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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中计,今夜,做我名副其实的妻子(2 / 3)

秦楚余光敏锐的瞥见了那一名端茶走进来的婢女,道,“刚才那一个人,他,确实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一个老朋友。”

“谈得很起劲?”

祁千昕亦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那一名婢女,道。

闻言,秦楚倏然闷下了脸色,在祁千昕的旁边落座,沉声道,“他手中,有一样威胁我的东西,如今,我只能听他的话,为他办一件事!”

祁千昕的眼中,倏然划过一抹戾气,冷声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威胁到你?”

秦楚轻轻地叹息一声,不语!

“我去杀了他!”

祁千昕见秦楚不语,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杀气。

秦楚连忙拉住祁千昕的手,阻拦道,“不,不要,那一东西,对我而言,非常的重要。”

“阿楚……”

“没事啦,不过就是为他办一件事而已。到时候,他会遵守承诺,把东西,给我的!”秦楚不甚在意的笑着说道,可,话虽自始至终都对着祁千昕说,但,目光,却时不时的望向那一名在船舱口站住脚步的婢女。

婢女将船舱内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收入耳内,在船舱内安静下来片刻后,才抬步,端着茶,步入了舱内,恭敬的道,“小姐,你的茶凉了,奴婢为你换一杯!”

“谢谢!”

秦楚对着婢女,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只见,一袭白衣的女子……薛星雨,周身,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步伐,微微不稳的迈了进来。

婢女急忙上前去搀扶。

薛星雨挥了挥手,表示不用人扶,表示自己没事,而后,踉跄的在椅子上落座了下来,眼中,掩藏着一丝忧郁的对着秦楚与祁千昕道,“两位,不好意思,刚才,失陪了!”

秦楚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关心的道,“星儿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话落,示意婢女下去端一杯茶上来。

薛星雨面上闪过一丝苦笑,并不想多说的样子,道,“身不由己,不提也罢!”

闻言,秦楚不再问什么。

婢女送上来热茶,喂着薛星雨喝了,但薛星雨脸上的酒红,却并未有丝毫的褪去,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显然,是酒劲上来了。

薛星雨烦躁的挥开婢女的手,再次对着秦楚与祁千昕歉意的道,“两位,原本,小女子请两位到画舫上来,是想为之前在街上发生的事,向两位略表歉意的,但,没想到……两位,今日,小女子恐怕是无法陪两位了,不知道两位住在哪里,明日,小女子定登门致歉!”

“东悦客栈!”

自薛星雨进来后,就一直未曾说话的祁千昕,在这个时候,望着醉酒的薛星雨,开口说道。

薛星雨对着祁千昕,点了点头,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身来,道,“两位,这一艘画舫,乃是小女子私人之物,两位,若是不嫌弃,可以在画舫上,尽情的欣赏一番城内夜晚的风景。小女子不胜酒力,要先行一步,告辞!”

“那在下在此,先谢过星儿姑娘了!”秦楚笑着说道。

薛星雨点头,在婢女的搀扶下,抬步离去。

一直站着船头的叶景铄,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也道,“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或轻或重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的淡去。

船舱内,秦楚与祁千昕两个人,不觉得相视一眼!

祁千昕伸手,略一使力,将秦楚,带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道,“告诉我,刚才那一个男人,是谁?”

秦楚好笑的看着祁千昕,玩笑道,“千昕,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祁千昕闻言,面色突然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脸去。

秦楚并不放过,一直追着祁千昕的脸看,忽的,伏在祁千昕的耳畔,低低的道,“千昕,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竟是这么的……可爱呢?”

“你……”

祁千昕蓦然瞪向掩着笑的秦楚,而,搂在秦楚腰间的手,毫无征兆的骤然施力。

秦楚一时间猝不及防,下颌,猛然撞向了祁千昕的额头。霎时,抑制不住的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怎么样?哪里撞疼了?”祁千昕未顾自己额上的那一丝疼痛,连忙检查起秦楚的下颚来,眼底,则是闪过一丝自责。

秦楚望着祁千昕,倏然,垂下了睫毛,一脸痛苦之色的道,“千昕,你撞得我好疼好疼,我的下颚,会不会已经撞碎了?”

“笨蛋,不过就是轻轻地撞了一下,怎么可能会撞碎!”

“可是,我真的好疼呀!”

“真的很疼么?都是我不好,来,让我看看!”只顾着担心秦楚的祁千昕,丝毫没有留意到秦楚眼中那一抹一闪而过的调皮。

秦楚一刹那,突然止不住的笑出声来,双手,一把握住祁千昕抚在自己下颚处的手,道,“千昕,你竟然说我是笨蛋,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笨蛋!”

