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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段(2 / 3)

当初云残月又是已何种心情让音成为棋子和亲出嫁的呢?

为何他们又会是立场鲜明的对手,可私底下却又是这般的温馨蜜意。

是的,温馨与蜜意,虽然他也不想用这两个词语来形容,可真的只有这两个词语分外的贴切,贴切得让他生了莫名的妒忌。

几乎可当是吵杂的热闹与繁华,在他们此时相对中似乎不过是背景与衬托,入不了他们二人的世界内,那个世界里只有他们彼此的存在。

他们虽一夜对饮,却未有任何言语在他们间,又令人倍是诧异。

酒过半巡,众人又以醉意几分,此时定会有人借酒狂言放矢,果不起然,在一声犹如雷鸣一般的大笑声中,一粗狂彪悍的那人举樽豪迈一饮而尽。

“不愧是我尊龙一等一的谋士呀,即便如此还不是得背井离乡的出嫁,哈哈哈……。”言辞狂妄呀。

其言下之意,说的是音,稍是轻觑在云残月身旁的人儿,未见她有丝毫不悦,那与云残月举杯共饮之柔情几许似水,依然脉脉,只是她对面之男人微微垂下了眼眸,几分阴鸷的深邃令人惊心,可那梨涡上的浅笑却更为的炫目而血腥了。

稍是回想,方想起原来那粗狂男人便是东方孟章的皇叔,敏王东方慎,传闻他戎马一生,且不论他战功如何,其在军中之权势是可见一斑的,可知也是个不能小瞧的人物。

从云残月之微妙变化中,可知东方慎之言论,他们二人皆是听闻的了,然,音也只是优雅放下手中酒杯,覆手上云残月之手背,似是在安抚着他。

此时,另起一女声:“父王,人家就算如此,在雀屏还不是依然风生水起嘛。但也不过如此而已,还不及本郡主小计略施,便被脸面尽失的出嫁为妇了。”

南宫寒澈浓眉已泛起伏,切不论这女人是何人,能道出这等尖酸刻薄之话的,再好也无人相信。

“就某些人与岳秋兰那等雕虫小技,如若不是我等愿意入计,否则能奈何得了谁呀?”云听雨的声调平平,嗓音分外的低沉,显了不悦。

闻言,南宫寒澈一愣,愿意入计?云听雨此番言论之意是音当初明知是被设计来和亲的,却依然只身入计的,与音所言不符。

他记得,初见音之时,她曾与他道,她是不愿为东方孟章之棋子的,故而她也不想要嫁他,后又改变主意是音南宫陵光的一再刁难。

但如今云听雨只言论,又让他心生疑惑了,音,你来雀屏到底是为了何?

而,听闻云听雨之话,诧异之人可不止他一人,东方孟章那看不出任何心绪的完美帝王威仪的颜面之上也显了一样。

只是今夜他不曾多言,那冰晶一般的眼眸总是失神的望向一处。

在那几乎一触即发的两派对持场面中,人儿终是盈盈起身向高位之上的东方孟章微微一欠身,后将云残月搀扶而起。

令一片压抑的安静蓦然降临,皆瞩目于二人余下的动向,让他们也好随之附和。

可,云听音也只是款步姗姗走向南宫寒澈,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有礼,有着道不尽的妩媚妖娆,但那份清冷也轻染其中,令她显了疏离。

众人皆以为她会说些甚,却惊闻,“王爷,妾身不胜酒力,与爹爹到外醒醒酒,此间就有劳王爷代为应酬了。”

未等到南宫寒澈有所回应,云残月微微向东方孟章欠身后,便执起云听音的手走出殿外。

留下众人的惊异满满充斥于恢弘殿堂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