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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高手,中春药,与洛华共处一室(2 / 3)

秦楚准备故技重施。

云袖知忽的勾了勾唇,手,拿起桌上刚才放下的那一封信函,不紧不慢的道,“方将军内力深厚!”

一句话,令秦楚瞬间明白,此刻要进来的那一个人,不可与刚才的那一个士兵,同日而语,于是,目光,环视一周,快速的向着床榻而去。纱缦,在身体进入床榻的那一刻,倏然落下,而,同时,帐外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王爷!”

“进来吧!”

帘帐,掀起,踏步进来之人,秦楚之前在北野城见过。

“王爷!”方将军恭敬的对着云袖知拱了拱手。

云袖知抬起头来,神色不同于刚才对秦楚时的随意,道,“方将军,本王深夜让你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吩咐你!”

“王爷请讲!”

“方将军,本王临时有要事要办,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养兵蓄锐,停止一切对东华国的进攻!”

方将军一刹那,诧异的抬头,脱口道,“王爷,若是东华国在这个时候反攻呢?”

“不会!”

云袖知自信的道,同时,一封信函,递向面前的方将军,道,“另外,按照本王信函中的命令去行事,不得有丝毫的差池!”

方将军伸手,接过信函。

期间,云袖知不动声色的向着方将军使了一个眼色。

方将军会意,将信函收下,恭敬的道,“王爷,末将定不负王爷所托!”

云袖知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面前的人出去。

床榻内。

秦楚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纱缦,静静地打量着大帐内的人,原本,心中还诧异与云袖知为何不避忌她,但,在看到那一封递向方将军的信函的时候,倏然明白过来,其实,他远比任何人都来得谨慎。古代的人,真是个个都不容小觑!一步错,怎么被他们吃了,都不知道!

方将军见云袖知没有其他的吩咐,拱手,准备出去。而,这时,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床榻榻沿垂落下来的那一袭衣摆。

眼中,闪过一丝暧昧的光芒。

秦楚虽然隔着一层纱缦,却也看的清楚,恼怒的瞪了瞪眼,伸手,用力的将衣摆一拽,纱缦,霎时荡漾开浅浅波澜。

“怎么,不愿出来了么?”一只修长如玉、完美的无可挑剔的手,突的撩起了秦楚面前的纱缦。

秦楚瞪向面前的云袖知,“刚才,你是故意的?”

云袖知不缓不急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

秦楚不语,快速的站起身来,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道,“云南王,既然你早就料到了一切,也安排好了一切,那么,便随我走吧!”

云袖知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两袭不相上下的白衣,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重兵把守的营帐当中。

破庙。

当秦楚带着一身露水回来的时候,叶景铄和薛星雨还没有回来,只有祁千昕一个人,悠闲自在的烤着手中的兔子。

祁千昕听到脚步声,侧头望去,道,“回来了!”

秦楚笑着走近祁千昕,忽的趴在他的背上,双手,绕过他的颈脖,交叉在他的身前,头,轻轻地抵在他的头顶,笑嘻嘻的道,“说,有没有想我?”

祁千昕拉了拉秦楚的手,见她握得紧,便也随她,道,“没有!”

“真的没有?”声音,突然变得闷闷的!

“傻瓜!”

祁千昕轻笑一声,手,轻巧的一扣,分开秦楚交叉在自己身前的双手,反手将身后的她,带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手中,早已烤好的兔子,递上去,体贴的道,“忙了一夜,累么?”

“就知道千昕最好了!”

秦楚莞尔一笑,未曾伸手去接兔子,而是就着祁千昕的手,咬了一口,但,那烫人的温度,让她立刻直起身来,忍不住想要吐掉口中的兔肉。

祁千昕也连忙起身,声音中,含着一丝指责的意味,道,“就这样咬上去,就不知道烫么?”

秦楚一边被烫,一边还要接受面前之人的指责,眸中,倏然浮现一丝楚楚可怜,嘟囔起嘴,一幅深受委屈的样子,“千昕,烫……”

“竟还和孩子一样撒娇,你害不害羞!”祁千昕右手食指弯起,勾了勾秦楚的鼻子。

秦楚呵呵一笑,伸手,抱住祁千昕的那一只手,“只对你一个人撒娇了!”

