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再三，我决定暂时不用威胁这种手段，我倒是可以盗用毒贩的身份，以毒贩的名义，用他的ID登进CIA的系统，然后告诉他，如果把我盗用CIA的身份说出去，我就把他勾结毒贩，向毒贩提供警方抓捕信息的事情也说出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一条，在整个人类社会都是行得通的。
蓝蓝洗过了澡，我跟她一起吃过早饭——我答应她要带她去电视塔，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提这种要求。明明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她却只要了时间。
胡里奥住的这间酒店在陆家嘴，离电视塔也没多远，我和蓝蓝就走了过去。蓝蓝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甚至连电视塔的门票钱都没让我拿。
今天天气非常好，上到塔上的观景台，整个上海一览无余，蓝蓝拍了不少照片。忽然她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是个好女孩么？
我一怔，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我总不能说她是个坏女孩吧。
回答后，她又问我：为什么你觉得我是个好女孩？
又是一个让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喔……你很聪明，又愿意帮我。还遵守承诺。”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仅有的理由。实际上除了知道她叫蓝婷，对她本人的了解并不多，甚至对她的身体?。
“有时候我觉得我不是个好女孩。”蓝蓝看着下面色彩缤纷的魔都：“其实我很少出台的，这次是为了你，因为你是个好人。”
我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只好说：“谢谢你，这次真的帮我很多。”
蓝蓝笑了：“那个人是不是美国的间谍？”
我点点头：“是。他从中国偷信息。”
蓝蓝瞪大眼睛看着我：“真的？那我这回就成女间谍了呗？我从小就觉得女间谍特别帅。”
“祖国和人民会感谢你做出的贡献。”我说。
“哈哈哈，大眼萌，你真有意思，说话跟演电视一样。”
“你知道么，从小我就想来这个塔。”蓝蓝说：“我家在广西的一个村里，村里有个人在上海打工，过年回来的时候，给我们村里的小孩发了很多明信片，给我的哪一张，就是这个塔。我可喜欢那张明信片了，到现在我还留着。我那时候就想去上海看看。”蓝蓝把眼神转向我：“可是我家有四个孩子，我爸妈在外面打工，根本不可能带我去上海。”
蓝蓝陷入了一些回忆之中：“那时候电视里都在放青春剧，有一部实在上海拍的，我就总看，越看越喜欢上海，可是怎么也去不了上海，当时我就想，要是谁能带我去这个电视塔上，我就嫁给谁。”
一个乡村女孩对上海，竟然有这样的执念？
“一直到初中毕业我都没忘了这事，你知道么，本来我是想来上海打工的，可是我们村里的一个姐姐在广州，我就跟她去了广州。”
“你初中毕业就出来了？”
“还没毕业，初二。我们那地方念那么多书也没用，反正就是出来打工。”蓝蓝若无其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