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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筹帷幄,除了我,你还能爱谁(1 / 3)

运筹帷幄,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秦楚步出大殿,却已看不见祁千昕的身影,目光,平静的环视一周,旋即,神色淡然的对着殿外的士兵问道,“请问,西越帝往那一个方向走了?”

士兵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继而为秦楚指了一个方向。

秦楚顺着士兵所指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便遇见了那一袭之前跟随着祁千昕一道离去的红衣。于是,脚步,一时间,不由得停了下来。

钟以晴缓步走上前来,对着秦楚,浅浅一笑,神色亲和,问道,“东华国的使臣,请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楚对着面前美貌的女子回以一笑,道,“在下正要找西越帝,有事,要与西越帝私下谈!”

闻言,钟以晴笑道,“那正好,皇上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告诉东华国的使臣你,他在行院西边的桃林中等你,让你过去!”

秦楚轻轻地点了点头。

钟以晴望着那一袭离去的白色纤影,美眸,慢慢的敛了下来,长睫,霎时在眼帘处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严严实实的遮住了眸内闪过的那一道流光。

行院的西边,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桃林。

秦楚独自一个人,漫步其中,任由风卷起的桃瓣,席卷自己周身,闭门轻嗅间,情不自禁沉浸在那一片花香扑鼻之中。

行院的东边,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竹林。

祁千昕闲坐林中,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琴,一杯香茗。静望竹林进口的神色中,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宠溺!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

他让她到桃林见他,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他耐心的等着那一袭白衣,却始终不见那一袭白衣出现!

大殿中。

庄君泽神色浅浅带笑的品着茶,一举一动间,都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赏心悦目。突然,有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殿内,对着庄君泽屈膝而跪,之后,低低的对着庄君泽述语了几句。

刹那间,只见,原本带笑的庄君泽,似有似无的蹙了蹙眉,沉思片刻,旋即,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便往殿外而去。

至于,那一个黑衣人,在庄君泽出殿的那一刻,便已经如出现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桃林中。

秦楚一袭胜雪白衣,低垂着眼脸,一手,负于身后,一手,轻触着自己面前那一颗桃树滋长出来的那一桃枝,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可自拔,任漫天纷飞的桃花瓣,在眼前飘落,也丝毫不落眼底。

庄君泽步进桃林,一眼望去,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呼吸,一刹那,不受控制的微微一紧,但旋即,恢复平常,完美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笑着向着那一个人走去,道,“幽儿,没有见到西越帝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霎时令秦楚收回了飘远的思绪,触在桃枝上的那一只手,忽的松开,下一刻,笑着向着说话之人望去,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松开的桃枝,在枝头荡漾开小小的弧度,枝上的桃花瓣,一瓣两瓣的飘落,无形中,为那一袭白衣,增添了一丝如梦似幻的色彩,让人不知不觉间,便被深深地吸引,不可自拔。

一瞬间,庄君泽深眸中,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待细细望去时,却只剩下一片深如海洋的无垠,让人窥探不了丝毫!

“幽儿,我刚刚得到消息,云袖知暗中调兵前往了东野城,看来,他是知道东华国要与西越国联盟的消息了,想在那之前,尽快夺下东野城。”

东野城,乃东华国边境的另一座城池,是东华国的天然屏障,易守难攻。一旦失去,对东华国而言,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庄君泽望着对面那一个凝眉沉思的女子,脚步,一时间,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出,并且,手,缓缓地抬起。

秦楚一怔,疑惑的抬头望向庄君泽。

庄君泽抬起的手,刹时微微一高,极其自然的落在了秦楚的头上,浅笑着道,“发上,都落满花瓣了!”说着,将那些个白白粉粉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拂落。

秦楚闻言,也笑着伸手,拂了拂头顶上的花瓣。

在最后一片花瓣落下的时候,庄君泽慢慢的收回了手,负于身后,微握成拳,平静的道,“如今,西越帝还没有答应两国联盟之事,不如,你就先留在这里,东野城那边,由我先过去看看!”

秦楚摇了摇头,“一起过去!”

“那西越帝这边?”

“他,会答应的!”秦楚浅浅一笑,明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自信,旋即,紧接着道,“哥哥,我们现在就前往东野城。”

庄君泽见秦楚如此自信,便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两袭白衣,并肩而行,快速的出了海一般无边无际的桃林。桃花瓣,在两个人的身后,飘飞了一地,远远望去,别样的美丽,让人只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竹林中。

祁千昕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那一个人前来,面色,止不住沉了沉,唤来侍卫,命令道,“去将东华国的使臣,给朕请来!”

侍卫领命下去。

半响。

祁千昕将已然见底的茶盏,或轻或重的往石桌上一放,就要站起身,但,下一刻,又硬生生止住,轻轻地摇了摇头,手,缓缓地抚上自己面前的那一把古琴。

优美的旋律,顷刻间,自指尖,流泻而出,让人如痴如醉。

“阿楚!”

