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问及这个问题，都会使人无比尴尬，林午优其实是无心的，她不过近日挑衅唐毅习惯了，想着逗一逗他。
自己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唐毅的回答还算是机智，他松开她的手，目光转移到剑上，“今日是大阴，若剑刃碰上女人的血，会不吉利……”
林午优一脸的黑线，这是，嫌弃她的意思吗？
她堂堂豆蔻年华，花样少女，竟然被人嫌弃了？
入了冬，照阳整座城都安静下来。连着下了两场雪，街道各处都被洗成一新。
然而，一丝诡异，慢慢生成，并弥漫在城的上空。
这日一早，太守府衙有人击鼓，声音洪亮，震徹周边。
妙乐斋头牌芸姬失踪了，一时传遍各大街巷。
罗恒最开始还没当回事，搪塞了掌柜的先回去找找，若找不见再来太守府寻求帮忙。
但当日下午，城中接连又丢了两名女子，皆出身不低，样貌出众。
得到消息，罗恒便坐不住了。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刀疤脸。
刀疤脸名叫赵成，是专门给京郊的茂悦安堂，提供货源的。
茂悦安堂，表面上是一个尼姑庵，实际上是所地下青.楼。
每隔几年就会换一个处所，但经营者和背后的大佬却一直没变。
找人这营生，赵成做很多年了，周边各处都有下线，只有照阳归他直接负责。
他做事，每一步，每一毫都是有规有矩的，且每每选人，都是些穷困潦倒家庭出身，甩点钱，便不会再有动静了。
稍稍有钱的人家，不会动。
早前抓林午优，不过罗夫人一句话的事儿，卖个人情罢了，赵成见林午优姿色出众直接就答应了，却没想，差点儿十多个女孩儿全折里头。
照阳城的这条线，罗恒是从几年前开始参与的，偶然的机会，手下查到此案，把刀疤脸抓了回来。
赵成很机智，当场提了个名字，凡在朝为官，无人不晓的。
罗恒一听，当场给松绑了。从此以后约定每月收上多少银钱。也就是说，赵成的人再出入照阳的城门，将畅通无阻。若有人敢阻拦这摊生意，罗恒也会帮忙清场。
这一合作，便是几年。
纵观此事前后，罗恒虽怀疑是赵成所为，但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前几日他们刚见过，他是嘱咐过的：不要有大动作。
绑芸姬？这不相当于自找没趣吗？不像是赵成所为。
思及此，他还是给赵成送了一份确认的信件。
果然，次日收到回信，上面写着：非我所为。几个大字。
罗夫人柳眉紧拧，“老爷，那此事该当如何啊？”
罗恒沉声道，“看现下的情况，还不知是福是祸，便先按兵不动，再看端倪吧。命女儿们都在府中老老实实待着，没什么事不许出门。”
他隐隐感觉，这件事情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又抓不到任何头绪。
夫妇俩正说话，一个丫头突然喘着气跑了进来，“老爷、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又开始痒了……”
罗恒一阵头皮发麻，“你赶紧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