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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0 爱上你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事(2 / 3)

她是怕了。

女人在摇摆不定时,都会权衡利弊,显然周容深对她而言,分量,利益,情分,都要胜过自己。

乔苍这辈子就没输过,他是真正的亡命徒,拿生死做赌注,见了漫山遍野的尸骨,她眼中他不如周容深,他偏不认。

“驳回。”

她一怔,“什么。”

乔苍整理好西装,“理由不充沛,等何小姐想到更好的,足以说服我时,再来讨论。”

他骄纵戏弄的语气,猖狂不羁的神色,令何笙又气又恼,手足无措,她拔下头上的珍珠钗子,反手掷向乔苍的脸,她出手时便后悔了,这要是真划伤,她可闯了大祸。

乔苍头猛地一偏,尖锐凌厉的钗子擦过脸颊,他抬手按住,恰好一缕红光洒下,像极了指缝间流淌出的血。

她慌了神,问他割破了吗。

他不语,眸中冷光四溢,煞气逼人,周身犹如寒潭,触一下便冻上。何笙慌不择路,她担心闹到周容深耳朵里,只想赶紧压下去,她迟疑说,“我收回,那话我收回,算作伤了你的赔礼。”

乔苍笑容阴森,“何小姐以后见我,就算赔礼,你是真以为,我看你一眼能捞到什么好处,自从认识何小姐,我是伤痕累累,四处遭殃,出门头顶乌云,脚踩狗屎,喝一口水都能呛到。”

他一本正经说这番话,何笙一点不怕,只觉得好笑,她咬牙忍着,“再请你一顿酒,这总够了,贪得无厌可是什么都剩不下。”

乔苍面无表情,很是勉强。

何笙重新走回去,“你拿开手,我瞧瞧,要是死不了。”她到底没忍住笑,嗤嗤得没完没了,“反正你长得不丑,割出一道口子,也不碍事,那些女人还是照样往你怀里扑。”

她抬起手,想要揭开,乔苍露出面庞的霎那,那只按了许久的手就势握住了何笙,她这才看清他脸毫发未损,是故意吓唬她,要她亲口许诺以后见他,请他喝酒,要她自己推翻打破,她骂了声无耻流氓!

乔苍愈发得意,她刚才的确有那么一时片刻吓住了,惊惶无措的模样,挠得他心痒,即使她再恶毒,再刁蛮,只那低眉一下的温柔,便让人恨不起来。

他触了触她松散的发髻,他很想看她青丝如瀑,像绸缎似的,“这世上除了何小姐,任何人敢这样对我都是活罪难逃。谁让我舍不得你,忍不住宠着惯着,如果你有心知恩图报,以后千娇百媚的一面,记得留给我。而犯错惹祸的一面,不如丢给周容深。”

何笙弯腰捡起钗子,随手一插,众目睽睽下,乔苍不曾对她百般引诱,步步紧逼,他松开手,待她上岸消失在茫茫人海,平静掸了掸衣衫,离开舞池,这一路砖石,一路空气,弥散着她残留来不及带走的女儿香。

围观宾客纷纷鼓掌庆贺,上前几步奉承乔苍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舞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他听闻淡笑,随手接过侍者递来的红酒,“这不是形容女人吗。”

“何小姐自然也担得起,看过这一支舞,才知什么是极品的婀娜与妖娆,可惜灯光打得太足,后半段都糟蹋了。”

众人十足惋惜,后半段,那可是乔苍占尽便宜的好时候,他独享还嫌不够,怎会分享给这群人。

他举杯说,“改日,机会以后还有。”

何笙离开舞厅冲进洗手间,将乔苍抚摸亲吻过的地方洗净,一丝味道不留,她耐心盘了许久,发髻也回不到原样,干脆扯下散开,她收拾好自己走出木门,迎面碰上侍者,她叫住对方,给了两张小费,“如果稍后有人问起我,就说身子不适先走了。”

