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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设计,再相见2(2 / 3)

士兵中领头的那一个人,上前两步,单膝而跪,回禀道,“王爷,先前有人突然袭击,我兵不被,损失惨重!”

“对方几人?”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边两人!”说道这一句话的时候,所有的士兵,都低下了头去,他们那么多人,竟抵不过区区的两个人,着实脸面无光。

云袖知的脸色,黑沉了下来,空气,霎时陷入了一股低迷紧绷的氛围当中。

另一边。

五名冥夜十三骑快速的侧退,与其他八名冥夜十三骑汇合,准备一起上山去,但是,普一进山道,就飞快的撤了出来,因为,阵法不对!

“怎么回事?”

冥夜十三骑暗自疑惑。

这时,冥一黑色的衣袖中,露出来一角白色,在月光下,非常的明显。

“冥一,你衣袖下的那是什么?”冥六首先留意到,疑惑的问道。

冥一低头望去,一时间,也是疑惑纳闷不已。取出来之后,才发现,竟是一方白色的丝帕,并且,丝帕上还染着点点猩红的血渍。

观察血渍的颜色,应该是新鲜的血。

几人,立即感觉事态的不对,连忙展开丝帕,只见,丝帕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火攻、离、虚张声势!

什么意思?

冥夜十三骑来来回回的研究着这几个字,而从字迹中,根本不能断定是谁的笔记,那么,“冥一,这到底是谁放到你衣袖中的?”

冥一摇了摇头,又暗自的回忆了一番,忽然,眼前一亮,断言道,“是刚才不自量力冲上来救云袖知的那一个人!他当时冲上来的时候,轻轻地撞了我一下,当时,我并未在意,现在想想,丝帕,一定是他在那个时候放入我衣袖中的。”

只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而他,到底又是谁?

“大家觉不觉得,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冥二伸手接过冥一手中的丝帕,细细地研究了一会后,将视线,落在最前面的两个字上,紧接着道,“难道,他是想告诉我们,云袖知想要采取火攻么?”

几人闻言,思索一番,皆点了点头,觉得这种可能性较大,只是,那一个人,可以相信么?

“我相信他!”就在所有的人因为怀疑而犹豫不决的时候,冥一忽的开口,“大家还记不记得,刚才,若不是他,我们根本不能全身而退!”

与冥一一道刺杀云袖知的四人,回忆了一番,纷纷点了点头,也选择了相信。

其他人见五人如此肯定,便不再怀疑。

可是,若是云袖知采取火攻的话,他们此刻无法上山顶去通知那一个人离去,究竟该如何是好呢?若是能拖延一段时间,能够等到后面的部队来到,那就好了!

这般想着,后面的几个字,忽然令十三个人计上心头!

这边。

秦楚关心的为云袖知包扎好伤口,静等着士兵地毯式去搜查的结果。

片刻。

有士兵匆匆忙忙前来禀告道,“王爷,刚才有一名身着红衣的男人,怀抱着一人,从山上下来,冲突重围,与一行黑衣人一起离去了。”

“他们一共几人?”

“十多人!”

“可是西越帝?”

“光线不明,应该是西越帝!”士兵跪着回话,身上,因为空气中那一股莫名的压力而出了一层不小的汗渍。

秦楚这个时候开口,道,“王爷,此刻从山上下来,想来应该是西越帝无疑了,如今,他们已离去,看来,此次时机已失!”

云袖知闻言,侧眸,瞥了一眼秦楚。

那一眼,令一贯从容冷静的秦楚,都止不住的滋生出了一丝后退之意,不过,好在云袖知下一刻已移开了目光,才令她用轻轻地喘息,恢复过来。

“既然光线不明,那就不一定是西越帝。就算是西越帝,也可能是别人易容而成,来人,给本王烧山!”

秦楚心中知晓云袖知对自己越来越深的怀疑,但是,还是忍不住多嘴,因为,她无法确定,冥夜十三骑到底有没有看懂她留给他们的字的意思,有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王爷,烧山会残害诸多生灵,还望三思而后行!”

“楚公子倒是仁慈!”

云袖知侧转过身,面对着秦楚,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楚公子难道忘记了,此计,乃是前不久楚公子亲自所献,并且,本王此刻还清楚的记得楚公子当时所说的话!”

