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她稍是认错,说一句对不起,他便也不会这般的气她的。
但也可说是她对他的无所谓刺痛了他的心,他方想这般对她,哪怕因此而让她对他生了怨,也好过她如今这般对他的漠然无所谓。
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那每夜入他梦中的人儿,每每就似她方才那般,毫不留恋的手持休书飘然离去,让他欲伸手去挽留她,却只抓住那一纸休书。
他虽不想承认,但他真的后悔写下那一纸休书了。
看着紧锁的苑门,在那一刻他又心生了惊慌,仿佛他与她只见真的锁起了一道看不见的苑门,且那锁没有钥匙,永远都将打不开了。
恍惚中他又想命人打开那门,可他又更怕看到她对他的漠然无所谓,末,在几番犹豫不决后,他还是离去了。
终又落得清净了,云听音揉揉的捋着发丝,她正寻不着理由不去宫中呢,这般一来她便可有恃无恐的留在府中了。
说她怯弱也罢,她暂时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南宫陵光。
他对她的情意,让她措手不及,且情如火焰熊熊,这般的直接不含蓄,惊着她,也吓着她了。
然,如今回想起来,她唯一不排斥的,只有她的月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月的情,就像是润细无声的春雨,绵绵柔柔,在不知不觉间,便润进了她的心,当她发现时,他早已占满了她的心,旁人再侵入了。
连让她抵触与抗拒的机会都不留给她,狡猾如他。
想到那妖魅而温柔的男人,思念又再次汹涌如似酸液,腐蚀着她的心,不禁轻声的呼唤着,“月……狐狸,快回听音身边来吧,听音好怕。”
轻唤幽幽,如似肉眼难见的声波,慢慢的荡开,借柔着那热风导向了那静卧在血池之中的男人心中。
在一片幽暗中,他苦苦的挣扎着,他不知该何去何从,但心中总有着莫名让他焦虑的催促,让他离去,离开这片无边的幽暗。
可为何他要离去?他如何都想不起,茫然的在那不知那方是尽头的黑暗中徘徊。
月……
一声满含着思念的轻唤幽幽传来,似风般揉揉抚过,清冷却让他眷恋,是那样的熟悉。
“谁?谁在唤我?”他蓦然大声道,就怕那唤他的人不可闻,因他能感觉到,那声呼唤传来之处,很远很远……
狐狸……
又是一声轻唤抚过,却多了忧伤与无助,让他心痛不已。
快回听音身边来吧,听音好怕……
“听……音?”他低低的念着这名字,眼前顿时浮现画面无数。
清冷的她,聪慧的她,自信的她,美丽的她,无助的她……
但,不论是拥有着那一面的她,她都是他的,“音儿。”
他终是想起了,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他的倒下定让她害怕了吧。
他是那般的懂她,懂她虽总是表于面的清冷与自信,那只是她的保护色,实则她是那般的脆弱,而容易寂寞。
故而他不能再犹豫而迷茫了,他要回到她的身边……
当一丝刺痛眼眸的光芒乍现之时,他倏然睁眼,只见峭壁树林环绕,唯不见人儿在旁。
“音……儿。”
嘶哑让他唤不出声,唯有勉强着自己起身来。
然,虚弱的身体所能给予他的除了物理,随之而来的还有剧痛与频频让他失去意识的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