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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1(3 / 3)

苏寻欢一边走,一边绕着秦楚转圈,异常好奇的道,“那一个雪洞内到底有什么?”那一个雪洞,每一次都只有秦楚和封洛华两个人才可以进去,当苏寻欢迈入的时候,总会有一道无形的掌力,将他打出去。

“没什么啊,里面,不过只是住了一个孤僻的老人罢了。”

秦楚千篇一律的回答。在雪洞中,以冰莲花为食,再加上那一个老人的相助,秦楚的身体,可以说是彻底的好了。

苏寻欢明显不信,再问,“你那个侍卫,这些天为什么进去之后,都不和你一道出来?他不用时刻保护你了么?”

“难道,我就那么没用,一定要人时刻保护么?”

秦楚顾左右而言他,目光,别有意味的将苏寻欢望了一遍。

苏寻欢认认真真的凝神想了一会,煞有其事的点头,“是……”一个字刚落,忽觉浑身上下痒的不行,皱眉道,“你有给我下了什么毒?你什么时候下的?”

“你不是说我很没用么?那么,怎么会连我下毒都没有察觉出来?”

秦楚笑意妍妍,说话间,已经和苏寻欢两个人出了雪山。放眼望去,只见一座宁静的小村庄,有缕缕烟云缭绕。

此刻,已是午饭时分。

苏寻欢身上的痒,不一会儿就停了,他上下打量着秦楚,不知道她是何时出的手,解了自己身上的毒,道,“饿死了,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先去吃饭再说。”

秦楚跟上苏寻欢的脚步,向着小村庄走去。

临近小村庄,只见有三三两两的村民,手中拿着行礼包袱,从村庄内走了出来。

秦楚心中微微疑惑,上前,对着其中一个微微有些年纪的大叔,询问道,“大叔,请问你们这是……”

那一名大叔,看着面前的两名外来之人,开口道,“北堂国和西越国交战,匈奴也趁机攻打北堂国,这里,已经不再安宁了,所以,我们要离开这里。”

当日,秦楚和封洛华、苏寻欢三人,虽然是从北堂国进的雪山,但这一日,秦楚和苏寻欢却并不是按照那一日进雪山的那一条路下的山。

此刻,他们所站的位置,是北堂国与匈奴交界的地方。

那一名大叔看着面前两人,好心道,“你们也不要再这里多呆了,早些离开吧。”说着,越过秦楚,头也不回的离去。

秦楚望着面前的小村庄,抬步踏入,途中,还见到了一些离开的村民。

当秦楚和苏寻欢两个人站在小村庄内的时候,几乎已见不到年轻的人了,只剩下那些无力离去的老人,独守着人去楼空的村庄。

“那边有白烟,秦楚,我们去那边看看。”

苏寻欢环视一周,手,指着一吹烟袅袅的陋屋对着秦楚说道。

“老人家,请问我们可以进屋喝一杯茶么?”站在院子外,秦楚对着院子中正喂食兔子的老人说道。

老人转过身来,慈祥的引秦楚和苏寻欢踏入,并将自己家里的食物都拿出来招待秦楚和苏寻欢两人,道,“家里没什么东西,你们若是不嫌弃,就吃一点吧。”

朴实的小村庄,朴实的村民,朴实的感情。

秦楚感激的对着老人点了点头,道一声,“谢谢。”

苏寻欢也真诚的向着老人说了一声谢谢,让秦楚第一次见识到了,面前之人原来也有如此温文有礼的一面。

在老人家家里,简简单单的吃了一点食物,秦楚起身,告辞离去。因为,她记得自己下山的目的,不能多耽搁。但在走出院子的那一刻,只见一行凶神恶煞的匈奴人,从远处而来,手中,个个都拿着刀剑,还有搜刮得来的战利品。

秦楚微微皱了皱眉。

苏寻欢也微微皱了皱眉。

而老人,则是惊恐的后退了一步。

那一行匈奴人,几乎搜遍了整座小村庄,最后,向着这边而来。

老人心中恐惧,但还是颤抖的拉住秦楚和苏寻欢的衣摆,道,“你们快进屋躲躲。”

秦楚和苏寻欢心中微微触动。

秦楚反手握住老人的手,道,“老人家,别怕,没事的。”

匈奴人,片刻的时间便已经来到跟前,将小屋团团围住,在见到秦楚和苏寻欢穿着不凡后,眼露贪婪的光芒,以为这一间屋内,藏着什么金银珠宝,齐刷刷的道,“将钱财都交出来,我们便不伤你们性命。”

苏寻欢风靡万千的一笑,身躯,懒懒散散的依靠在院子门口,道,“若是你们将手中的钱财都交出来,我也不伤你们性命。”

