何笙不敢说 , 她甚至不想与周容深谈论这件事。

她手仍停在他胸口未移开,“我可以不理会她的存在,但是容深,你要记得回家。我与周恪 , 才是你的家人。除了我们,谁都会算计你 , 图谋你,最后推翻你。”

周容深眯眼看了她一会儿,笑出来 , 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将她扑进自己怀中 , 她就势搂住他腰。

“乱想什么。”

沈姿快忘记,被他拥抱时的感觉,她近乎做梦般 , 还有些恍惚 , 如此直视他的温柔,密密麻麻包裹住每一寸皮囊,她太过依依不舍,她小声说,“我怕你被她迷住。”

他抚了抚她后背,笑说不会。

她踮起脚,勾住他脖子,复而亲吻他,从眉毛 , 眼睛,到鼻梁,一点点勾勒,细致描摹,最后重合那张溢出胡茬的唇。

周容深没有推开,他扯着她身上的睡袍,热烈回应她的吻,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两条身体逐渐赤裸,四肢交缠,低低的呻吟和喘息响起,外面雷电大作 , 风摇晃着树叶,拍打在玻璃 , 发出噼里啪啦惊心动魄的巨响,猛地一个闪电劈下 , 咔嚓一声 , 击碎了两棵枝桠。

周容深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当他的唇吻上她**,沈姿的手也握住他胯下 , 正要对准自己私密处沉入时,他到底还是败了。

他停下所有动作 , 从她身上离开 , 也按住她将得逞的手腕。

“我想起来,市局还有事。”

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 沈姿迷离的**消褪 , 她问很急吗。

他说是。

她有些失望,“那,你明天回来吗。”

他吻了吻她额头,“我尽量。”

他觉得对不住她 , 在她胸上狠狠一捏,笑说 , “我一定会把没有做完的事继续结束。”

她笑出来,“我去给你拿伞。警服在门后的柜子里。”

十分钟后周容深走出别墅,庭院外的长街泥泞 , 大雨如注。

这寸步难行的深夜,到处都是坑洼 , 积水,雷电与狂风,呼啸着刮过头顶 , 像是随时张开血盆大口 , 吞吃掉路上匆匆的行人。

沈姿伏在窗口焦急喊住他,“容深,给市局打一通电话,明早再回吧。”

他笑着挥手,让她早些休息,拢了拢衣衫,迎着狂风骤雨挤入水帘之中,眨眼便随着一辆车,消失在茫茫深处。

电闪雷鸣 , 树影摇曳,世界末日般,道旁正对着这扇窗的路灯也被雨水浇灭了。

漆黑一团的夜色,像疯了一样。

帷幔肆虐,狂风灌入,刮飞了桌上的书,刮起了被角。

何笙躲在被子底下,在偌大的床铺间翻来覆去。

她瑟瑟发抖。

她不怕,她只是觉得恐怖。

会不会有一只手忽然伸出,将她扯到外面混沌的天地中,把她扒皮蚀骨 , 熬成残渣。

她惊惶无措中,隐隐听到楼下传来动静。

她顿时僵住。

是脚步声。

很轻 , 带着雨水的,啪唧响的脚步声。

有人进来。

她心脏窒息了好几秒钟 , 身体的冷汗随着卧房门被推开 , 一刹间涌出,她每一根毛孔都在叫嚣着惊恐。

靠近。

再靠近。

停在床尾。

真的是一只冰凉的手,探入被子里 , 握住了她的脚,并发出一声轻笑。

她惊叫 , 狠狠踢开那只手 , 猛地从床上坐起,脸色惨白拧开台灯 , 她抱紧被子 , 准备做最后的殊死抗争,却看到风尘仆仆赶回的周容深。

他警服肩头洒落一片雨水,站在朦胧的灯火里,何笙看到他眉眼荡漾笑意 , 看到那张英俊熟悉的面孔,她愣了。

他怎么会回来。

这样大的雨 , 这样黑的夜,她做梦了吗。

她还没有睡着,怎会做这样的美梦。

她红了眼睛 , 被子下的两只脚,勾住床榻 , “你…不是在家陪周太太吗。”

周容深不急回应,他手指解开冰凉的警服,随手挂在椅背 , 掀开被子上床搂住她 , 她还在抖,止不住的抖,似乎刚才吓坏了。

他拨弄开她被冷汗浸湿的碎发,“不高兴吗。”

她说高兴。

她说着便哭了。

他温柔抹去她眼泪,他根本不知,他此时的眼睛里,就是曹茎易所说,有光的爱情的模样。

窗纱高高扬起,风还在不断灌入 , 他问怎么不关窗。

何笙指了指窗子一角,“凹槽坏了,合不上,修理的工人明儿才来。”

他哭笑不得,“旁边的屋子不能睡吗。”

她别别扭扭低下头,“我习惯了这张床。”她顿了顿,手握住他,掌心贴上心窝,“有你的味道。”

周容深胸膛一滞。

他一言不发,紧紧抱住她。

那一刹间,永恒的念头 , 在他心上划过。

若是和自己过一辈子的女人,是她 , 也很美好。

今年的深圳,入冬以来 , 比往常冷了两度。

梧桐一叶知秋 , 一月初,开始泛黄。

时针指向九点整。

滴滴答答的铃铛响散开,周容深从昏沉的头痛中醒来 , 他看了眼时间,将手掩在眉间 , 挡住窗外浓烈的阳光。

北京总军区的上将和政委昨晚抵达广州 , 对广东省武警总司进行大操练,周容深作为一脉同宗 , 接待应酬了这一面。

后半夜三点才散席 , 他离开包房时,迷迷糊糊的脑袋撞上了门框,疼到现在。

他缓了片刻,掀开锦被下床 , 走到镜子前,衬衫套入臂膀的霎那 , 他动作倏而一停。

赤裸健硕的胸口,紧挨心脏处,有一道长长的 , 狰狞的疤,蜿蜒如蜈蚣 , 入骨三寸,以致时隔漫漫光阴,浅白的针脚还是清晰可见。

这是老k刺的。

那是何笙第一次去金三角寻他 , 像无头苍蝇 , 跌跌撞撞,固执于他没有离开的直觉,一腔鲁莽与疯狂,坠入那吃人的深坑,悬崖。她没有名号,没有势力,凭空捏造一笔庞大诱惑的交易,便堂而皇之闯入缅甸毒窟的地盘,将老k这伙人耍得团团转。

整个河口与景洪 , 都是周容深的人。她踏进的第一秒钟,他便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