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吗?”赵永益问。
“少说废话!”不由分说,几个官差驾着人就要往外拉。
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这位官爷?就算阎王要人死,也会给个理由。您……至少该知会赵掌柜的一声,才是吧?”
换言之,就算是拉着人家上刑场,总该告知人家,触犯哪条律例了吧?
“你算老几?”官差嗤笑。
林午优不慌不忙在椅子上坐下,“也算不上是老几,不过寻常百姓,多嘴奉劝官爷几句,太守大人近来备受诟病,遭全城百姓非议,本已如火在烤,你们这些做手下的就该省心些才是。天子抓人还要给个由头呢,难道太守府抓人,就可随意捻来捻去吗?”
官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近太守府气氛的确紧张,连头儿都敛气屏息的。
可是,就这么被个小姑娘给摆平了?未免有失几个大老爷们的气度。
僵持之间,从外面走进一个人,“说的有理!几位,这姑娘也没说不让你们拿人,不过问一问事由罢了,既知道,告知便是。有什么可苦恼的呢?”
一见来人,几个官差都愣了,“谭大人。”异口同声道。
“究竟所为何事啊?”谭帆追问。
官差们见搪不过去,为首的开了口,“罗大人说,赵永益在城外施粥、施药,行为诡异,要带回去调查,若查出他是清白的,择日就会放回来。“
“这不很简单嘛,太守大人乃照阳一城之长官,拿人必要有因,以后还是规规矩矩办事,别给罗大人惹麻烦为妙。”
谭帆虚心教导道。
几人应了,乖乖带着赵永益出了深谙乐器行。
“老大,就这么交代了,若被太守大人知道,咱们可怎么办?”
为首的官差叹息一声,“你没看出来么,这照阳城啊要变天了,谭大人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谁都取代不了,能敷衍便敷衍了,这也是给咱们自个留条后路。”
乐器行里,谭帆看向林午优。
二人都没说话。
良久,林午优起身,路过谭帆的时候虚福了一礼。
脚刚迈出门,听他说了一句,“姑娘适才,好胆量!”
“大人谬赞了。”
走出老远,颂娘说,“小姐,已经看不见了。”
林午优这才松口气,“吓死老娘了。幸亏今儿带了个面罩。”
谭帆终归是唐毅的友人。
而且,唐毅话里话外提到过,除了唐府的人外,他与林午优的真实关系,没跟任何人提过。
这样说来,就连谭帆也是不知情的。
既然如此,还是不认识为妙。
几人一路往前走,绿心突然叫了一声,“哎呀,小姐,奴婢把包袱忘在乐器行了。”
“你说什么?”
“奴婢这就回去拿……”
“罢了,不必了。包袱里都有什么,你可看了?”
“就是刘夫人给小姐准备的一些吃食,还有,首饰之类的……”心虚的搅着手帕,还有一样,还有一样东西,要不要跟小姐说呢?
“那就好。”
虽这样说,林午优却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