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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灌堕胎药的真正原因(2 / 3)

秦楚一刹那猛然睁大了眼睛……

“小姐,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因为恨庄君泽,想要对付北堂国,还是因为,你想帮助西越帝?”

封洛华一针见血的问道。

秦楚的脑海中,忽的划过那一袭如火的红衣,划过那一抹令她安心的感觉。

喜欢么?

秦楚她不知道。

只是,那一抹安心的感觉,让她无比的贪恋。

但是,她却又比谁都知道,她不可以贪恋,不可以的。

以往的教训,难道,还不够么?

所以,那一日,在仲家别墅,她才会拭去窗户上那一个人的名字。

封洛华相信了秦楚刚才不让自己伤云袖知,并不是因为还对云袖知有情。但是,秦楚此刻茫然的神情,却又让他陷入了更深层次的黯然。

面前之人,她难道没有发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一个男人么?

而那一个男人,冲冠一怒,为了她!

这一刻,封洛华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竟问出了刚才的话,“小姐……”

“没有,没有喜欢啊!”

秦楚倏然反应过来,将眼前遮住了自己视线的那一片茫然拨开,笑着说道,“他是昕叔叔,只是叔叔而已,我怎么会喜欢他呢。”对,只是叔叔而已,只是叔叔……

“小姐……”

“没有,洛华,我真的没有喜欢他!”

再三的强调不喜欢,只是,到底是对封洛华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小姐,我们现在回皇宫么?”封洛华佯装没有看到秦楚眼中的那一抹闪躲,转开话题,说道。

“恩,我们现在就回皇宫,相信云袖知等一下就到了。”秦楚点了点头,率先一步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同时,也将脑海中的那一抹红色身影挥之脑后。

不可以贪恋的,不可以的!

他喜欢的,是仲博雅!

皇宫。

有太监,快速的将楚神医和他师兄回来的消息,禀告了御书房内的庄君泽。

庄君泽淡淡一笑,神色中,看不出情绪,道,“让他们进来。”

片刻的时间。

太监将秦楚和封洛华带到了御书房。

庄君泽的视线,从奏折中收回,投向此刻站在御书房内的两个人,笑着道,“楚神医,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朕派人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秦楚将脑海中早已经想好的说辞,一字一顿的对着庄君泽说道,“北堂帝,非常抱歉,那一夜,我收到一个朋友的信函,他中了毒,需要我立即去一趟。”

“是么?”

淡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出声之人,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

秦楚神色不变,语音不变,道,“那一个朋友,对在下非常的重要,所以,那一日未曾与北堂帝说,便连夜离开了。”

“楚神医这些日子,都在那一个朋友那里?”

“是的。”

“楚神医的朋友,也是朕的朋友,宫内,有的是药材,楚神医,不如将你的那一位朋友请进宫来,慢慢调养,你看如何?”

“江湖中人,散漫惯了,进宫,怕是不适合。”

“那楚神医的那一位朋友住在哪里?朕让人送一些药材前去。”

“北堂帝客气了,那一位朋友,在毒解了之后,便已经离开了。”秦楚对着过份友善的庄君泽,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庄君泽微笑着望着下方的人,平静的眼眸中,暗藏着凌厉。

秦楚对上庄君泽的目光,不闪不避,心中坦荡。

四目相对!

庄君泽缓缓地笑了,只是笑容里,有着丝丝不容人察觉的不明意味,起身,一步步向着秦楚走近,道,“南宁国的云南王来了,楚神医,与我一到前去会一会,如何?”

“南宁国的云南王,此人,在下早就有所耳闻,今日能见,实是荣幸。”秦楚笑着对着庄君泽点头。

“那楚神医,我们走吧。”

说着,庄君泽越过秦楚,向着御书房外走去。

秦楚侧头,对着封洛华微微一笑,随着庄君泽而去。

云袖知一行人,在宫门口勒住缰绳,在太监的带领下,进入宫内。

凌霄殿。

云袖知和秋容若一道步入,当看到庄君泽身侧、与庄君泽说话的人时,眼中,同时划过一抹说不出的诧异。

庄君泽抬头,望向步入殿内的两个人。

秦楚在庄君泽抬头的那一刻,止住了话语,侧头,向着殿门口望去。

不是她!

当云袖知和秋容若望清楚了一张转过来的脸时,同时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刚才,那背影,真的是太像那一个人了。

“云南王,别来无恙!”

庄君泽一拂衣袖,站起身来,浅笑着对着云袖知说道,复又望向秋容若,“秋神医,没想到,你也来了。”

“北堂帝,别来无恙!”

云袖知和秋容若,分别对着庄君泽拱了拱手。

云袖知继而望着庄君泽身侧的秦楚,好奇的问道,“北堂帝,这位是?”

“这位,就是楚神医。”没有繁复的词语做装饰,庄君泽直截了当的介绍,而后,低头,对着秦楚道,“楚神医,这位,就是你之前说仰慕的云南王,云袖知。”说着,又将手指向秋容若,“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秋神医,你们两个人,倒是可以一起切切磋切磋医术。”

秦楚笑着对着云袖知和秋容若拱了拱手,换了一张脸,也就换了一种心情,道,“云南王,秋神医,久仰大名。”

“楚神医,久仰大名!”

云袖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一袭白衣的男子,再向着一袭白衣男子身后的那一袭白衣望去一眼,而后,不紧不慢的道,“楚神医,世人只知道你姓楚,所以唤你楚神医,但还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话落,殿内的其他人,也都将目光落在了秦楚的身上。

秦楚莞尔一笑,落落大方,道,“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不提也罢。”

庄君泽笑道,“这个称呼,朕也很想知道。”

“在下姓楚,单名一个封字。”他们既然想知道她的名字,那就随便说一个,封洛华姓封,那她就单名一个封字好了。

秦楚身后的封洛华,微微抬了抬眸。

“楚封?”

