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蓉和另外一名佣人也吓得不轻,毕竟宫宇每天都不苟言笑,一说话,就有种冰封千里的感觉,任谁也不想招惹。
宫宇的视线在三人面前扫过,冯晓蓉和另外一名佣人出奇一致,指向萧晓。
What?
萧晓大脑卡碟三秒钟,连忙挥手解释:“不是我,不是我。”
语气急促的模样,倒像是在欲盖弥彰。
冯晓蓉连忙打断:“宫先生,刚才就是萧晓负责卷轴的摆放,而且这幅卷轴,我们想接她也不给,是她亲自放进去的。”
一字一句,甚是笃定,一点也不像栽赃。
宫宇寒冰的目光落在了萧晓身上,目光审视。
萧晓被这道目光压迫得有些无处遁行,可躲闪不及只得迎上宫宇的目光:“没错,是我摆放的。”
清澈的眼眸里带着弱小而坚定,仿佛画面追溯到几年前,她看向他。
亦如此时。
“但是不是我弄脏的!”语气带着被污蔑的气愤。
什么叫做叔可忍,婶不可忍?
萧晓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大步上前,抢过了宫宇手中的水墨画。
冯晓蓉和那名佣人不明所以,宫宇盛怒的眼眸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后,眼底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一闪而过。
“水墨画一直在书架上摆放,是你,为什么要我放到书桌旁边?”萧晓一改往日的随和,一针见血地说出了对方的算计。
“那是宫先生最爱的画卷,一直都摆放在书桌边上。”冯晓蓉出声狡辩,萧晓不知情,却是悄悄地看了一眼宫宇。
还好没反应。
萧晓平时未留心,但是宫先生肯定会怀疑,既然一直在书桌上,又为什么会跑到书架上去的?
萧晓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们的话,随即把抢过来的水墨画卷快速合上,双眼仔细地看着卷身,似乎要盯出个答案来,之后扫视了一下冯晓蓉和另外一名佣人的手。
嘴角含笑,一脸了然。
“我说萧晓,你不会是想弄个指纹鉴定,来宫先生瞧瞧吧?”另外一名佣人被看得心虚,忙给自己打气。
冯晓蓉在一旁听天方夜谭一样的笑。
没成想萧晓果真点了点头:“没有仪器也无妨,画轴的卷身因有墨迹,印上了始作俑者的指纹。”萧晓指着卷身,不经意间看不出来,若是细看,果真有着肉眼可辩的手掌纹路落在上面,清晰可见。
那名佣人脸色一白,直接说不出话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把双手摊开,点点墨迹,还残存在手上。
真相大白。
“宫先生,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佣人的脸色白的吓人,声音都带了哭腔,就差扑倒在地,抓住宫宇的裤脚求情。
萧晓把卷轴归还给宫宇,不说话。
当她好欺负呢?栽赃她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可怜?
自作自受。
可就在萧晓等着看宫宇对佣人的收拾看笑话的时候,宫宇反而看向她,问:“你说,怎么处理?”
BOSS?开什么玩笑?
萧晓一脸吃惊地看了一眼宫宇,明明是她帮忙找到了始作俑者,为什么他偏偏给人一种要为她出头的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