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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吻(2 / 3)

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的云止,在这样的无止境‘侵扰’之下,可谓是苦不堪言。

同一时刻,‘东丽城’的县牢内,明显压低了声音的断断续续交谈声,隐隐约约自牢房的漆黑角落传出来。

“大哥,你说,今日右相亲自审问我们,我们所说的那些话,右相会相信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应该会相信吧……”

“大哥……”

宫宸戋,自然不会相信……而他要的,就是宫宸戋的不相信!

同一夜空下,一个身着靛青色长袍的年轻俊美男子,负手而立。衣袂飘飘间,仰头望向上方浩瀚的夜幕,缓缓勾起了薄唇。

他要的,就是宫宸戋的不相信。

皇陵‘滴血验亲’一事,已经告一个段落。没想到,竟被宫宸戋给逃过了,只是,不知这‘东丽山’,宫宸戋还有没有如此幸运能够逃过?

‘东丽山’的那些匪徒,不过只是他手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那一日,当知道云止要亲自前去‘东丽山’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也不过全都是假的。事实上,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也知,云止这一趟会出去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三年,没想到时间转眼已经过去整整三年了。他以为,一直有云泽天与景夕在他手中,她迟早会向他屈服,可没想到……

不急,很快,就会再见的!

凉亭内。

好一半响,宫宸戋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

望着面前之人那水润的红唇,听着那微喘的呼吸,宫宸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以后,乖一些,不然……伸手,轻轻的捏了捏云止的鼻子。薄唇,不觉再度缓缓的轻勾了起来。

云止沉睡之中,也不知宫宸戋在那酒水中,究竟下了什么东西。而,若是换作平时,云止应该意识到,宫宸戋推给她的那一茶盏,是宫宸戋喝过的。

酒,不得不说,确实是一个‘坏’东西。酒能坏事,此言,诚不欺也。

以至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云止,就这样在不清醒、浑然未觉的醉酒情况下,被宫宸戋又是搂、又是亲了。

宫宸戋端起一旁已经渐渐凉了的茶,慢慢的喝了一口。口中,甚至还能清晰感觉到面前之人的芳香与甜美。而那芳香与甜美,渐渐的,徒然令宫宸戋有些懊恼起来,白白放过了三年的时间。

天际的明月,无声无息偏移弧度。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宫宸戋终于慢慢放开了怀中的云止,让云止一个人趴在石桌上。而自己,起身,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衣袍,完美的掩盖掉之前发生的一切,再唤来婢女扶云止回房休息。如果可以,宫宸戋自然也愿意亲自送云止回房。不过,为了避免明日云止醒来,发现被自己轻薄之事,还是作罢。

两名婢女,一左一右将云止搀扶了下去。再有侍卫上前来,询问宫宸戋是否要再添茶水?

宫宸戋点了点头,心情不错,命侍卫再送一盏茶上来。之后,在皎皎明亮的月光下,独自一个人悠然品了起来,倒也不觉得疲惫与困倦。尽管,一路马不停蹄的日夜兼程到来。

婢女,扶着云止回房,再将醉酒的云止小心翼翼安顿在床榻之上。

坐在桌边、以手支头稍作休憩的琳琅,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便立即清醒了过来。连忙起身,谨慎的站好。

婢女将云止送上床榻、安顿好后,让房间内的琳琅好生照顾云止,便一道安安静静的退了下去,轻轻合上了房门。对于琳琅的身份,自然已是知道,只是心照不宣。

一时间,明亮的房间内,便只剩下云止与琳琅两个人,尤显得说不出的安静。

云止是属于那一种醉酒之后、就显得很乖睡觉的人。宫宸戋之前的‘轻薄’,并未对神志不清的云止产生任何的影响。不过,云止同时也是一个戒备之人。若是察觉到危险,还是能第一时间清醒过来。

琳琅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后,缓慢的迈开脚步,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只见,此刻床榻上闭目沉睡之人,面颊微染一丝绯红。红唇,亦水润剔透,应该刚刚饮过酒或是茶水。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一匹上好的丝绸铺在床榻上,一缕两缕散落顺着床沿垂落下来。

亭子内。

宫宸戋喝完了手中的那一杯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

于是,立即唤来侍卫道,“吩咐婢女,不要去打扰左相休息,也无需为左相沐浴更衣。”

侍卫一怔,回道,“右相,有琳琅公子在房间内伺候……左相……”说到‘伺候’二字的时候,侍卫只觉头顶突然间沉压下来一阵低流。最后两个字,几乎已轻若无声。

“谁自作主张的?”

六个字,在初春的深夜,刹那间恍若一阵寒流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