这般前后不一的话语,别说是心思缜密的云袖知,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要怀疑,秦楚稳住脚步,只能用无可挑衅的微笑,来掩饰自己内心已然泛滥开来的忐忑,“人性本善,却有诸多贪恋之人,在下见得多了,也就麻木,可生灵不同!”

“没想到楚公子竟还有此等善良之心!”云袖知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但紧接着却道,“可是,本王没有。即使错杀百千生灵,本王爷不愿错失一次能够杀西越帝的机会。”

话落,就示意士兵放火。

秦楚看着那明晃晃的火光,心,霎时紧绷到了极点,就要上前去阻拦,而,就在这时,又有士兵快速的前来禀告,道,“王爷,前方尘土飞扬,有大队西越国的人马前来。”

云袖知微微蹙了蹙眉,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也不觉得完全不可能,尤其是那一个人,旋即,冷静的下令道,“整顿兵马,立即撤退!”时机已失,离去,是目前而言,最明智的做法!

秦楚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却听云袖知侧头,对自己道,“楚公子,你说要效忠与本王,那么,便随本王一起走吧!”

“这是当然!”秦楚皮笑肉不笑的点头。

片刻后。

南宁国的兵马,整齐有序的全部撤出了北凉城。

官道上。

冥夜十三骑突然勒住马,漫天的尘土,密密的围绕在周围。只见,他们身下马匹的马尾上,绑着一颗枝叶繁茂的树枝,身后,有着一群近百人、赶车、赶马的百姓,他们手中的马匹、车尾上,也都绑上了树枝。

“如此,云袖知会相信么?”冥六开口问道。

“后方的人马,至少还要一日才能赶到,我们也只能如此,但愿云袖知能够相信吧!”冥一回应了一声,继而用钱打发了身后临时雇来的一行百姓。

山顶。

祁千昕打开密道,步了进去,水晶棺内的人,还是同上一次来时看到的一样,安安静静的弹着,悄无声息!

静静的在水晶棺旁站了一会,祁千昕弯腰,将水晶棺内的人抱了起来,转身,步出密道,向着洞口外不远处的那一个凉亭走去。

月光,静静的洒落在那一张被打横抱在怀中的人的脸上,肌肤处,闪动着诗意的光泽,美轮美奂!

步入亭子。

祁千昕将怀中的人儿,轻放下来,让她的背,靠在身后的亭柱上,手,放在亭棱上,就像是平日里最平常不过的闲坐一样。

“阿楚,在那个世界,一切可好?”

祁千昕一拂衣袖,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双手,抚上石桌上的古琴,悠扬悦耳的琴音,霎时从指间流泻了出来,令人如痴如醉!

三日的时间,一晃即过!

密室中。

祁千昕将沉睡的人,轻轻地放了回去,手,流连的抚了抚沉睡之人的额发,“阿楚,只有这里才能存放住你的身体,安心的睡吧,等我处理好一切,便回来陪你!”

话落,猛然一闭眼,棺木,发出一声闷响,紧紧地合了回去。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密道的石门,在沉稳的脚步声中,缓缓地开启又落下!

连续三日不眠不休的赶路,秦楚随着云袖知来到了北暨城。此次北凉城一行,云袖知空手而归,着实让叶景铄笑话了一番,而秦楚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云袖知与叶景铄的交情,还不浅。云袖知夺权,欲要称帝,叶景铄竟在背后助他!

两个人背地里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呢?秦楚微微好奇!

城门口。

出来迎接的叶景铄,疑惑的打量着云袖知身旁的秦楚,问道,“云南王,这位是?”

云袖知开口介绍,“叶兄,这位楚公子,是我此次在北凉城认识的一位朋友。楚公子,这位是叶景铄,叶将军!”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叶将军,百闻不如一见!”秦楚听了云袖知的介绍,立即拱了拱手,略显兴奋的开口。

“你认识我?”

“当然,叶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当年,在下还有幸一睹了叶将军凯旋回朝的盛况呢,只是当时,叶将军又岂会留意到茫茫人海中渺小的在下!”场面会,谁人不会说!

“是么?”叶景铄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时,云袖知开口,“叶兄,最近东华国与西越国有何动静?”

“两国皆按兵不动!”叶景铄收回望着秦楚的视线,与云袖知两个人,一边谈,一边往城内走去。

秦楚望着那两袭并肩而行、不回头的背影,真想直接跃身上马,向着西越国而去,但是,她才微微动了一动脚步,前方的那一袭白衣,就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回过头来,亘古不变的微笑道,“楚公子,你怎么站着不动?”

