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道口子,他却不去顾及那伤,而是一拳重重地打在琴上,懊悔满满在他颜面上。
“我就不该让你去雀屏,当初哪怕是会让你恨我,绑也该把你绑去真武,便不会让你落到如此生死难卜的境地了。”
而他那蓦然而止的琴声,也让楼外循着琴声而来的云听音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云雨怡情楼?”抬眸看向那红艳的大匾额。
“老婆子,你怎么了?”东方孟章担忧不已地问道。
不知为何她就像是被无形的手牵着走到了此处,任由着他在身后百般呼唤也未理睬。
云听音淡淡回眸看着他,“没,只是听到一阵绵绵琴声,似熟悉得很却又百般想不起来,便循音走了过来,可又蓦然而止了,待我看清之时,这才发现是从这云雨怡情楼里传来的。”
“琴声?”东方孟章竖耳聆听,可除了满街的喧嚣,哪来的琴音绵绵呀?
“为何我未听到?”
“方才还有,如今又停了而已。”人儿笑道。
东方孟章抬头看向眼前豪华的院楼,突然道,“难怪这般熟悉,原来这云雨怡情楼我五年前曾来过,还在此处被人掉包了你的香囊。”
他边说,边惋惜着,并未发觉人儿的不对,当久未闻她的说话时,便见她微微怒望着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言语有失了。
“你别误会了,那时我还是太子,为与睿王秘密商谈对付云残月之事方到此处的。”
云听音一挑眉,凉凉道,“是吗?千不选万不选就选这等风尘之所了,真是有相商国家大事之绝妙之处呀。”
可就算如此,东方孟章的心还是甜甜的,这些都是他从未敢奢望过的,她竟然为他吃醋了。
但就在他担惊受怕,却又感动着她对他的每一丝改变时,周围突然掀起一阵浓郁的脂粉之气,着实让他们不禁蹙起了眉宇,不堪那香气的搅扰。
“哟,看看这位老员外满脸沧桑了,但依然器宇不凡,年少时定有不少的英雄事迹与故事的,随我们到楼中讲讲给予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听听吧。”
“是呀,老员外,来和我们讲讲故事吧。”
“我们定不会像你夫人那样,与你冷面相对,定会温柔倍至地听你的话的。”
在一堆五颜六色的轻纱的簇拥下,东方孟章碍于此时的身份不便出手,只能佯装着年老无力嚷道,“哎……哎,你们这是作甚,放手,快放手。”
可街上无人敢管,他也只能任由着她们拉进楼中,想静待时机脱身了。
而云听音却傻眼了,没想到竟然有人公然无视她的存在把她夫君给拉走了,那还得了。
愤然之下,只是下意识地提气跃起,凌空轻盈翻越,飘落落地之时,又在他们人前了。那些女人一愣,唯有东方孟章大惊,而云听音自己也吃惊不小,愣愣地低头看看自己。
片刻后,云听音也顾不得这些疑问了,想先将夫君救出再说,便双手展开,一股力道无形凝集在手,掌风顿起,那些女人们无端便被掀翻在地。
老鸨见状在一旁边大叫着,边不住地叫人来,说有人来踩场子了。顿时从楼里涌出壮汉数名,不多言出手便打。
方才在街上见识了他们云雨怡情楼仗势欺人,云听音便一肚子火了,这般来得正好。
只见她那灰褐色的衣袖蓦然鼓起,凌厉便生在袖内,衣袖一甩那些壮汉便中看不中用地倒地哼哼去了。
而此时云听音只觉背后一阵压迫之意,不禁一惊,没想还有高手在,转身接招已是不及了,便向前翻越避开来人的偷袭,在翻越于半空之时,借势玉掌一翻,那偷袭她而来的掌风顿时转换方向,归还给那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