祁千昕不觉失笑,一手,将秦楚,带入自己的怀中。

破庙外。

叶景铄与薛星雨回来。

薛星雨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大树后的那一角衣摆,停下脚步,道,“你先回去吧,我去溪边,洗一洗手。”

叶景铄没有说什么,抬步,步入破庙。

薛星雨转身,向着溪水而去。

大树后的小莲,紧跟而去。

溪水边。

“如何?”薛星雨一边洗着手,一边冷漠的对着身后的那一个人问道。

小莲低垂着头,睫毛,掩住眸内的那一抹闪躲,声音,平静的回道,“没有丝毫的异样,昨夜一整夜,秦楚和西越帝,都呆在破庙中。”

小莲,跟随薛星雨多年,薛星雨自然不会去怀疑她的话,道,“下去吧!”

“是!”

小莲恭敬的后退了几步,旋即,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破庙内。

叶景铄走进去,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只见:秦楚坐在祁千昕的身边,一小块一小块的撕着手中的兔肉,送到祁千昕的口中。偶尔,祁千昕也撕一小块肉,送到显然不想吃的秦楚的口中。

“咳咳咳……”

忍不住,叶景铄轻咳了几声,提醒那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亲密举动的人。

秦楚其实一早就看到了叶锦铄进来,但是,没有办法,面前的人,似乎还没有吃饱呢,那就,继续喂吧!

叶锦铄转开视线,不再看。

祁千昕淡淡的瞥了一眼,示意秦楚继续,尽管,他早已经饱了!

用过早餐,一行人,继续赶路。因为,多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薛星雨的缘故,所以,秦楚在进入下一个城镇的时候,体贴的雇了一辆马车!

马车,晃晃荡荡的行驶着,就像是漫步一般。

薛星雨急于找到南宁帝,从而找到薛海棠,于是,心中,非常不满与面前的速度,但面上,却又努力的克制,不露出丝毫。

“星儿姑娘,你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秦楚悠闲的倚靠在车厢上,一边翻动着手中的医术,一边随意的开口。

薛星雨心中一惊,以为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好,但没想到,竟还是被面前之人,看了出来,瞬间,笑着道,“没有。”

“可是……”

“是叶公子,他急于想要找到他的仇人,所以,星儿……”完美的找到借口……

秦楚闻言,莞尔一笑,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医术,道,“星儿姑娘处处为叶公子想,似乎,很喜欢叶公子?”

“没,没有的事。”

薛星雨急于解释,却显然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若是不喜欢,那么,她死皮赖脸的硬要跟着他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秦楚越发的笑开,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好意的建议道,“星儿姑娘,若是真的喜欢叶公子,那便去追就是!”

薛星雨诧异与面前之人过于大胆的话,脱口道,“秦姑娘……”

秦楚笑笑,评价般的口吻,开口道,“叶公子这个人,怎么说呢,虽然,有时候冷酷无情了一点,虽然,手段,有时候残忍了一点,虽然,心胸,有时候狭窄、瑕疵必报了一点,虽然……”

每说一句,马车外骑马的叶锦铄,脸色,就沉下来一分!

“但,总得来说,还勉勉强强算是一个男人吧。”

叶锦铄握着缰绳的手,一瞬间收紧,手背上,隐约有青筋暴起。

“星儿姑娘,若是你真的喜欢,可要主动哦!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相信他也不会被什么人抢走!”

叶锦铄的面色,已然难看之极!

真是,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还冠冕堂皇的披了一件赞赏的美衣,薛星雨这一会儿,哪里还能听不出来面前之人,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于是,道,“既然叶公子如此的好,秦姑娘难道就不想要了么?”

“是很不错,可惜,我可无福消受!”含讽带刺,秦楚一脸笑意不减。旋即,身体,向后一仰,重新倚靠在车厢上,拿起一旁刚才放下的医术。

薛星雨撩起车帘,向外望去,没有说话。心中,则是在暗暗的思索着秦楚刚才的话,无法断定,她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

“驾驾驾……”

身后,一道飞快的马蹄声,突的传来。片刻的时间,追上马车,挡在了马车前面。

秦楚微微一怔,刚开始,还以为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过路人。

“皇上!”

