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王侃侃而谈:“当今天下,大势已定,无非是一些小爬虫蠢蠢欲动而已。恒文帝的残余势力,西北群匪乱起,但是,这些都不足为患……”
以前在他口中是“西北群雄”,现在,变成了西北群匪。
“你认为,这天下人都不再是你的对手了?”
琅邪王哈哈大笑:“甘甜,你可是要与我煮酒论英雄?来人,上酒,朕要与皇后痛饮一杯……”
宫女送来一瓶酒。
甘甜目测,最多半斤。
“太少了,再拿十瓶。”
宫女尚来不及回答,琅邪王一挥手,大笑:“足矣足矣,这一小瓶足够了。皇后要保养身体,生育孩子,不宜过多饮酒,你们都退下……”
宫女们捂嘴笑着退下。
甘甜瞪大了眼睛。
这厮。
他神神秘秘的举着瓶子:“甘甜,你可别小看这瓶美酒,是异常珍罕之物。当年我远征西北,从大夏的皇宫里取出这一瓶青梅酒,可谓一滴酒一滴黄金。你尝尝……”
他打开盖子,果然,一股异香扑鼻。
他递过去:“甘甜,你闻,多香,是不是?你生平有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酒?没有吧?哈哈哈,我也是第一次……”
甘甜举起酒瓶子就喝起来。
这一次,轮到琅邪王瞪大眼睛,面前放着两个玉杯,她不用,居然拿着瓶子直接喝?
“甘甜……喂,皇后,给我留点……别喝完了……”
他抢过去,甘甜已经喝了好几大口了,面色绯红。
他哈哈大笑,一仰脖子就喝起来。
一股酒香,甜美酣畅,在二人之间回荡。
真真是唇齿留香,无比的甘甜可口。
酒瓶里还有一点点,琅邪王递过去:“甘甜,你要不要再喝一点?”
她哼一声:“不喝了。”
他斜她一眼。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嫌弃我的口水在上面了……嘿嘿嘿,我都没嫌弃你,你干嘛嫌弃我?大不了,当我亲了你一下而已……”
甘甜恶心地推开酒瓶子,不喝,再也不想喝了。
她以手枕着头躺在地毯上。
琅邪王坐在她的对面。
“甘甜,我跟你说,西北群匪真的早已不成气候了,天下英雄,唯朕一人而已……”
甘甜冷笑一声:“我以为你至少还要说是二人呢!”
“否否否,只朕一人而已!”
琅邪王这厮,和铁道部有何区别?也懒得说他。
有侍女送来洗漱的热水。
琅邪王接过帕子擦脸。
甘甜这时候正抬起头,忽然看到那个宫女的脸。
小蒙。
是小蒙。
她的一颗心,几乎从胸膛上跳了出来。
天啦。
宫女却没有看她。
就在这时,琅邪王把帕子递回去,放在盆子里。
一柄利剑,毒蛇一般地刺向他的心口。
琅邪王甚至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闪躲。
他本能地,身子往后一仰,居然平行了180°,估计完全得益于他寻常的高强度锻炼,身子才有如此巨大的韧性。
他侥幸躲开一劫,立即暴喝一声:“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四周,侍卫蜂涌出来。
才经历了大火,琅邪王的戒备何等森严?
而这个刺客,这个宫女,忽然身形暴涨,他身上的宫装断裂地上,人在中央,长身玉立,仗剑大笑:“琅邪王,我今天势必取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