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通判多大年岁?”
“二十有几了,是4年前的金科榜眼。”
“哎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位谭大人,至今无妻呢。”
“不是该至今未娶吗?怎么是至今无妻?”
“曾娶了两任,但由于各种缘故,人都去了。”
“这么说,他还是个命硬的?这么克妻,谁还敢嫁?”
林午优听着旁人的闲言碎语,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样的伙伴一到,太守府又要紧张一阵子了,虽说一个主管经济,一个主管行政,但两相磨合没那么简单。
只是不知道,罗恒会以什么样特殊的仪式来欢迎这位谭大人。
林午优正想着,前方轿撵旁起了一阵喧闹。谭帆的随行官兵停住了脚步,似乎有人拦住了去路。
颂娘问,“小姐,咱们要去看看嘛?”
“看,自然要看,这么有意思的热闹,错过可就没有了。”主仆二人逆着人流往前方走去,待到近处,见拦路的竟是个男子。
他穿着粗布旧衣,虽然干净,但多有缝补,乍一看,像是个穷困书生。
“来者何人,为何当街拦路?”轿撵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高声问道。
“谭大人,请为草民做主啊!”粗布男连叩三下,起身时额上已经红肿,“谭大人,草民阿四,本在城中经营一处茶馆,白手起家刚有起色,就被人抢了去,草民无处喊冤,四处碰壁,还望大人能够帮扶,还草民一个公道!”
说完又是三个响头磕下去。
两旁道路围满了人,此刻却十分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轿撵中人的反应。
“小姐,您看,这是真的吗?”颂娘问。
林午优但笑不语,目光在阿四的身上盘旋了一圈儿。粗布面料虽补丁不少,但很干净,这是对面见者的尊敬。
不过既连衣服都买不起了,鞋子怎么会如此崭新,甚至连鞋底都没沾多少泥土。
很明显,这个阿四另有蹊跷。
若是真的有冤情,待通判入府后,敲鼓鸣冤便是,大张旗鼓的当街拦路,无非就是想更多的人看到,让谭帆非解决此事不可。
听阿四的话,这事儿似乎很简单,不过就是有人抢了他的店铺。但为何会无处喊冤、四处碰壁呢?这说明抢了他店铺的人是有背景的。
虽谭帆的铁面名声早就为众人所知,但初到此地,就得罪大人物,这未必是件好事儿。
是谁要逼一个新任通判到此等地步呢?
备选项只有一个——太守罗恒。
良久,轿撵的帘子动了动,谭帆掀开帘走了出来,一身官服,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二十多岁的年纪,他看起来格外沉稳,或许是久经官场的历练吧?
论样貌,也算挺拔俊俏,若非有着克妻的名号,约莫着后院也该妻妾成群了。
走到阿四面前,谭帆停住脚步,“阿四事情本官已记下,稍后随本官的队伍回府衙内,待安顿好了,本官会好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