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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段(1 / 3)

“师父……喜欢我娘吧。”

西门监兵微微一震,没有隐瞒的轻应,“嗯。”少顿片刻后,“但那也只是年少轻狂时。”

云听音却凄然一笑,“师父,莫要哄听音了,听音知道,师父心中一直都有娘,哪怕是看听音,都是在透过听音去找寻娘的影子,所有予听音的温柔,也是想想经由听音给予娘的。”

“不,音儿,我对你娘……。”

“那如今你能分清我和娘了吗?”

西门监兵被她的问,无言了。

因他知道,那在心中的倩影,至今他仍未看清是谁,也不愿去看清是谁,因他害怕看见的是那早已香消玉殒的人,而非眼前的人儿,故而他逃避了。

“你分不清,因你一直就把听音当做是娘了,可是,师父呀,听音便是听音,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娘,也代替不了你心里的娘,听音也不要做任何,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代替品。”末了,她如发泄般的大叫着,声音回荡在悬崖之下,久久难以散去。

言罢,她不愿再听闻任何他的话语了,留下淡淡的馨香缠绕着他的呼唤。

——我——是——分——割——线——

如雪般的长发,在那月光下更显晶莹柔亮,除了那一双黑色的瞳眸,这男人一身的白,且比两年前更为阴寒了。

一支白莲被其轻掂指尖把玩,那指尖滑过时顿成残花之相,令人惋惜那莲花之美好,更恼那不懂惜花之人。

略显虚弱的妖魅男人轻靠在床榻边上,几分嘲讽淡淡在内,道,“你初登大宝,此时微服来此,就不怕有人乘机夺你千机算尽得来皇位?”

白发男子微微上扬唇角,“皇叔,在这之前,是否该关心下你那好女儿之所作所为,她似乎要助东方孟章登基了。”

“哼,”冷冷的哼笑在那也不再显红艳的薄唇之上,“陛下,尊龙国之事我历来有分寸,你还是顾着你的大宝为好。”

白发男人微微侧目向他,那手中的残花顷刻凝结成冰棱又粉碎殆尽。

“如若皇叔下不了手,朕愿意代劳。”

闻言,那床榻之上的男子一震,焦急上了心头,“不许你碰她……。”顿时气血攻心,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忍俊不住喷涌出口,而那白发男子也早已消失在房中。

——我——是——分——割——线——

回府躲进厢房想暂避现实,可心中的烦忧还在搅扰着她心绪难平,坐立难安,终于难耐推门走至院中,却见管家黄伯倏然闪现。

“小姐,相爷病重。”

云听音一惊,“怎么可能,他伤势虽不轻,但已及时调息,只要静心休养,过些时日便可慢慢痊愈,怎会又病重?”

“只知相爷突然气血攻心,如今气血大乱。”

美目顿时一立,“是否有人去看过他了?且还刺激过他了。”

“一直遵照小姐的意思,没让任何人进去。”

“大夫来了吗?”

“来了,已开了方子,药也煎好了,只是……。”黄伯话末难言。

“只是什么?”

“相爷牙关紧咬,汤药难喂入口,如若再这般下去,大夫断言,凶多吉少了。”

云听音显了急,本想差人去请老狐狸,可如今云残月医药不进,神仙也难救他呀。

本是一室淡雅清香的厢房,如今人来人往,进进出出,显了杂乱的嘈杂,但也不难从那进出之人的脸上,看出慌乱来。

那被汤药的苦涩所取代的熏香,被遗忘在角落,落寞的用那依然袅袅的香气,缭绕着同是在角落中一身宝蓝衣袍的男子。

男子在这满室慌乱中,唯一镇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