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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拨(2 / 3)

宫樾谨笑,“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代替你做一点让我们母亲在泉下能瞑目而你又不做之事。”

宫宸戋面色一变,“你若敢伤她半分,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立即丢下重话,并且并不是说说而已,宫宸戋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阴鸷,绝不允许任何人伤云止分毫。

“亏你现在还向着她!”宫樾谨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恨铁不成钢之气,并且眼中还划过一丝心疼与失望,与宫宸戋面上的变化恰好相反,并走近宫宸戋,在宫宸戋面前站定脚步,“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重的话。为了一个仇人的女儿,并且还是一个想取你性命之人,而坏了我们兄弟之间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值得吗?”风过,最后三个字在寒风中飘散开来……

宫宸戋面色低沉,不语。

宫樾谨再道,神色关心,“先让我帮你看看伤得重不重。”

宫宸戋不动,左手垂在身侧,右手紧按腰腹部的伤口,目光冷然望宫樾谨伸过来的那一只手。

宫樾谨并非真的要为宫宸戋把脉,同时心下带着警惕,自然不可能真的把手伸过去。下一刻,也在宫宸戋的目光下,伸出手的手顺势便于半路悻悻地收了回来,似是被宫宸戋的目光伤到了,叹息道,“罢了罢了,你现在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女人,恐我再怎么关心你也不会领情。”

宫宸戋冷笑,从对面之人的神色中他看不出亦找不出一丝真正的关心,也不想再与他说这些虚伪的话,直截了当并警告道,“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总之,你若伤她半分,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小时候的那份愧疚也好,补偿也罢,但却远比不得心中的云止。

“你难道真忘了她究竟是谁的女儿?”

“那是我的事。”

“她难道比我们母亲还重要?你忘了我们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她可是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宫樾谨有些痛心疾首,说到最后更是带着一股子怒气。寒风中,黑色衣袍在半空中翻涌,沙沙作响,紧绷的面容冷沉一片。

宫宸戋面色不变,但按着伤口的那一只手却在宫樾谨的话语下不自觉收紧,鲜血不知不觉染红整只手并不断透过指缝渗透出来亦毫无所觉,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面无表情道,“我说了,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那个人是我们共同的母亲’这句话我清清楚楚记得可是你亲口说的,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绝不允许你做任何让母亲伤心失望之事。所以,这一件事事到如今,该是我来对你说‘你别插手,让我来处理’这句话了。对了,我似乎忘记告诉你了,你知道她为何会那么恨你吗?”乌云渐浓,阳光悄然淡却,天地间不知不觉昏昏暗暗起来,宫樾谨说着说着,最后似突然想起什么。

宫宸戋不语,心下想听听对面之人怎么说,但面上却是一副漠不关心之色,等着宫樾谨说下去。

这时,车夫去而复返,手中抱着挣扎不休的小小云。

宫宸戋闻声望去。车夫立即加快速度,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来到宫宸戋面前,在一眼看到宫樾谨的脸之际,整个人呆怔了一下,对宫宸戋回道,“少主,孩子带回来了。”

“我让你去查事情,谁让你自作主张了?”宫宸戋冷声。

小小云看到宫宸戋,就要宫宸戋抱,胖嘟嘟的小脸蛋上还挂着两行眼泪,一双眼睛通红通红。

车夫一怔,当即跪下,小声辨道,“少主,是你让属下带小少主回来的!”刚才,车夫领命下去,准备立刻出寒潭去查这一年半来所发生的一切。但走到一半之际,却突然收到“宫宸戋”的飞鸽传书。飞鸽传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让他马上去支援拦截云止那一行人,并将孩子安然无恙的带回去给他。

宫宸戋听着,心下已然明了眼下这一切都是宫樾谨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