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彻挥去心里的阴霾,道:“好,都告诉你。”也许就这样听牵牵的话,不再杞天由人,好好地宠着她,是不是会活得开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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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温然看着手里的圣诞树吊坠,意识突然模糊。不一会儿,将手里的吊坠如烫手芋头般扔了出去,呆呆地看着四周,哭喊着:“言齐!言齐!”拼命地拍打着栏杆,几个狱卒冲了进来,见温然发疯的模样,领头的带了两个人打开牢房门,并嘱咐后面的人通知医院,然后就跑进去制住温然。
他们抓住温然的头发,将她往墙上按去。温然挣扎着,头皮渐渐磨出了血,却不见停止。一个狱卒只好一个手刀将她劈晕,让她垂到在地上。
医院的人来到,见病人已然晕倒在地,责备地看了眼三个狱卒,道:“请通知她的家属,到龙山医院。”
狱卒点点头,将医生护士们送走,并时刻警惕着担架上的温然再次醒来。
龙山医院,A市最大的精神病医院。看温然年轻的样子,眼里闪过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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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撒哈拉沙漠边境的一座旅馆内,柳安语坐在床边,静静地阅读着一本手册。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但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最终还是决定不接了。
相毅,平安夜快乐,只是,安语已经跟过去告别,而你,也是那过去之一。
许久,手机终于停下,然后,再次响起,只是铃声变了。
安语放下手册,想了想,按了接通键:“言齐。”
那边有些焦急有些喜悦的声音询问:“阿语,你在哪里?”
安语沉默,然后道:“非洲。”
言齐难以掩饰兴奋地道:“我也在非洲,阿语。”
安语抿唇,她知道言齐一定会猜到她来非洲,所以她接了他的电话,作为在国外的同胞:“言齐,你还是回去吧。”
言齐顿住,然后沉声道:“阿语,你在哪?”
安语垂眸,道:“沙漠里。”
言齐脸色变得紧张:“你说什么!这么晚你跑到沙漠上去干什么!?”
安语侧头看着窗外,道:“言齐,你回去吧。我玩够了会回A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言齐那边沉默,之后,挂了电话。
柳安语放下手机,将手册收好,去洗澡。沙漠里干燥,水难有,趁现在能有水的时候洗干净很重,尤其是明天她要进入沙漠。
言齐站在撒哈拉沙漠边境,看了眼身后的旅馆,又看着面前的沙漠,想到阿语就在这噬人的沙漠,心揪了一下,将衣领拉起,问旅馆主人要了些进沙漠的用品,带好足够的水,不顾旅馆主人的劝阻,毅然决然走进了沙漠。
开着手电筒,四处扫着,突然一阵风起,有人在喊:“快回来!要起沙暴了!先生,快回来!”
辨认了好一会,言齐才知道声音是从旅馆那边传来,他还想往前走,却被一阵强劲的风堵得无法前进,一个人跑近他,拉着他往后走。他怒吼:“放开我!我老婆在沙漠里!我要去找她!你放开我啊!”
那人听不懂言齐情急之下说的中文,只一味地道:“太危险了,先生,要进沙漠不能挑晚上的,太危险了!”
言齐因为风的阻力力气渐弱,挣不开那人的手,只能被半强制地扯回旅馆。
言齐闹出的动静虽大,却没有惊动住在二楼的安语。
在所有人都对言齐的夜闯沙漠的行为表示不赞同的时候,言齐一人对着沙漠,站着,慢慢蹲了下来,用手抱住头,瞪大了眼睛,承袭着那沙漠带给他的恐惧,阿语在沙漠里,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