乔苍如愿以偿,也兴致缺缺,喝了几杯酒后,和一些贵宾寒暄告辞,带着韩北从旁门离开。

黄毛见他出来,立刻拉开车门,“苍哥,按照您吩咐,我派人查了,市局最近刚从云南进了一批当下最先进的军火,这批军火德国参与制造,在金三角投入了两千支作为缉毒大队的围剿武器,效果还不错,周容深在整个南省的官场面子很大,他既然要求购买,云南生挤也得给他挤出一些来。据说挤了一百多支,还有几箱子弹。”

乔苍弯腰的姿势微顿,漆黑车厢隐去了道旁幽暗的路灯,星星点点中,他从玻璃折返的璀璨倒影,看见脉脉月光深处驻足的女子,仿若岁月倒流,回到那乱世风云,山河跌宕的二三十年代,她从争斗与烽火中走来,丽影徜徉,风华绝代。

她的旗袍单薄而妖娆,华丽的黑色头纱遮挡了面颊,长发垂到腰际,路过的车辆和行人,朝她投去探究的目光,她安静等待什么,又似乎这个夜晚为她终止脚步,等待她。

黄毛之后说的每个字,都在乔苍的世界里销声匿迹,他毫无知觉,维持这样的动作像是一樽完美无暇,动了凡心的雕塑。

何笙抬起手腕,将微风拂乱的长发推开额前,苍白的星光融化她眉眼,流泻为一条缠绵悱恻的湖泊。

她有些焦急,不断朝左右张望,稀稀疏疏的宾客从大门内走出,她时而被遮挡,时而又显露,乔苍眼神长久定格在她身上,她是精心雕琢过的万花筒,那么多瑰丽的颜色,那么多锦绣的光芒,簇拥笼罩着她,流逝的分分秒秒,都柔情似水。

一黑色路虎从角落驶来,搭载她离去,溅起的尘埃黄沙,把对面遥远的街巷,摩天大厦和重峦楼宇幻化为虚无,乔苍唇边溢出一丝笑,他眯眼,深邃瞳孔迸射出一缕精光,“截下。”

黄毛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原地蹦起来,“截市局的军火?苍哥,您疯了?这是周容深亲自批示的,咱手里买卖是大,可明目张胆和条子翻脸,也太冒险了,您还嫌他盯咱盯得不紧?”

乔苍沉默坐进车中,他伟岸挺拔的身姿陷于一团阴影内,什么都看不清,只模糊一双皮鞋的轮廓,在夜色中寒光凛凛。

黄毛试探问,“您该不是打算回福建吧?即使这样,广东的生意咱也可以接着做,没必要自掘坟墓。”

韩北这几日寸步不离跟着乔苍,对他心思的波动看得一清二楚,他明白贸然劫持周容深的军火用意是什么,他沉声告诉黄毛不是翻脸,苍哥打算利用这批军火,得到点诱饵。

黄毛听不懂,“钱和枪咱都不缺,还有什么诱饵值得和条子杠惹祸上身的?”

乔苍摇上车窗,舞厅的歌声断断续续飘忽传出,靡靡之音萦绕不绝,两旁灯海起伏连绵,无边无际,这座城市此时沉落的露水,无声无息拉开一段惊世骇俗的风月。

乔苍这把赌局赢得很漂亮,出手干脆果断,将周容深逼入绝境,成功钓上了走投无路救他心切的何笙,尽管她不情不愿,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呻吟迭起时,流露出抗拒和被迫,不过乔苍的勇猛是男人中的极品,他疯狂的驰骋,深入浅出的热吻,揭开了她不可告人,不见天日的面具,她非但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还是道行高深的荡妇,抵不过鱼水之欢的消磨,她起先还在麻木躲闪,直到乔苍要抽离时,她竟燃起了胜欲,主动攀上他腰际,狠狠一翻,从他身下变成了身上,她白里透红的身体,在他胯间肆意颠簸晃动,此后某天她心血来潮,缠着他问,你第一次险些死了,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