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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伤(3 / 3)

小小云不肯,在车夫怀中挣扎起来。

云止看着,再对上宫宸戋的双眼时语气便更洌了,一字一顿道,“再说多少遍都一样,宫宸戋,你真要逼我出手?”

“你该知道我有多恨东哲辕。当日,知道你的身世,我无法接受也是情理之中。可既便如此,我依旧舍不得伤你分毫,你为何不能容我单独离开一段时间好好冷静冷静?若是我知道你有了孩子,我一定会赶回去的。你要怨要恨,我都无话可说,可为何非要说这般决绝的话?你问问自己的心,真是这般想的?若是,你现在杀了我,我绝不还手。”宫宸戋并不知他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昨日虽已书信外面的人,可眼下还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在云止一而再再而三的决绝下,难免有些不悦下来。

“你真想知道?”云止冷笑一声,心中一直认定了是宫宸戋从她身边带走小小云的,对宫宸戋的话始终一个字也不信。

宫宸戋不语,定眼望面前的云止,想在云止眼中寻找什么。

“好,那就如你所愿。”手起刀落,削铁如泥的锋利匕首刹那间毫不留情没入宫宸戋的身体,云止退后一步,在车夫震惊上前的脚步中快若闪电地点了车夫的穴道,从车夫怀中抱回小小云,“走吧。”音落,人已转身离去。

琳琅的薄唇隐隐微勾起来,跟上云止的脚步便上了马车。

马车车厢内,匸已经闭上眼睛,并带回了面具,还在“沉睡”,没有醒来。

小小云整个人惊吓住了,小脸雪白,在上了马车后才慢慢的反应过来,于是挣扎着就要下车,并不断地推云止的手,不要云止抱,快要哭了。

“走!”云止狠下心来对外面的车夫道,制住小小云的身体不让小小云乱动。

小小云撩起车厢后面的车帘,小脑袋整个伸出去看越离越远的宫宸戋。片刻,眼泪止不住便哗啦啦的留了下来,伸出车窗的小手一个劲摇动。

小小云很少哭的,尤其如现在这般,云止别过头去不看,闭了闭眼。

琳琅看了一会儿后,伸手抱过小小云,将小小云安置在他腿上,对云止安慰道,“他毕竟是云儿的爹,云儿喜欢他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过段时间就好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云儿就会忘了他,只要不再相见。”

小小云在琳琅怀中不断挣扎,小脸哭得像个小花猫似的。

云止没有说话,刚才那一刀似在宣泄一直压制在心中的那一股恨一般,可是此刻却空落落的,伤了宫宸戋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的快意。片刻,睁开眼为还沉睡不醒地匸把了把脉,语气淡淡地对琳琅道,“去寒潭吧,时间不早了。”

后方!

车夫很快冲破身上的穴道,担忧地上前对宫宸戋道,“少主?”

宫宸戋面无表情地将匕首拔出扔在地上,“我不想他们出寒潭,给我派人截住他们。另外你貌似亲自出去一趟,天黑前我要知道这一年半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他感觉到云止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恨意,而这绝不是他离开这么简单,宫宸戋命令着,心被云止毫不留情的出手狠狠一伤。

车夫点头,有些不放心的道,“少主,你伤得不轻,属下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一转眼的时间,宫宸戋腰际以下的衣袍已染满了鲜血,触目惊心,冰面上的匕首鲜血淋漓,车夫看得触目惊心。

“让你去,你就马上去。”宫宸戋怒色。

车夫一颤,连忙拱手离去。宫宸戋闭了闭眼,在车夫离开后,一个侧头,一大口鲜血便抑制不住地吐了出来,面色煞白。体内压制住的天蚕蛊毒,那沉睡的天蚕似乎感觉到了鲜血的流失,提早苏醒过来,宫宸戋咬了咬牙,强忍那一股疼痛,但最后终是有些忍不住,单膝跪了下去,一手捂着腰际的伤口。

离去的马车没有停下,冰天雪地中,转眼消失在茫茫尽头。

宫宸戋的脸上不一会儿便布满了冷汗,并且汗水还不断顺着脸滑下,滴落在地。宫宸戋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最后失落的收回视线,连起身都没有力气。

地面上——

鲜血越聚越多,将匕首渐渐包围。

这时,一抹黑色衣摆落入宫宸戋的视线,一个人在宫宸戋的前方慢步走近宫宸戋。

宫宸戋抬头望去,入眼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下一刻,强撑身体站起来,面上是波澜不起的淡漠,意料之中,“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