“在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秦楚一边说,一边跟上脚步。

叶景铄望着突然停步的云袖知,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走上前来的秦楚,身形偏瘦、身量一般,肌肤过于白皙,比之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眉宇眼梢,有着一丝英气,却无太多男子的气概,十指纤纤,总而言之,应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不明云袖知为何对他另眼相看!

秦楚迎上叶景铄打量的目光,神色从容,淡淡一笑,一丝别样光彩,在唇间静静绽放。

叶景铄的目光,微微的顿了顿,隐隐约约的,他似乎透过面前的人,看到了另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止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疑是自己这几日未曾休息好!

别院中。

早有下人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三个人,一同入座,但,酒才饮至一半,就见一名士兵,匆匆忙忙前来,单膝而跪,“禀告王爷,东城门的城楼下,有东华国的士兵叫阵!”

云袖知与叶景铄闻言,相视一眼。

云袖知随之放下手中的酒杯,却是对着秦楚浅笑道,“楚公子,随本王一起前去看看,如何?”

秦楚原本佯装劳累,想要拒绝的借口,在云袖知的笑容下,咽了回去,放下筷子,点头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叶景铄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换来一个士兵,低低的吩咐几句,“去给我查清楚那个人的底细。”

夜幕降临!

安静的书房中,灯火通明。

云袖知与叶景铄两个人,连夜商讨着用兵之策,并不避讳秦楚,甚至,还是有意让她在旁边聆听,不时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秦楚每每都是敷衍了事,实在被问得烦了,便道,“在下对北暨城并不熟悉,实在不敢妄自言论。”说着,手捂了捂唇,做出一副困睡之态。

“楚公子可是累了?”叶景铄问道。

“连续多日的赶路,在下的身体,着实有些疲惫。”

“那我让下人先带楚公子下去休息吧!”叶景铄换来下人,吩咐了一声,秦楚对着云袖知与叶景铄拱了拱手,跟随着下人而去。

等确定那一个人已经走远后,叶景铄微沉了沉脸,对着云袖知问道,“他到底是谁?”

云袖知不答反问,“你觉得她像谁?”

叶景铄略一沉默,薄唇吐出两个字,“秦楚!”

“刚开始,我也觉得他是她,但是,事实上,她不是!”

“既然他不是,那么,你又为何强留他呢?”细微之处,叶景铄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

“难道,我就不能单纯的只是看中了她的能力么?”

“若是如此,又何必处处试他?”

云袖知闻言,笑了一笑,浓密的睫毛,密密的掩住了那一双漆黑的深眸内闪动的不明光线,转了话题的道,“明日,西越帝的人马也要回来了,你派人,暗中截断他!”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地落在桌面平铺的军事地图上的某一处,“就在这里吧!”

叶景铄顺着云袖知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不语!

静谧的房间内。

秦楚挥退了下人,合上房门,快速的来到书桌前,用茶水磨开了黑墨,再摊开一张白纸,按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张军事地形图描绘开来。

片刻后。

秦楚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双手撑在桌子两边的边沿,细细的看着北暨城四周的地形,暗暗地思索着究竟该怎么离开这里。

北暨城,原属北堂国,现为南宁国境地,东临东华国,西临西越国,若是自己离开,自然是前往西越国,秦楚向着西方的方向望去。

一处峡谷,忽然引起了秦楚的注意。

心中,不知为何,止不住的划过一丝微微的不安。

第二日。

秦楚一大早,便起身,洗漱一番后,向着客厅的方向而去。在半路上,看到了正在凉亭内品茶的那一袭白衣,于是,瞬间收敛了脸上,包括眼中一切的神色,浅笑着走了过去,“王爷,好雅兴!”

“楚公子,起的这般早?”云袖知望向来人,分神俊美的容颜上,泛起了一丝弧度。

秦楚点了点头,在云袖知的对面,坐了下来,这才发现,石桌上,摆放着一盘棋,而云袖知的手中,也正执着一颗白色的棋子,“王爷,自己与自己下棋,不觉得有些无趣么?”

“确实有点,不知道楚公子愿不愿意陪本王下完这一盘棋呢?”

“荣幸之至!”

秦楚微笑,伸手,执起了一颗黑子,但还未落下,便听得云袖知开口道,“楚公子,本王刚才一直苦思,接下来这一步子,白子究竟该落在哪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