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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费尽心机(2 / 2)

“公主所言也是本王忧虑。本王自会考虑,公主还需在俯上多留几日,也好让本王尽了地主之谊。”

自那日起,齐王便安排我住进了王府别院,除军师每日前来探视与我商议事情进展,并送些吃食外,所有人均不得接近于我,就连护卫别院的亲兵都不得进入。整个别院让府兵围了个水泻不通。与其说是待客,不如说是软禁。我自是不介意,此等大事,齐王多虑也是理所当然,住在这别院里倒是清静,若我真想走,凭了莫邪,齐王也留不住我。

到第三日上,军师果然神色匆匆进来,“公主所言不虚,军中眼线来报,看到两位皇子夜间面貌如那狼脸一般,吓得一夜未睡,早上出帐却与常人无异,飞鸽来报称妖人。那孔雀翎,殿下亲自找了几个奴婢试药,公主所言也不虚,御医诊治均不得而知为何病。服下那解药后不出半日便恢复如初,果然是南诏之邦的神药。”

我见第一步已让齐王及府中诸谋士对此事深信不疑,便知此事已成一半。便在院中静候消息。

果然第五日上,军师来报,国君忧思贵妃突发恶疾,昏迷不醒,急召太子与太子妃回宫。译站传来消息,太子骑黑风单人单骑已至城外,太子妃与随从卫队因马车较慢尚有一日路程。想不到他来的如此之快,可是我却感觉哪里不对,那日我在夫夫山下两军阵前与他对战,他骑的明明是白马,持的是偃月刀,为何星君下葬那日,他竞可骑得黑风,持了湛卢而来?那黑风湛卢不是已感知他非主人不肯听令吗?为何如今又肯听从号令?难道是因为真海雒笙已亡,已成无主之物才屈从于假太子真星君?

我唤了干将与莫邪现身,问:“莫是我亡,此剑当如何?”

干将与莫邪不知我因何所问,道:“若主人亡,普通凡物自当易主。但上古神剑皆怀有主人气息,从一而终,必不会让他人再持,或埋于剑冢或自行封印下落不明。当年我夫妇二人造此神剑,斩杀楚王后便归隐深山,并无主人,得仙人指点在此等候有缘之人。若公主亡,此剑便会回归苍梧渊剑冢,永世不再现身。”干将言罢,莫邪一把拽住我道:

“公主此言何意?公主切莫多想,我夫妇二人此番出世必是助公主尽天职行大道,公主,公主切莫因眼前得失,迷了本心,要知此郎非彼狼。”

“唉呀,娘子,要不你我便告知于公主又如何,我便见不得明明是恩爱夫妻,该是白首不相离,如今却对面不相识。”干将性子急。

“住口,泄露天机必遭天谴,你还嫌他们二人不够苦?还要添乱不成?”莫邪瞪着眼睛望着自己的夫君。

“唉,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急煞我也!”

“是缘份跑不了,是孽债必需还。唉,今次来的不知是缘还是债哟!”莫邪言罢忽然与干将一齐入了剑鞘。

干将莫邪为上古神剑,感知甚灵,突然归鞘,必是有人到访。我出了屋,立于院中。入夜,这齐王府中安静如斯,怕是门口的守卫也都入了梦。我仰望星空,小灰说他家星君是天上二十八星宿的奎星,这满天的星斗,也不知哪颗才是奎星,如今元神互换,肉身已灭,他会不会替那星君回归天宫,化为星辰,在天上守护于我?若是如此也好。

我心头一凉,他在这世上与我说的最后一句便是:如此也好。想到此处不觉又滴下泪来。我立于院中只听风将门吹得拍拍作响,屋内烛火尽灭,方知夜已深,才回到屋内。我生平有一习惯,怕黑,便是入睡也需得在屋内燃上烛光照亮。我摸了半日方才点着了床头案几上的蜡烛。

正欲安寝,回头却见我那轻纱软帐的床上,端坐着一玄衣之人,长发黑眸,笑意盈盈地望着我。

“月儿,数日不见,你可想我?”

我慌得一个趔趄往床上倒去,却被坐在床上的他生生接到了怀里。

借着烛光,我看得分明,坐在我床上之人正是假海雒笙,那真星君。

我一脸羞红,抬手便是一掌,哪知他今次倒躲得快,一把抓住我的右手,将我反在背后,我伸出左手再朝他打来,谁知他力道甚大,将我两手反捆于身后,一个俯身便将我压在身下,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直挺挺地与他一起倒在了床上。那吻劈头盖脸便倾泻而下,一浪高过一浪……

我只听他在我耳边柔声道:“月儿,我知你在此,费尽心机单人单骑快马回宫,只为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