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瞥见他的笑容,却臊红了脸,暗恼自己。
纪陌看出她的尴尬,怕她更加害臊,可不敢逗她,忙转移话题问,“妙儿,你父亲近来对你如何?”
“呵呵,他对我的看法从未改变过,在他心里,我是一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女,是他的耻辱……”提及圣父,齐妙的心情很快晴转阴。
面对纪陌,所有不可对外人言的东西她都很自如的了出来。
她不怕他嘲笑,不怕他认为她大逆不道。
因身为子女,是不可言父之过的。
纪陌轻轻摇头,道,“妙儿,别想太多,你是幸福的,岳母对你是真的疼爱,她对你无条件的相信和支持,这也胜过很多母亲。”
齐正致,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你不改,那你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纪陌在心里暗想着。
但这话他不会对齐妙,绝不会让她有任何心理负担。
不管怎么,齐正致名义上还是齐妙的父亲,她再怎么恨他,都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否则那真是被人唾弃质骂了。
“这倒是,我娘对我太宠爱了,超过对我哥哥……”齐妙笑着点头承认。
二人感情不知不觉中在升温。
纪陌对齐妙自是不用,而齐妙有什么心思也更愿意向他诉,没有任何负担的诉,从不担心他会有什么旁的想法,更不担心他用异样眼神看她。
这些变化其实齐妙自己都不曾发觉。
亲事已经无法改变了,但齐正致对纪陌的不喜依旧在继续。
纪陌来送聘礼,加之又有白言峰那件事在先,齐正致心情极度低沉,就寻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躲在居微斋。
可惜就算他在居微斋里,还是能听到有关纪陌的消息。
纪陌超重的聘礼被所有人惊讶,居微斋里的下人们自然也如此。
他们聚在一起,以一种特别兴奋的语气议论着。
这些话清晰传入齐正致耳中,他更觉烦燥。
他猛然打开书房的门,冲外面怒喝道,“吵什么!”
厮们吓了一跳,个个面面相觑,然后一哄而散。
三爷怎么回事?
九王爷来送聘礼,此等重大的事儿,他不仅不露面,反而还在这儿骂人,真是怪人。
三爷变了!
这是所有人下人们的感觉。
而恰好在这时,沈氏带着云妈妈也出现在居微斋。
见到沈氏,正欲关门的齐正致面色一讪,讷讷道,“卉……卉娘,你怎么来了?”
“齐三爷不是病得无法下榻么?怎么还有力气站这儿骂人?”沈氏冷冷的答。
今儿一早,她便让云妈妈来请他,纪陌要来送聘礼,让他随她一同去迎接。
这是女儿终身大事,可不能马虎,得郑重。
可云妈妈回去后告诉她,他病重无法前去。
她当然不信。
大喜之日,她不想因他而坏了心情,当时未理会。
可有些道理她必须得向他齐正致清楚,不然他还当真以为旁人都是傻子。
面对沈氏反问之辞,齐正致无言以对。
沈氏走近,看着他冷冷的道,“齐正致,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从今往后,我女儿所有事儿都与你无关。
从今往后,你不可要求妙儿唤你父亲,你也没资格在外人面前她是你女儿,你不配再为人父。”
完,她转身就走。
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可冷峻的面上依然滑过一抹痛苦。
且等妙儿大婚,到时我便搬离这儿,永远与他脱离关系。
齐正致想追出去向她解释。
可双腿重逾千金,他不知该什么,更知道不管他怎么解释,她都不会相信他。
看着沈氏的背影,分明近在咫尺,他却生出远隔千万里的感觉。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和沈氏之间越行越远,很难再回到过去。
在他发呆之际,芙蓉再次提着食盒来了。
她可不理会他心情好不好,直接将食盒递向他,笑眯眯道,“三哥,今日也算是妙儿大喜之是,我特意做了些点心,你送去给她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