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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段(2 / 3)

发丝无束,几分凌乱垂在身后,粉色薄纱遮体,却难掩那通透中若隐若现的玉体乍现。

胸`前一绣以话中之后牡丹的兜衣绸带,不过只是稍微系在颈项间,只要轻扯便可令内春光外泄不止。

当那女人从内走出,被暧昧微红的烛火所映照时,却看见岁月的痕迹淡淡的在那颜面之上了,可知这女人的年岁不轻了,只见她拿起桌上的发簪跳动了下那火烛的,可眼眉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那玫红的妖艳。

玫红的妖艳早便知她来了,但未回头一如独自时自斟自饮。

“王爷。”女人上前接过男人手中的酒壶,“让贱妾为你斟酒吧。”

那举手投足间有着道不尽的妖娆抚媚,那眉眼间的魅惑更是撩人心怀,大红的唇瓣微喘着欲望的气息。

可男人却视若无睹般,仰首又再度饮尽杯中酒,蓦然起身走向窗旁,推开窗叶顿时一阵寒流袭入房中,让那几乎衣不遮体的女人止不住的颤唞而起。

“在本王亲征之时,宫中可有生人出入?”他的声音随着寒流的拂进,浑厚中的冷不知是寒流所致,还是他所发。

可闻言女人却不悦了,潋起面上所有的魅惑神色,上前将那窗叶关上,道,“北堂残月,你别太过分了。当年要我蛰伏宫中做你之耳目,为了你之大业我也答应了,谁想你却一朝离去,二十余年不归,你可想过我在这宫中是如何度过的?”

女人怒然控诉着,“如今回来,另结新欢也就罢了,难得见我一回却是为了一探他是,你当我单无双是何许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吗?”

北堂残月淡淡望向她,邪魅中的冷漠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这个男人虽着岁月的流逝,愈发的令她一开眼了,当日在宫中的庆功宴上,她曾偷偷的去看他。

当年那个令她倾心的少年,如今已成偏偏儒雅的男人了。

记忆中,他的邪魅似是不复了,柔情脉脉,虽那柔情是予他怀中容颜半毁的女子,可依然能让她醉心不已,日盼夜盼着他来找她,可随着日子的过去,她从失望又跌落到据王,他已有新欢,他早已忘了她了。

可就在她绝望之时,却接到了他的欣喜,喜似从天而降,让她不顾一切的出宫来,尽抛一切尊严不折手段,只为求得与他的一夜缠绵。

单无双是北堂执明父亲之时的宰相之女,对他北堂残月死心塌地,当年他便是见如此方安插她入后宫蛰伏,待他日一用。

如今开来,她在这后宫二十年中积蓄的怨念不少了,如今竟然敢这般的肆无忌惮。

如若是不曾遇见音儿之时,他倒是不介意来场鱼水的欢愉,可如今除了人儿,其他女人他皆不会碰。

“单无双,当年可是你情我愿的,而如今你为太妃,虽未是太后,可这后宫谁不知是你在暗中一手遮天。能有今日这权势,你也该自足了。”

北堂残月每一字皆无情且强势,令单无双不禁连连退步。

“你情……我愿?哈哈哈……,”单无双怆然大笑,后又蓦然厉声痛斥道,“好你个无情郎,如若不适为了你,我又何故会入宫?又如何故夜夜忍受着另一个男人占有我的身体,许你会说那是荣耀,可对于我来说是折磨是耻辱。”

北堂残月梨涡中旋出残忍的浅笑,“既然太妃这般不愿呆在后宫,那本王明日便让人接你出宫来。”

“真的?”

单无双顿时大喜,进而忘了他那笑中的残忍。

北堂残月笑意依然,一挑眉,“当然,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一意要出宫,那就让你出来,只是出来做甚久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