琴音流转间,竹林口,一道不紧不慢传来的脚步声,令抚琴之人,瞬间停下了指尖的拨动,含笑的侧头望去。

然……

“怎么是你?”待看清出现在竹林口的人时,祁千昕脸上的那一抹笑容,霎时敛去,指尖,似有似无的又抚了几下琴弦,而后,才淡淡不带丝毫情绪的问道。

六个字,两句话,截然不同的语气,钟以晴自然听出来了,美眸,不由得微微一垂,但,脚步,却无丝毫停顿的向着抚琴之人走去,平静的道,“皇上,东华国的使臣,已经离去。”

闻言,祁千昕微皱眉望着钟以晴。

“皇上,似是东华国突然出了什么事,所以,东华国的使臣,急着赶回去!”对上祁千昕的目光,钟以晴语调无起伏的说道。而,下一瞬,只见,原本坐在石凳上的人,已经消失在了竹林的出口处。

那一袭快速离去的红衣,带起空气中,一阵轻风拂动。

钟以晴伸手,轻轻地抚了抚自己肩膀处一缕被风吹凌乱的长发。而后,指腹,不由自主的抚上还残留着那一个人气息的古琴,静静地感受着琴弦那一股震荡的余韵。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叶渗透下来的斑斑琢琢阳光,照不清她此刻脸上的神色。

祁千昕策马而追,却已见不到那一袭白色的身影,凤眸微敛,微微沉默,策马向着不远处的小山坡而去。

立在小山坡上,祁千昕遥望见了官道上那一行绝尘而去的人,望见了为首的那两袭衣袂翩飞的白衣。

官道上。

秦楚似乎心有灵犀般,感受到了身后的那一道视线,于是,猛然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向着身后望去。

遥遥相望!

秦楚不觉得浅浅一笑,片刻,调转回马头,头也不回的绝尘离去。扬起漫天的尘土,落与身后。

祁千昕一时间,也是不觉得浅浅一笑,再看了一会,直到再看不见那一行人的身影后,才潇洒的跃身上马,快速的返回城内。

东野城。

风尘仆仆的秦楚,一入城,就立即让侍卫前去召集城内所有的将领,到厅殿等自己。而自己,则是先上城楼,看了看守城的情况,之后,快速的向着厅殿而去。

厅殿内。

一张长约五米、宽约两米的长桌,秦楚正坐首位,庄君泽则坐在秦楚的左边、左侧第一位的位置上。而,至于其他的位置,则是空空如也。半个时辰的时间,竟是没有一位将领前来。

“怎么回事?”

秦楚没有回头,淡淡的对着身后的侍卫问道。

侍卫立即上前一步,立在秦楚的身侧,回道,“小姐,我已经通知了城内的每一位将领,但是,他们说公务繁忙,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前来。”

秦楚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明白了守城的那些将领,还没有前来的原因了!红唇,止不住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侍卫看着,心中,止不住微微一凛,恭敬的退居秦楚身后。

庄君泽端着一杯茶盏,不缓不急的品着,一脸的闲然,没有说话!

一边喝着茶,一边静等着。

时间,在不同寻常的安静中,飞快的流逝。

守城的将领,在正午的太阳,明显偏移开一道弧度后,才陆陆续续、不紧不慢的前来。

一个、两个、三个……

每一个将领前来,秦楚都笑着示意他们不必行礼,笑着示意他们坐,再笑着让身后的侍卫,为那一个将领端茶。神色中,除了谦和,还是谦和。

如此一来,越发助长了那些个将领的傲慢与气焰,对此,秦楚只是笑笑,视若不见。

整整一个时辰后,守城的将领,终于全部到齐。

秦楚喝着茶,毫不掩饰的一个个打量着面前的将领。空气,突然陷入了一股不同寻常的低气压当中。

众将领在下面,暗暗地交汇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之后,秦楚对面的那一个将领,未曾起身,直言道,“秦小姐,请问你与北堂国的皇帝,是何关系?如今,商讨东华国的军务要事,你让他留在此,又是何意?”

秦楚望向对面开口说话的那一个人,他,看上去,年约四五十岁的样子,看众人看他的眼神,秦楚断定,他应该就是……徐傲廉了。

徐傲廉,东华国老一辈的将领,曾跟秦皓轩一起打过天下,这就不难怪他倚老卖老,无视自己了!

迎上一周将领的目光,秦楚款款而笑,问道,“何来的北堂国?”

众将微微领一怔,徐傲廉嗤笑道,“那请问秦小姐,商讨东华国的军务要事,你让一个外人在此,是何意?”

“徐将军有异议?”秦楚笑着问道。

徐傲廉神情倨傲,不答!

秦楚再问,语气,与之前相比,无一丝一毫的变化,但脸上的笑容,却明显多上了一分,“徐将军,是有异议么?”

对上对面那一个小女孩挑衅一般的笑,徐傲廉心中顿然微怒,冷声道,“就是有意见,你要如何?”

秦楚闻言,身体,不紧不慢的向后一仰,闲闲的靠在椅子上,淡言道,“这是皇上的意思,难道,徐将军是对皇上的决定,有异议么?”

平静无波的声音,却暗藏着一丝说不出的冷冽。

一句四两拨千斤的话,令在场的所有将领,一时间,再无法小看了面前似乎弱不禁风的女子。

徐傲廉轻哼一声,神色不变,道,“秦小姐说是皇上的意思,可有证据?”

“徐将军这是怀疑我的话么?”秦楚笑着问道。

“我只相信证据!”

“那也就是说,徐将军还是怀疑我,是么?”

徐傲廉不语,算是缄默!

秦楚忍不住勾唇,微微一笑,对着在坐的每一个将领道,“不知道各将领中,谁能向我说说这军中的规矩?”

众将领又是一怔,不明白首座之人,心中,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各将领都不愿说么?”秦楚目光平静的扫视一周,旋即,对着身后的侍卫道,“就由你来说一遍给大家听吧!”

侍卫得令,上前一步,一字一顿的道,“在军中,作为士兵与下属,对自己的上属:第一,要绝对的服从,第二,要毫不犹豫的相信上属的决断,第三,要毫无异议的遵从上属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