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了视频，看到徐妍正在外面走路，算起来，她应该是在下班回去的路上。
她跟我说今天公司组织了一个艺术活动，忙了一天脚后跟都磨出血了，还脱了鞋给我看她的脚后跟，说有些想我晚上睡不着，说深圳这几天下雨降温了，说她发现了一个很好吃的海鲜店等我回去要一起去吃……
这样聊了十来分钟，她说要去买点水果，这才挂断。
我放下手机，发现米琪已经醒了。
“喔，把你吵醒了。”
“我早就醒了。”米琪揉了揉眼睛。
“你女朋友？”米琪问我。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为什么？”
“有故事？”米琪问我。
“不算是故事，就是……普通的事。”
“那说来听听好了，为什么‘你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这事和老米也有关。”于是我对米琪说了我和徐妍认识的事情，米琪知道老米在弄一些数据交易，但并不知道老米具体在做什么。这是老米对女儿的而保护，现在老米失踪了，我想我这些事情，至少米琪应该知道一部分。她是老米的女儿，又是细节方面的专家，或许某些细节中隐藏着什么信息，能帮我们找到老米。
于是我告诉米琪，当初我们在查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跟一些商业机密有关，徐妍当时是商业间谍，老米派我去接近她，看我能不能拿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你最后拿到那些信息了么？”
“拿到了。”
“就是说，你和她，因戏生情？”米琪问我。
这次用虽然颇为有趣，但是我并不十分认同，我说：“中间发生了一点儿事情，说来话长，我惹了一些麻烦。有人找我麻烦，想抓我，但是中间有些误会，他们袭击了徐妍的公寓，我把她从房间里救出来，她以为我是一个好人。”
米琪问我是什么麻烦，我没办法跟她完全的解释这一切，只跟她说，我当时欠了一些钱，所以高利贷的人在找我。
“这不是真的。”米琪看着我的眼睛：“这是你编的。”
“不，他们真的袭击了她。”
“但不是高利贷的人。你没有借过高利贷。”米琪看着我：“这件事情很重要么？你为什么要说假话？”
我真的被她惊到了，这也能看得出来？
“为什么说我没借过高利贷？因为我不像借高利贷的人？”
“不，你眼光的方向出卖了你。之前你都是在回忆，但是说到高利贷，你是在编造。”
我忽然想起来，网上似乎有探讨微表情的类似文章，根据微表情判断人是否撒谎，似乎有一条是看眼神的方向。
“好吧。高利贷这一条我是骗你的。但事实情况比高利贷还要严重。高利贷只是想要钱而已。”我总在下意识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做黑客的事，所以才隐瞒这些的，黑客坐久了，这似乎都成了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