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否认自己会成为叛徒。
云听音不似她,依然镇定如故,也不知她满脑的乱七八糟,还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以不变应万变。
“你们娘亲……一直都很挂念你们,将你们留在云残月的身边也绝非她愿意,而你们在云残月身边所受的苦,她也知道,可她真的身不由己,如今你们还小,这上一辈人的事,你们还不懂,唉……。”
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但也不难听闻那其中思念的哀伤。
云听雨挠着头,其实她很想问云残月是谁,可在看到西门监兵和云听音都很深沉压抑的神色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们不恨她,从她至死都将我护在身下那刻起,我就知道她很爱我们,但不管如何,她在我们心里都只是个陌生人,一个救了我的好陌生人,所以对她我们没有眼泪只有感激,能做的也是为她祈祷,祈祷她下辈子能幸福。”云听音说得很坦然。
云听音的那份坦然让云听雨都听蒙了,不知道的那以为她说的都是真的,但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那都是瞎掰的,可也让云听雨有向她鼓掌的冲动,瞎掰也能瞎掰得那么气定神闲。
西门监兵深深的看了她们俩一眼,带着阵阵的无奈飘然离开,只留下那如风沾染了雨水溼潤的清新在弥漫。
看着西门监兵的离去,云听雨松了口气,“差点就露破绽了,老妹,你行,这样都能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该不会事先打好了草稿的吧。”一口牛饮下那杯香茗后,又道,“对了,那云残月又是谁呀?”
云听音向那风消失的方向一挑眉,“你没听他说吗?一个母亲能将自己的孩子留在一个男人的身边,你说还能是谁。”
“一个母亲,一个男人,母亲的孩子,”云听雨掰着手指理顺着关系,恍然大悟道,“父亲,是孩子的父亲,云残月是我们的父亲。不过,老妹呀,以后说话别那么高深好不好,害我想半天。”
高深?云听音感觉很汗,她那里说得高深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但看着云听雨一脸雀跃,她却很莫名。
“姐,你在高兴什么?”
“你不高兴吗?上一辈子,我们完全没有感受过父爱和母爱,有的也只是爷爷,这辈子吧才刚来,老妈就去卖咸鸭蛋了(广东方言,就是死了的意思),就剩下老爸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感受下父爱是什么滋味了。”云听雨说的是眉飞色舞,兴奋不已。
其实对于她们这种从小没了父母的孩子,对父爱和母爱的渴望是人之常情,可那个云残月绝对不会是个好父亲,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虽不忍心泼她冷水,但还是不得不提醒道,“姐,最好别抱太大的希望。”
云听雨一愣,“为什么?”
“那一夜,云府上下两百多口人,除了我们,都在劫难逃,可那里面却没有云残月的踪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云听音耐心的给她分析道。
云听雨摇摇头,感觉有点懂了,又不是很懂,但已经知道云听音这话背后的意思了,要她小心云残月。
“姐姐,云听轩为什么要死守那空剑架吗?”
“因为他不知道那虾米龙剑,已经被转移了。”
云听音点点头,“没错,可是谁给了他这么个错误的信息呢?”
“当然是那个把剑转移了的人啦,因为那人需要云听轩来为他拖延时间嘛,你说的呀。”
云听音再次深沉的点点头,“嗯,这就让那人身份明朗化了。”
云听雨又懵了,都什么就那人身份明朗化了?她怎么还是觉得云里雾里的,“老妹,怎么就身份明朗化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慢慢的挑明真相,也让云听雨习惯于换角度分析问题,不要只看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