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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动都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吭半声。毕竟以往都是天香帮她更衣,如今被—个男人亲手解开衣服,感觉……很奇怪。

“你可以呼吸。”他注意到她似乎在憋气,忍不住又轻笑。“等一下如果你昏倒我可麻烦了。”

“喔,好。”她深深吸口气。

她向来是个聪敏淡定的人,可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她总显得傻气了。

“你可真听话。”他又笑了,不禁猜想,如果哪天他叫她不准呼吸,她怕是会乖乖连命都搭上了吧。

她的衣服被解开,仅着薄薄的单衣,凉冷的空气袭吻她的肤叽,让她直打哆嗦。

“去被里躺着吧。”

她率先上床躺进床铺内侧,戚卫城吹熄蜡烛,也跟着上床。

冉晓松静静平躺着,两眼直瞪黑暗中的床帐。

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一起躺在床上,如此靠近、如此亲密,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强硕身躯正源源不绝传来的热力,炙烫着她的肌肤,她的心——

想起白天叶茵红私下对她说的,关于“圆房”之事,黑暗中,她的双颊几乎就要烧灼起来。

他们就要圆房了吗?

她的心,因等待、因期待,怦怦直跳。

可等了半天,见他始终没半点动静,冉晓松不禁开始疑惑,这状况和叶茵红说的不太相同,那……是不是表示她该主动做点什么呢?

为妻之道,首先,你必须要让你家相公随时都感到快乐与满足。

就按着叶茵红传授的方法试试吧!

鼓起生平最大勇气,纤纤柔荑大胆抚向他的胸膛。这一碰触,几乎成了她生命中最大一次的冒险。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竟有如此巨大的差别,他广阔的胸膛是如此坚实,完全不似女人一般柔软。

“别这样。”

冷不防,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冷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冉晓松吓住,半晌,才怯生生问道:“我们……不圆房吗?”

“现在不适合。”

“我以为……你需要子嗣……”她嗫嚅,声音在发颤。

他没再搭腔。

这无言的回答,在暗夜中宛如一把利刀,悄悄剠进她的心头,那隐隐的疼,她未曾经历过,亦无法形容。

她想做个好妻子,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冉晓松被深深的忧虑与懊恼所笼罩,她顿时觉得自己好自私,只一味单纯地想嫁给他,却从未真正站在他的立场想过,像她这样一身病骨,不只是会拖累他而已,根本也不适合为他生育子嗣……她怎会如此迟钝?迟钝得事前竟然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他值得更好的姑娘才是呵!

难过的思绪,如巨大的网,默默攫获住她、啃蚀着她。悄悄地,她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扣握着。

“停止你的胡思乱想!”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他粗嗄说道:“睡觉吧。”

在想哭的念头泛滥之前,冉晓松缓缓闭上眼,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

她的手任由他紧紧握着,暖暖的热流在彼此的掌心问默默传递。

就算是一厢情愿也好,就这样偷偷贪恋这一刻的美好吧!

就算只能拥有这一夜,她亦心满意足了。

正文 第五章

该起床了。看着窗外微曦的晨光,他知道时辰不早了,赖床不是他的习性,只是……

戚卫城将视线移往身旁紧紧挨着他熟睡的冉晓松。

看着她像个孩子般全然熟睡的脸,他不敢随意移动,深怕吵醒了她。这样的贴心举动,连他自己都讶异。

他向来浅眠,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警觉清醒,加上长年因工作而睡得极少,睡眠对他而言只是例行公事,他也一直以为每个人皆是如此,直到在她身上,他才看到睡眠的另一种面貌。

她似乎极需睡眠,而且享受睡眠。她总是一路酣睡到天明,甚至很少翻身。

只是,她的呼吸很浅,浅到有好几次,他几乎都要以为她没有呼吸了。

洞房花烛夜那晚,他曾经紧紧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整晚。他不知自己后来是在何时养成起床后看她的习惯,只知道他不是个凡事有耐心的人,尤其是什么事都不做,只盯着一个睡觉的人看,对他无疑是虚度光阴的行为。

但,他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

随着一声长长的鸡啼,冉晓松翻了身,鼻子撞到他的臂膀,闷哼一声,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迎上他对视的目光。

“早。”他低低回应她的招呼,没有立刻起身的打算。

冉晓松倚在他身侧,没敢乱动。

开始和他同床而眠的这段日子以来,她虽然已经逐渐习惯有他在身旁,可每次见到他,她仍是忍不住羞怯。

他总是很早醒来。每天早晨,当她睁开眼,头—个看到的—定是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正直直盯着自己瞧。

只不过以往她醒来和他打完招呼后,他便会立刻起身着衣出门,但今儿个,他似乎没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