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一系列的举证和调查结果,法官看了所有的证据材料,才轮到辩方律师发言。
滕浅浅将苏沫虞开车的监控录像呈上,然后又递交了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
才对着法官说:“法官大人,从这份录像可以看出,被害人苏正海出事的时候,我的当事人还在几十里外的宋川路上,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作案!”
“所以我的当事人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她是无罪的,被冤枉的!”
这份证据一经提出,全场哗然,这么明显的证据,警方竟然全不知情,这也太荒唐了吧?
公诉方也是一阵发愣,看了一眼坐在旁听席上的容令,似乎有很多不解。
容令只是冷眼看着,并不说话。
苏雪瑶坐在容令后边,看着这一切,压低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录像会落到她手里,你不是说一切都处理好了么?”
容令看了她一眼,说:“要问就问你的老情人宁绍爵吧!”
苏雪瑶震惊地看着容令,问:“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和苏沫虞离婚了么,为什么还帮着她?”
“我说了,要问就问你的老情人!”容令不耐烦地说,他已经对苏雪瑶失去了耐心。
“你……你……你竟然你这么没用,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竟然还是让别人钻了空子,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苏雪瑶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想要害苏沫虞,现在恐怕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如果是宁绍爵插手,那很快是不是就有证据指向自己了?
苏雪瑶满心的惶惑不安,恨不得现在就拿着护照逃跑了。
容令作为苏雪瑶的不在场时间证人,当然也要出庭,不过他当场推翻了之前的供词,声称记错了日期。
童爱自然也不会帮苏雪瑶作证,而苏雪瑶有力的不在场证明,突然就失效了。
所有的证据开示显示,这场蓄意谋杀案的真正凶手,可能就是苏雪瑶!
苏雪瑶被传唤,面对公诉方和滕浅浅的追问,她都是坚决否认。
滕浅浅看着苏雪瑶,问:“事发当时,你到底在哪里,可有证人?”
“我忘了,我当时不记得我在什么地方!”苏雪瑶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现在警方也没有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她是凶手,她只要否认到底,没人能奈何她!
“你说谎,你当时就在苏家,还在被害人的书房里,对不对?”滕浅浅咄咄逼人地问。
苏雪瑶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说:“没有,我不在家!”
“那你在什么地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不可能不记得自己去过哪里!”滕浅浅说。
苏雪瑶依旧面无表情,说:“就是因为受了太大的惊吓,所以才不记得了!”
就连苏沫虞都开始佩服苏雪瑶的冷静和理智,一般人这个时候早就承受不了压力而错漏百出了。
可是苏雪瑶不会,她冷静理智地就像是真的没有犯过罪。
可是他们都是知情人,知道苏雪瑶就是谋害苏正海的祸首。
“你既然不知道自己去过哪里,为什么又说是和容先生夫妇在一起?你是不是故意找他们作伪证?”
滕浅浅盯着苏雪瑶,极尽所能地给她施加心理压力,希望能逼出苏雪瑶的漏洞。
苏雪瑶只是说:“我事后是和容先生见过面,因为我接到爸爸出事的消息,当时六神无主,就让容先生过来帮忙!”
“那你和容先生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面的?”滕浅浅问。
“在外面,应该是在上林路的什么地方,具体的我不记得了!”苏雪瑶仍旧说着模棱两可的答案,根本无从查证。
滕浅浅说:“可是容先生并不承认跟你见过面,你们究竟是谁在说谎!”
苏雪瑶当然毫不犹豫地说:“肯定是他说谎!”
苏雪瑶已经对容令失望透顶了,这个男人临阵叛变,把她置于这样尴尬的境地,她真的是恨死了容令。
苏雪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毁掉如果她没有事,她一定会狠狠地报复容令和苏沫虞的。
他们都该死!
最终滕浅浅也没有逼问出什么来,苏雪瑶从始至终都保持了最佳的状态,没有回答错一个问题。
休庭的功夫,苏雪瑶盯着苏沫虞看,冷笑着说:“你还真有办法,被你逃过一劫了!”
“苏雪瑶,你真是畜生都不如,竟然对自己的爸爸下手”苏沫虞说。
苏雪瑶冷嗤一声,说;“我做什么不需要你管,你还是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