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能挽回的时间不长,但终归是有的。可是人们却常常就在不经意间让这个机会永远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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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在这几天内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白相毅和她卯上了。这件事是很显而易见的,因为安语走哪都会遇见白相毅,餐厅,服装店,书店……
饭厅里,安语看着坐在对面狼吞虎咽的男人,一阵无语。
“白先生,这是牵牵的家……”
“嗯。哎,柳小姐你做的菜真好吃,你不知道我今天……”男人未说完便被打断,“你为什么可以随意进出?”
白相毅停下筷子,对着安语翻了个白眼。
“因为我有钥匙啊。”
“我是问……”为什么你老往这来,很闲么?
但话未出口,就被白相毅打断。
“你想问我为什么老是往这里跑,我是不是很闲?”
“……”这人难不成有读心术?
“我没有读心术,是你的脸上已经把疑问写出来了。”
“……吃饭吧。”安语低下头,默默地吃饭,默默地诅咒白相毅吃饭噎着。
然后,白相毅就真的噎着了。
……
白相毅吃完饭就走了,安语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回想着刚才白相毅说的话。
“你不考虑工作吗?”他是这么问的。
是了,她现在已经单身了,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不工作又怎么可以。
所以她回答:“在考虑的,只是担心找不到。”
“风爵有位置适合你,要来么?”
“再看看吧。”
白相毅听到这个答案,觉得不能再问,就出门了。他关门的那一刹,安语突然有一种他是来探监的感觉。= =
突然手机响了,安语拿起手机打算接,却在看见来电显示时僵住,死死盯着那个字,有些窒息。
齐……
城市的夜晚如同白天一样热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夜晚的人们换下严肃的制服,穿上各种各样的衣服,释放着这座城市带来的压迫。
夜醒酒吧内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一男一女坐在酒吧的角落,相对无言。
安语望着杯中的酒,清澈的酒色投射出她此时苍白的脸。她指尖颤抖,不知所措,只能靠紧紧握住酒杯来抑制她的悲伤和紧张。
“阿语,酒快洒出来了。”言齐看着女人,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还是没变,指尖发颤的毛病一点没变。说起来,他那时还是过了很久才知道,安语除了撒谎时指尖会发颤,连紧张都会。
阿语?言齐,你叫的是谁?
杯中的酒因这一句明显已不应该存在于当下的称呼还是洒了出来,她不是言齐,她没有那种面对刚离婚之人还云淡风轻的能力。
“你找我,有什么事?”安语眉头皱得死紧,鼓了万分勇气,终于抬眸迎上言齐的目光。只这一瞬的对视,都像花光了她有生以来最大的勇气,只一瞬,又移开了视线。真是可笑啊,明明错的不是她呀,怎么她看起来更像是错的那一个。她无奈地将视线放在言齐的衣领上,等待着言齐的回答。
“找到工作了吗?”言齐有些不满安语这般躲闪,但语气想强硬些却还是轻柔地问出口。他有看到,安语眼角隐约的泪,即使是在这有些昏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