车外,一道秦楚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传进马车。

秦楚轻闭了闭眼,没有动,继续翻动着手中的医术。

马车外。

祁千昕勒住缰绳,望向突然出现的钟以晴,道,“何事?”

“皇上,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请你,立即返回西越国,主持朝政!”钟以晴一脸劝谏的说道。

祁千昕略微皱了皱眉,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悦,道,“朕有分寸,回去吧!”

钟以晴并不让开,继续道,“皇上,西越国需要你!”

“怎么,听不懂朕的话么?”声音,带着一丝冷冽。

秦楚听声音,知道祁千昕是生气了,于是,放下手中的医术,站起身,撩开车帘出去,对着祁千昕唤道,“千昕!”

祁千昕闻声,回头望向秦楚,眼中的那一丝冷冽,在转头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的消失不见,问道,“怎么了?”

钟以晴握着缰绳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点点收紧,为了那一个人截然不同的神色。

秦楚看了看钟以晴,又看了看祁千昕,思索了一下,道,“千昕,要不,你先回西越国吧!”

祁千昕蹙眉。

“千昕,国事比较重要!”秦楚为祁千昕着想。

“可对我而言,天下事加起来,亦不及一个你重要!”

祁千昕话语说的平平静静,但却让钟以晴不可置信的猛然睁大了眼睛,这,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一个人么?

目光,落下站在马车上的那一袭白衣。

眸底,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嫉妒,以及,阴翳。

“千昕!”

“好了,莫要多说!”

祁千昕打断秦楚的话,牵动手中的缰绳,后退一步,继而拉住秦楚的手,一把,将秦楚带到自己的马上,坐在自己的身前。继而,面无表情的对着钟以晴道,“你且回去吧,另外,以后,你便于冥夜十三骑一起,不用时刻留在我的身边!”

钟以晴怔怔的望着祁千昕,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祁千昕带着秦楚,未曾侧一下眼的越过钟以晴,先一步向前而去。

二十年的暗恋,二十年的陪伴,因为那一个突如其来的人,一朝尽散。钟以晴如何能甘心?在她心中,她自认为,这世间,只有自己,才真正的懂那一个人,才真正的配得上那一个人,才真正的可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那一个女人,她算什么?

握着缰绳的手,一紧再紧,空气中,似乎能听到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

叶景铄将钟以晴的神色,丝毫不漏的尽收眼底,薄唇,倏然划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弧度,不咸不淡的吩咐车夫,“赶路!”

一行人,将那一袭红衣,远远地甩在身后!

钟以晴心中,恼恨不已!

一连数天的赶路,北凉城,已近在眼前。期间,钟以晴并未回西越国去,而是一直跟随着一行人。

夜幕降临!

一行人,再一次夜宿破庙!

“我去拾些柴火回来!”庙内,秦楚笑着对着祁千昕说道。

祁千昕点了点头。

溪水边。

小莲,早已经等候在那里,见秦楚到来,便将秦楚这几天要自己准备的那些奇怪的药材,一一拿了出来,递上去。

秦楚伸手接过,逐一检查了一边,之后,再问了一遍,道,“你确定,中炙毒的症状,就是之前你所说的那样么?”

“是!”小莲点头。

“没有其他的了?”淡淡的话语,似是随意一问,但,那一股迫人的压力,却令周围的空气,都突然间紧张了起来。

小莲不自觉的微微后退了一步,声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自定,道,“是。”

秦楚将小莲的神色,丝毫不漏的尽收眼底,红唇半抿,将药材,轻轻地放在溪水边,缓缓地蹲下身,不紧不慢的洗了洗手,道,“我自己配的药,自是有解药,但是,到时候,若是被我发现,你欺骗我,那么,就别怪我心狠!”

瞳孔中折射出来的那一丝狠戾,在抬头望向小莲的那一刻,被明亮如皎的月光,照射的清清楚楚。

小莲一时间,连连的后退了两步,“你……”

秦楚冷笑,语气淡然,不带温度道,“毕竟,我要你做的事,并不多,而,就是这不多的事当中,你也做不好的话,我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

小莲一直以为,百花宫的两位宫主,已是世间狠毒至极之人,但是,面前之人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事实上,她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

“小莲,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是否还有别的症状?”音质如深冬的寒水,冷冽刺骨!

