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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白,鳥啼輕鳴。
高殷輕裝離府,只騎一馬前往奉天監。
這些日子高殷來的勤了,觀中的道士們都認得這位太子殿下,而且他第一次來奉天監就鬧出了個血腥事件,誰能印象不深。
小道士趕緊行禮問好。♀♀
高殷冷聲開口,和以往一樣:“司鏡呢?”
小道士在心里嘀咕著,太子殿下對國師大人也太無禮了些,但也只敢在心里說,面上繼續低頭道:“國師大人在觀內,今日國師大人首次收徒,正在里面接受弟子行禮。”
言下之意便是,太子您就先別去打擾了。
可高殷好似聽不懂,眼珠微微一轉,很有興致的樣子:“收徒?我去瞧瞧。”
小道士直在心里喊:真是要命,怕什麽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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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殷進入殿中時,儀式已進入尾聲了,司鏡白衣素裹,正在喝弟子供奉的茶,然後是弟子恭恭敬敬的三個跪拜,小小的少年背脊單薄,卻十分挺直,高喊一聲:“師傅好!”
聲音朗朗,不乏堅韌。
司鏡垂目,淡冷開口:“從此以後,你叫明心。”
少年到:“明心謝師傅賜名。”
就在這時,高殷進來了。
殿內的眾位道士驚詫萬分,生怕他鬧出什麽事來。
司鏡一擡頭,冰霜的臉上毫無動搖,只起身行禮:“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跪在司鏡面前的少年背脊突然僵直了,卻無人關註。
高殷笑的愜意:“聽說國師這里有喜事,我來討一杯酒喝,可會打擾?”
司鏡:“觀中只有清茶,並無美酒,恐怕殿下要失望了。”
高殷並不在意:“以茶代酒亦可。”
他坐到司鏡身邊的椅上,司鏡淡淡吩咐:“明心,上茶。”
少年跪在地上,並不動。
司鏡低首看著明心,對方身體微微的發抖,手心攥的死緊。
高殷投去一眼,唇角彎成一個諷刺的弧度,見到他怕的發抖的人不少,想來司鏡這個弟子也是膽小的,只不過對方既是司鏡的徒弟,他也不願為難,略擡手一揮:“罷了,你們都下去吧。”
道士們目光投向司鏡,司鏡輕輕頷首,道士們這才魚貫而出,一名道士將渾身顫唞的明心扶起,帶著他離開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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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大殿中只剩下高殷與司鏡。
不似以往,這次是司鏡先開口。
她神色冷肅,望著前方:“恕微臣直言,殿下不該頻頻造訪奉天監。”奉天監一向不涉黨政,這些日子高殷的到來,已經惹出不少風言風語了,不過奉天監聲名在外,人心穩固,到最後受影響的最大的反而是高殷。
高殷自然明白其中玄妙,可他是最不怕這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