祁千昕骤然反应过来,凤眸,霎时危险的眯了起来,一字一顿道,“阿楚,你竟然敢欺骗我!”

秦楚望着祁千昕的神色,心中,快速的思索着后退之法,而面上,则是连忙先行讨饶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千昕,好千昕,不生气,好不好?”

“你说呢?”

祁千昕挑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岸上。

普一踏上岸,薛星雨便挥开了婢女的手,神色中,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样子,侧头,向着身后走近的叶景铄望去一眼,不咸不淡的问道,“我真的是越发的好奇,你手中可以威胁到秦楚的那一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叶景铄并不意外就刚才那一小段路程中,婢女对薛星雨说了什么,淡然道,“只要能够威胁到她就行,至于,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薛海棠抬步,向着前方走去。

叶景铄不紧不慢的走在一侧。

“叶景铄,你别忘了,当初,是我救了奄奄一息的你。”

“这一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无需时时刻刻的挂在嘴边!”叶景铄淡淡的瞥了一眼薛星雨,紧接着道,“当初的一切,我丝毫都没有忘记。我会助你找到南宁帝、找到你姐姐的。”

“如此最好。到时候,你要杀南宁帝报仇,我百花宫,也定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不需要!”叶景铄冷漠的拒绝!

薛星雨闻言,不再说什么。心中,暗暗地思索着后面的计划!

船舱内。

秦楚怎么也没有想到,祁千昕竟会挠她痒痒,天知道,她生命中,最怕的,除了蛇外,就是痒了,双手,推拒着祁千昕的手,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一边笑一边不停的求饶道,“千……千昕,不要了,放了我吧!”

“这就是你欺骗我的后果!”

祁千昕单手扣住秦楚双手的手腕,低头,对着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秦楚说道。

“千昕,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放了我,好不好!”天呐,她宁愿他重重的打她几下,也不要像现在这样,简直是酷刑中的酷刑!

“真的知道错了么?”

“真的真的!”秦楚就差举手发誓了!

祁千昕这才不舍的放开了对秦楚的桎梏,手,轻轻地抚了抚秦楚额间那一缕有些凌乱的发丝。

秦楚坐在祁千昕的腿上,双手,搂着祁千昕的颈脖,下颚,抵在祁千昕的肩膀上,不断地喘息,委屈的道,“祁千昕,你这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祁千昕好笑的问道。

秦楚轻哼一声,不说话,气,到现在都还没有喘过来呢!

祁千昕静静地抱着秦楚,一时间,只觉得能够这么抱着她,一生无憾,道,“阿楚,以后,都留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要去,可好?”

秦楚闻言,面色,不由得微微一顿。之后,是许久许久的沉默,而后,缓缓地从祁千昕的怀中,退了出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千昕,你刚才问我,那一个男人是谁?其实,他就是南宁国的将军……叶景铄!”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虽然失忆,但是,半年的时间,也足够祁千昕了解三国的形势,以及政事!

“他并没有死,当初,是南宁帝救了他!”

“他刚才找你,所为何事?”

“他要我帮南宁帝,从薛星雨那里取到可以救博雅的解药!”

“你答应了?”

秦楚点了点头。

祁千昕望着秦楚,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了空气中波荡着的那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压,“你答应,到底是为了南宁帝,还是为了仲博雅,又或者,是为了封若华?”

“千昕……”

秦楚猛然望向祁千昕,但,一时间,却又无法反驳被他看穿的心思,良久,道,“博雅,是洛华的亲生母亲,虽然,洛华一次也未曾提及过她,但是,我知道,他心中,其实是非常的想念她的,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洛华能够见一见博雅!”

“阿楚,若是有一天,在我与封洛华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时,你会怎么做?”

“千昕,我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一天的到来!”

闻言,祁千昕用一种秦楚从未曾见过的眼神,凝视着秦楚。秦楚一眨不眨的回望回去,但,即使是这么近的距离,她也看不出他此刻心底的情绪。

祁千昕缓缓地站起身来,不发一言的向着船舱外走去。

秦楚望着那一袭红色的背影,心,毫无征兆的突然痛了一下,未曾多想的猛然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自身后,紧紧地拥住了祁千昕,道,“别,别走!”

“阿楚!”

“千昕,你与洛华,是不一样的,这个,阿楚清楚,真的非常的清楚!只是,千昕,洛华他……阿楚欠他的,实在是太多太多,若是可以,阿楚真的不想再伤他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