庄君泽慢慢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缓缓地笑了,“封字,有封存之意,楚封,好名字!”

“多谢北堂帝的夸奖!”秦楚似是丝毫也没有听出庄君泽话语中隐藏的那一丝探究之意,笑着承接下庄君泽的夸奖。

一个名字而已,众人不在这一个问题上多费时间,开始转入到正题上来。

云袖知望了秦楚一眼,知道庄君泽带她来这里,定是不避忌她,于是,道,“北堂帝,本王此次奉南宁帝之命前来,主要是为了商谈两国联盟之事。”

“与西越国的战争,朕也不想,只是,西越帝丝毫没有和谈的意思。”庄君泽想起目前的战争,淡淡的说道,“云南王,此次北堂国与南宁国联盟,朕希望南宁国能从南面攻打西越国,从而引开西越国对付北堂国的兵力,先暂停了北堂国与西越国之间的战争,到时候,朕自然会派兵助南宁国对付东华国,”

“南宁帝也是这个意思。”云袖知点了点头。

“在下觉得如此,不好。”

忽然,秦楚的话,插了进去。

庄君泽浅笑着望向秦楚,云袖知也望向了秦楚,问道,“为何不好?”

秦楚端起面前的茶盏,在所有的目光下,先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才道,“世人皆知,南宁帝与西越帝,是结拜兄弟,他们之间,有着那一份兄弟之情,即使发生战事,也不会真的大动干戈。”

众人陷入了微微的沉默,秦楚的话,说的不错。

“南宁国即使真的派兵攻打西越国,西越帝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这样做,丝毫不能引开西越国对付北堂国的兵力。”

“那楚神医以为要如何?”

“让西越帝看到南宁国助北堂国的决心。”

“要如何让他看到?”

“南宁国的兵马,进入北堂国,与北堂国一起正面对付西越国。西越帝若看到了南宁国助北堂国的决心,相信他看在那一份兄弟之情上,也不会真的对南宁国出手,到时候,自然可以暂时平息了目前的战乱。”

庄君泽望着身侧的秦楚,薄唇微勾,浅浅的笑了,目光中,有着一丝赞赏,但更多的,却是不明的打量,没有说话。

云袖知也同样望着秦楚,敛目沉思间,也没有说话。

秦楚接受着众人的打量,优雅的品着手中的茶,浅浅而笑。

让南宁国的兵力进入北堂国,这对北堂国而言,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庄君泽自然不可能答应,但是,他也没有说不答应!

这一件事,需要时间考虑!

云袖知便暂且在北堂国留了下来!秋容若也同样留了下来。

是夜。

御花园的亭子中。

庄君泽与秦楚两个人,秉烛对弈。

庄君泽落下一颗黑子,讨论般的对着秦楚问道,“楚神医,你说,朕要让南宁国的兵力进入北堂国么?”

秦楚望着面前的棋盘,缓缓地落下一颗白子,道,“这一件事,北堂帝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庄君泽笑了一笑,转了话题的道,“楚神医,明月当空,良辰美景,不知道楚神医有没有雅兴,与朕合奏一首曲子?”

秦楚摇了摇头,一脸的歉意,“北堂帝,在下对音律一窍不通,恐怕,要坏了北堂帝的雅兴了。”

庄君泽浅笑,让人将石桌上的棋盘撤去,送上来一把古琴,“楚神医,若是你真的不懂音律,不如朕教你一种简单的乐器,如何?”

“什么乐器?”

心中,秦楚已经猜到了一二,但面上故作不知。

庄君泽从衣袖下取出一只类似笛子的乐器,递到秦楚手中,“这一种乐器,最是简单,楚神医一定很快便会学会。”

说话间,庄君泽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秦楚的神色。

秦楚眼中,略微闪过一丝好奇,伸手,接过庄君泽手中的乐器,放在眼前打量,道,“这乐器,着实像笛子,但又不是笛子,恕在下眼拙,从来没有见过这一种乐器。”

“没见过不要紧,学会就好了。”

庄君泽起身,来到秦楚的身后,双手,绕过秦楚的肩膀,握住秦楚的双手。

秦楚浑身一僵。

庄君泽略微低下头,借着月光,将秦楚耳上的那一个小洞,收入眼底,唇畔,不觉得微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呼吸,有意无意的吐在秦楚的颈脖上,道,“来,我教你。”

秦楚的身体,越发僵硬起来,“北堂帝……”

庄君泽不理秦楚的抗拒,握住秦楚的双手,将乐器,放在秦楚的唇畔,近距离的教着她怎么吹动手中的乐器。

秦楚当然知道庄君泽故意让自己吹动乐器,就是为了试探自己到底是不是秦楚,若是自己再三的抗拒,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了,于是,努力让自己忽视身后之人的呼吸,闭上眼,在身后之人的教导下,吹动起手中的乐器。

庄君泽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从身后,静静地望着面前之人,平凡的容貌,随便一个宫女的姿色都不会比她差,不知道她身上,到底是哪里吸引了自己,使得自己明知道她身份可疑,却……

修长的手,抚上面前的古琴。

一连串动人的音符,从指尖,流泻出来。

秦楚不知不觉放下了手中的乐器,静静地望着面前凝神抚琴的绝美男子,若不是他当初伤害她,她如今也不会这么做。庄君泽,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