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寸进尺？”顾予笙讽刺的用食指指着她，冷哼出声，“我得寸进尺怎么了，也比你人面兽心强，堂堂一个大男人，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我的妈妈，还不敢承认。”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才会相信，我没有撞死你的妈妈。”江夜寒怒吼出声，双手抓住她的双臂，使劲的摇晃着，空气中全是他的怒气。
顾予笙被他摇晃的头昏脑胀的，加上本来就没有吃饭，身体突然一软，笔直的摔倒在地上。
她的手正好碰到了摔碎了玻璃渣上，割出一道鲜红的血印。
“嘶~”她不经意之间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紧皱起。
江夜寒一下子抬起脚步，一脸的担忧，想要上前去查看。
下一刻，他的脚生硬的停留在原地，双手尴尬的放在半空中，僵硬的收回来。
关心她干什么？
江夜寒整理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全是不屑，围绕着她，转了一圈，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冷漠开口，“今天不把这里收拾了，不准离开。”
说完话，他径直朝着别墅外面走去。
顾予笙望着他的背影，冷漠一笑，慢慢的站了起来，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
她顾不得手上一直流血的伤口，走进厨房，准备拿东西出来收拾。
这个别墅一般只有她和芳嫂，如果她不收拾，就是芳嫂来收拾。
要让芳嫂替她的行为买单，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顾小姐，你看看你的手，快去清理了，这里留给我来收拾。”
“芳嫂，你先下去吧，我来收拾。”
手上有事情做，还不容易胡思乱想。
芳嫂蹲下身子，刚刚想要捡地上的碎片，就被顾予笙抢了先，“芳嫂，你下去吧。”
芳嫂拗不过她，无奈的点点头，离开。
餐厅里只剩下顾予笙一个人，手上的痛早就麻木了，或许说她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了。
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和地面的饭菜融为一体，很廉价的画面。
或许在江夜寒的眼里，她就是廉价的。
但是，她就是要让江夜寒看到，这样一个廉价的她，也有本事将他扳倒，为妈妈报仇。
而江夜寒这边，他漫无目的的走到河边上，趴在栏杆上，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
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顾予笙的做法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底线，但是他似乎没有办法对这样的顾予笙下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面又是满地的烟头，乱七八糟的。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
这段时间，他似乎特别依赖烟草。
江夜寒将身上最后一根烟抽完，冷漠的扔在地上，使劲的踩下去，用力的碾压着。
过了很久，知道刚刚烟头已经变得不成人样了，他才松开脚，双手揣在裤兜里，慢慢的朝着别墅回去。
不远处，苏默默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双手使劲的捏成拳头，恨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