小莲双手交叉在身前,不停的搅着,良久,终是受不了面前之人眼前的那一抹森冷,道,“中了炙毒的人,除了我之前与你说的那些症状外,中毒之人的手腕上,会出现一只红色的蜘蛛。”

“当真?”秦楚微微的眯了眯眼,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仲博雅当初,不可能会不知道自己中毒的。

小莲点头,“中毒之人,前三天,没有丝毫的症状,后面,若是没有解药,手腕上的那一只蜘蛛,就会慢慢的显现出来。但,若是有解药,或是压制的解药的话,中毒之人,就会如中毒的前三天一样,没有丝毫的异样,并且,绝不可能发现自己中毒。”

秦楚留意着小莲的神色,确定她并不是在说话,于是,点了点头,将一旁的那些药材,逐一捣碎,按不同的分量,混合在一起,咽下。

下一刻,一缕鲜血,倏然从唇角溢了出来。

破庙内。

叶景铄侧头,看了看庙外的夜幕,微微的沉默了一下,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薛星雨犹豫了一下,也起身,跟随而去。

溪水边。

秦楚任由那一缕溢出来的鲜血,挂在唇角,快速的将地上的药材,毁尸灭迹。余光,瞥了一眼远处缓步走来了那一袭身影,对着小莲,示意了一下。

小莲顺着秦楚的视线望去一眼,衣袖下的手,紧握了那么一下,喝声道,“秦楚,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秦楚一手捂着胸口,缓缓地站起身来,远远望去,就像是之前跌倒在地上,此刻爬起来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楚喘息的质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却清楚地知道,你是东华国的战神,秦袁的女儿!”

“你认识我的父亲?”秦楚的声音中,透满了诧异。

“即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小莲咬牙切齿的说道,神色中,尽是恨意。

叶锦铄看着溪水边的那一幕,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走上前去。

薛星雨几乎也是同一时刻加快了速度,怎么也没有料到,溪水边的那一变故!

“你认识我的父亲?你和他有仇?”秦楚一边慢慢的后退,一边问道。

小莲冷笑着逼近,一字一顿清晰的道,“当年一场战乱,我的父亲、母亲,以及弟弟,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中,是我亲眼所见!”

秦楚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秦楚,你可知,你三日前,便已经中了炙毒,我今夜等在这里,就是要看着你毒发。秦楚,炙毒乃是世间至毒之一,只有两位宫主才有解药,任你医术再高超,今夜,也只有死路一条!”小莲残忍的说道。

“是么?”

秦楚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冷静下来,嗤笑道,“这世间,还从来没有我解不开的毒!”说着,数根银针没入自己的体内,欲要暂且压制住毒发。

但是,下一瞬间,一大口鲜血,猛然吐了出来。

小莲冷笑起来,“现在,你相信了吧?”

秦楚捂着胸口,痛苦的喘息。

小莲手抚上自己的腰间,用力的一抽,只见,一把在月光下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利剑,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原来,她腰间绑着的,并不是什么腰带,而是一把软剑。

“秦楚,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今日,我就要你血债血偿!”

说话间,小莲手中的利剑,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的向着秦楚的颈脖而去。

秦楚想要闪躲,却是无能为力,一时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把利剑,飞一般的临近她,威胁着她的生命。

忽然,千钧一发之际!

一袭湛蓝色华衣的男子,一把带过秦楚,同时,反手一挥,硬生生的折断了小莲手中的利剑,再,紧接着,一掌,毫不留情的袭向小莲的胸口。

所有的动作,都只在刹那间发生,完美的一气呵成!

小莲倒退了数步,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手臂,重落在溪水的边沿,溅起一大滩水渍,并且,有一口鲜血,猛然吐了出来,被清澈的溪水,一点点稀释开去。

“秦楚,你没事吧!”

叶景铄抱着秦楚,担忧的问道。

秦楚轻轻地摇了摇头,但,下一刻,却忽然昏迷了过去。

一时间,溪水边,就只剩下跌倒在地小莲,昏迷的秦楚,以及叶景铄和薛星雨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