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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宫(2 / 3)

“不妨将东方卜给推出来。事实证明,那是东方卜下得最错的一步棋,他并没有你来得沉得住气。”东方卜刚一登基,三国同时来犯,东方卜可谓内忧外患,龙椅没有一天真正坐安稳过。而当时坐上龙椅的若是东玄绪,那么面对那一切的就该是宫宸戋了。云止闻言,将对面之人的话接下去道。

匸点头,“说起来那一步棋之所以能那么成功,甚至天衣无缝,也要多亏了你全力相助东方卜才是。”

话落,匸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云止面前。

随即,匸一边继续开口,一边动作‘自然’的伸手覆向云止的肩膀,“让你爱上我这一步棋,是我有史以来花费精力最多,也是我花费时间最多的。不过,看到此时此刻这样的局面也算是值了。”说话间,伸向云止肩膀的手不动声色的暗暗运力,但面上却始终未有丝毫的起伏与变化,“对了,当年你随我一道回天山,暗中还残留了一部分势力,如今已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也是时候一并除去……”了……最后一个字的字音还未完全落下,匸的手已快如闪电的倏然使力,字字句句完美得无懈可击。

一刹那,电光火石间,云止足尖点地,迅疾的飞身往后退去。

匸的手顿时落了空,薄唇微勾似意料之中,随即也足尖点地,身形一晃便紧追了上去。

下一刻,只见那两袭不相上下的白衣面对面凌立在半空中,衣袂飘飘。

乌云,始终遮蔽天空。天地间,昏昏暗暗,寒风阵阵。

“既然左相你对我而言已失去了利用的价值,那留着便是祸患。云止,我们之间也是时候该作个彻底的了断了。”

“那就要看你今日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杀得了我了。”

云止嗤笑,面上是一副丝毫不将面前形势放在眼里的漠然,但无人看到的心底却是抽丝剥茧般的疼痛,对对面之人所说的话找不出一丝破绽,更找不出反驳的依据,好像一切本该就是这样的……

另一边。

回了城后,先前往左相府的风浊,此刻身陷囹圄。

当时,宫宸戋吩咐他,说那个在背后算计之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哥哥,让他务必在那个人露面后的第一时间告诉云止,并留了令牌给云止,将一切都留给了云止。但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城后,却听说了东玄绪受伤生死一线的消息。尽管宫宸戋说东玄绪是他哥哥的儿子,现在只听他哥哥的话,甚至还对云止下毒,可东玄绪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即便做错了事也情有可原,担忧之下便先回了左相府,可万万没想到左相府已是龙潭虎穴……

云止身体虚弱,并不是匸的对手,受了匸一掌后踉踉跄跄的从皇宫内逃出来。

一个拐角后,前方便是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云止伤得不轻,在一边逃一边应对穷追不舍的侍卫追杀过程中,浑身上下已不知不觉受了多处剑伤,鲜血淋漓,几乎每一步都落下一个血脚印。

一行侍卫紧追,不取云止性命誓不罢休。

街道上的行人及小摊小贩们看着,顿时吓得一慌而散,地面上一片狼藉……

这时,天空毫无征兆的下起了瓢泼大雨,好像一下子裂开了无数道口子……

“云止,你今日是绝走不了的,朕劝你还是别垂死挣扎了。”匸在这时不紧不慢自后方行来,手撑一把油纸伞,衣袂飘飘间风姿绰约,可开口的话却冷得令人心颤。

云止顺着声音回头,视线已越来越模糊,片刻,忍不住失笑出声,但却又似自嘲。

下一刻,云止目光环视四周,蓦然发现街道两侧的房屋屋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侍卫,个个手执利箭,而那些利箭无一不对准了她。渐渐的,云止的双眸越来越酸痛,只是徒然不知这痛是来自冰冷的雨水落入眸中还是来自利箭在闪电雷鸣下反射的银白色冷光,又或是来自那袭朦胧雨幕中的金丝绣边白衣……

“我从不束手就擒。宫宸戋,想要取我的命,我还是那句话,看你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