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我忽然有些警觉。
好在，现在要反查，倒是简单，因为我现在拥有系统中最高的权限。之前我也看过，数据最后进了一个高防数据库，我当时认为是红森的数据分析中心。但后来我又了解过，红森主要的金融分析师，都不具备计算机背景，他们做出的决策，看的是已经做出来的数据分析报表。我们这只负责传输，分析师要看，必然要有人将需要的数据分析出来。这些分析数据的人不在红森、也不在思海，那到底是谁？
于是查那个数据库，发现安防实在太高，一时半刻之间找不到破绽。试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是束手无策。然后拿这个ip地址在短笛提供的ip数据库中寻找，发现这个数据库属于一家数据分析公司，搜了一下，打开了这家公司的官网，很简洁也很商务，里面介绍了公司的发展，说是公司成立于1982年，现在的客户包括美国政府、几家著名的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再无其他描述。
再用这家公司的名字搜，发现信息非常少。仅有的几条信息，都出现在黑客论坛。有人在讨论如何攻破这家公司的数据，说是这家公司的数据库很值钱。
看来这家公司在黑客圈内还有些名气，不如我问问短笛的人，他们对美国的状况更熟悉一些。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家公司在美国的黑客圈确实有些名气，因为这些年来，这家公司‘招安’了美国不少著名的黑客，现在公司里面的数据很稳固——之桥之前从没发生过失窃事件。而且，短笛成员‘数学家’告诉我，这家公司实际的控制人是CIA，这公司的数据实际上都要经过CIA的筛查。他还说，这家公司，是“汉尼拔计划”的一部分。
我从没听过这个计划，数学家跟我解释说，汉尼拔计划是CIA一项数据监控计划，主要监控的是金融方面。数学家还给我发了一个文件，说是这些年美国黑客发现的美国政府或是CIA的各种计划。
我对数学家表示感谢，然后拿到了那份文件。
这是一份相当凌乱的Word文件，一看就知道经过了许多人的编辑，字体大小、颜色都是不统一的，语法错误遍地都是。好在并不太影响阅读。
这份文件有110多页，我大体看了，认为这些信息比俄罗斯当局获取的信息更详细、而且也更具备时效性。我在里面找到了‘代号海豚’，这个文件之中，对任务的描述更加具体，包括任务开启的时间是1992年，而任务结束的时间是2009年，这个任务后来并入了‘汉尼拔计划’，成为了汉尼拔计划的一个分支。而汉尼拔计划，整体上归属于‘棱镜计划’。这里面还提到，民众所知道的棱镜计划，只是棱镜计划的一个细小分支，整个棱镜计划，几乎涉及这个世界方方面面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