匈奴人闻言,面露怒色,握紧了手中的刀剑,一幅磨刀款款的样子。

老人颤抖的拉住秦楚的手,道,“你……你们快走吧。”而伴随着老人话落的,是匈奴人手中齐齐断裂的刀剑。

匈奴人一时间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刀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秦楚在匈奴人呆怔的时候,上前,拾起了地上的半截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抵在了其中一名匈奴人的颈脖上。

那些个匈奴人,终于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身形,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尤其是那一名被秦楚剑抵住颈脖的人,结结巴巴的道,“我们是匈奴人,我们奉可汗的命令,在西越国与北堂国交战的时候,趁机攻打北堂国不起眼的小城,可是,北堂国太厉害了,我们连一个小小的城池的守将都打不过,人马,在退离的时候,也都分散了。所以,我们在经过这个小村庄的时候,就想搜刮一些钱财回去,好将功补过。”

秦楚目光扫视一周匈奴人,知道他们并没有说谎,忽的道,“北堂国真的有那么厉害么?”

匈奴人齐刷刷点头,“北堂国人,太厉害了,我们打不过,损失惨重,无法回去向可汗交代。”

秦楚沉默着,半响,浅笑着道,“你们想不想打赢北堂国?”

匈奴人当然想了,但是,他们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要你们立刻将搜刮来的东西,都还回去,我有办法助你们打胜这一仗,让你们可以回去向你们的可汗交代。”

匈奴人闻言,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顺从,是最明智的做法。

雪丰城,北堂国的一座小城,也就是匈奴人之前进攻,却没有攻下的那一座城池外。

苏寻欢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站在秦楚身后,嗤笑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子,竟可以说出那样大言不惭的的话,他看她待会怎么收场。

匈奴一行人,一共才三十四人。

秦楚让他们兵分两路。

十五人到城楼下去叫阵,一定要引得守城的人下城楼来。为了给他们壮胆,秦楚还告诉他们,他们只管将人引下来就是,后面的,苏寻欢会出手。

那些匈奴人,之前见识过苏寻欢的厉害,知道他会出手后,个个都变得有恃无恐起来,大胆的上前叫阵。

而这期间,秦楚早已经不动声色的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下了一点东西。

剩下的人,秦楚让他们乔装成北堂国的百姓,绕道进入城内,在城楼上守城的人被城楼下的人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苏寻欢看着离去的人,耻笑他们的愚蠢,“那些人,根本就是白白去送命。”

秦楚也笑了笑,淡淡的反问,道,“是么?”

这时,一阵风,向着城楼的方向吹去。

秦楚从衣袖下拿出一只小小的瓷瓶,打开,任由里面的气体,顺着风吹向城楼,“古语有言,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那攻城,不动兵刃而取下城池,也为上策。”

气体有毒,那些个匈奴人,她早已经在他们身上下了解药。

侮辱性的言语,守城的守将实在不堪忍受,不一会儿便亲自下城,单挑这十几个去而复返的手下败将。

匈奴人成功的将人引了下来,就欣喜的回头,但身后,早已经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身影,这时,才惊觉上当,但离去,已然晚了,面对迎面而来的刀剑,一时间,只有拼死一战。

空气中的有毒气体,顺着风,无声无息的拂向城楼上的每一个人。

下城楼挑战匈奴人的守将,一个人对付十五个匈奴人绰绰有余,但真正出手的那一刻,却是浑身无力,猛然从马匹上跌了下去。

匈奴人见状,虽不明所以,却是心中一喜。

而那些个乔装进入城内的人,原本不敢上城楼去偷袭,但见城楼上的人,突然间一个个都倒了下去,一时间,孤注一掷,全都涌上前。

一座城池,最后,竟落入了三十四个匈奴人的手中。

虽然只是一座小小的、不起眼的城池,但也足以引起北堂国轩然大波,引得天下人震惊。

一时间,天下人将这三十四个匈奴人,传得神乎其神,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其中真正的来龙去脉。

远处,秦楚看着那一座小城池落入匈奴人的手中,唇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庄君泽,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苏寻欢看了看离去的人,又看了看此刻在城楼上,欢喜叫嚣的那些个匈奴人,微微的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趣味。

当这边的消息传入远在北堂国皇宫的庄君泽耳内的时候,庄君泽淡淡一笑,神色中,丝毫不看在眼里,但眼底深处,却是划过了一丝冷冽。

雪山。

在雪山中,不知不觉就住了整整三个月,期间,秦楚也试着寻找过水晶,但是,无果。而这个时候,天下,早已经陷入了战火纷飞当中。

雪山上,秦楚一袭白衣,负手而立,衣袂翩飞间,俯瞰着底下的一切。心中,想起秦袁,想起庄君泽,再想起那一袭不经意间会飘入脑海的红衣,手,轻轻地抚上衣袖下那一块南宁帝在她离开南宁国皇宫时,送给她的金牌,她知道,是该到了下山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