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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深何笙轮回番外 原来你也在这里(3 / 3)

何笙立刻规矩站直,护士笑着说,“周医生还是头一回上班期间开小差呢,我们科室都传遍了。”

她这才意识到护士说什么,笑着问是吗?

“是呀,周医生平时很不苟言笑的,是个特别难接近的人,最讨厌下属八卦他,猜测他私事,所以他有孩子这件事,我们都不敢议论。”

何笙下意识摸肚子,美滋滋的,护士口袋内的医用电话这时响起,她看了一眼来显,毕恭毕敬喊周主任。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她眉目间浮起一层疑惑,将电话递到何笙面前。

她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吗。”

护士一脸讳莫如深说是。

何笙接起后那头只传来两个字,“抬头。”

她一愣,猛地抬起,脖子嘎嘣一声,她整个人都僵硬住。

与此同时她发现那抹站在七楼落地窗后的高大身影,他单手插兜,正一动不动望着楼下,与自己讲电话。他隔着玻璃,看到她脸上又痛又欣喜的表情,忍不住笑出来,只是没有发出声音,“上楼。”

她欢天喜地哎了声,将手机还给护士,她跑上七楼,一整层全部是手术室,时而敞开,时而关上,空气中飘荡的产妇哭声撕心裂肺,哀嚎连天,一袋袋鲜血往里面送,无数白袍医护进进出出,何笙从未见过这副血腥惊悚的阵仗,吓得直打嗝,一名护士进门前听到嗝声瞧了她一眼,“何小姐吗?周主任刚下一台手术,在尽头的消毒室等您。”

她捂着几度干呕的唇,连谢谢都说不出,转身无比踉跄冲入亮灯的门内。

周容深正解开手术服,穿自己的衣衫,看到她脸色发白,皱眉问怎么了。

何笙未经人事,更不要说生产,吓得瑟瑟发抖,“我、我以后…不要生。”

他洗手的姿势一顿,“哦?有阴影了。”

他走到烘干机前,吹着掌心的湿迹,“不过何小姐要明白一件事,女人都要过这一关,除非你遇到非常通情达理又很疼爱你的男人,才会允许你任性不生。”

她盯着烘干机上闪烁的红点,“天下有这样的男人吗。”

周容深淡笑,“自然有。”

他转过身,朝她走来,近到不能再近,几乎吻上她额头时,他才停下。

她仍在颤抖,他笑问这么怕?

她说我怕得可多了,还怕疼。

他扬眉,“比如。”

她摇头,“所有。”

周容深唇角的笑,越来越不同寻常,他似乎明白,这还是一株没有被采撷过的花骨朵,他微微倾身,薄唇挨着她耳朵,“床笫上,初次的疼可以忍吗。”

她嗖地红了脸,连睫毛都险些红了。

在她身子一寸寸僵硬,又一寸寸瘫软下去时,周容深指尖插入她的发,挑起一枚柳絮,他和她一同看着那枚白色柳絮,几秒钟后,目光无声无息落在对方脸上,“何小姐遇到的我,就是这样疼爱老婆的男人。你追了我这么多日,是想要这个答案吗?”

何笙脑子轰一声,仿佛世界春暖花开。

二十分钟后他从消毒室走出,护士们瞧见他身后跟着的女人,顿时按捺不住迎上前打招呼,“周主任下班了?”

“周主任辛苦了,明天见。”

周容深指尖松了松衬衫领口,目不斜视点头,何笙看出他似乎在这家医院很受欢迎,到处都是劲敌,她不由自主放慢步子,往这些护士脸上打量,快要转弯的男人停下喊她,“你不饿吗。”

她一怔,“什么?”

他脸上没有笑意,眉眼却流露出一丝温柔,“去超市买点菜,我下厨给你做。”

她一瞬间被满足了所有虚荣,笑得像偷腥的猫儿,“好。”

一群护士目送他们消失在楼梯口,激动摇晃着同伴的手臂,“那是周主任的小女友啊?真年轻。他竟然还会做饭?”

“周主任终于结束单身生涯了,总算有女人降服他的洁癖和闷骚。院长还给他介绍过自己侄女,他说他有女人洁癖症。我还可惜了好一阵,他那张脸真是禁欲又好看。”

站在最末的短发护士湿了眼眶,“我天天在他眼前晃,近水楼台都没能拿下他,我感觉我失恋了。”

“他没准是隐婚,听说他女友都怀孕了。”

医院主楼通往停车场,有一条羊肠小路,铺满层层叠叠蜿蜒的鹅卵石,风声中路旁的花海芬芳四溢,何笙追着周容深叽叽喳喳问,“哎,听说上海一多半的产妇屁股你都见过?”

他从公文包内翻找着车钥匙,闻言转过头,看向她被牛仔裙包裹的臀部,“比你丰满,比你大。”

她原本是故意逗他,没想到反而被他逗了,她气鼓鼓的喊,“你又没见过!”

“想一想就知道,干瘪枯瘦,毫无滋味。”

她抬腿去踢他,可他人高马大,一步甩下她几步,她才抬起,他就走出好远,“我面试空姐时,我的身材可是满分!”

周容深独身三十五年,并不知怎样迁就女人,他听到她声音在很远的身后传来,才意识到自己走太快,他停下等她,待她走近才含笑说,“既然何小姐暗示我,不如今晚就让我亲眼验证和我想的有没有偏差。”

她红着脸朝他呸,“反正到嘴边的屁股怎么会不看不摸。”

他手臂虚虚实实揽住她的腰,一本正经说,“她们都没有你好看。”

她身子一僵,骨头顿时便酥了,抿着唇脸颊枕在他肩膀,“周医生,我可能病了,很严重的病。”

他止步,抬起她下巴,盯着她看。

她继续说,“我头晕,无力,莫名兴奋,全身燥热,软软绵绵。”

他眉头越皱越深,“什么时候开始。”

何笙死皮赖脸说就刚才,你抱住我那一刻,要不要以毒攻毒,治疗一下。

他没理会,掌心覆盖她额头,她趁他专注试探温度时,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陌生的炙热的人潮将他和她纠缠的身影吞噬,仿佛这座城市,甚至天与地,花与树,都变成一张绚丽的纸。她头顶红紫色的霞光,连同她笑得狡黠的模样,映入他幽邃漆黑的眼底,周容深数秒钟的错愕,便捧住她的脸加深这个吻,彻底认了命。

他一定是见过这个女人。

很多年前。

或者更早。

否则他不会像中了邪,对她如此抗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