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汪轩自首,我们保证,绝对不横加干预,而且我们也相信,以汪家的实力,再加上汪轩自首立功,起码不会被判死刑,这是我们的底线。”
楚进一席话,彻底堵死了汪海的嘴。
这话说完,汪海嘭的一声拍案而起,那股强压的怒火直冲脑顶:“那就是没地谈了呗?”
楚进有底线。
他也有。
他的底线就是儿子不能在警方上线,否则谁还继承自己的家业。
汪轩自首,或许能逃过死刑,但是无期是必然的,而后期无论怎么运作,二十年之内想出来是不可能的。
这种结果,他无法接受。
见汪海翻了脸,郑渠心里焦急,不过想想这是汪家的事儿,自己跟着趟什么雷呢?
罗贯礼同样勃然大怒:“姓汪的,收起你的跋扈,现在是我儿子差点死了,不是你,你要是这个态度,那就不谈了。”
“不谈就不谈。”
汪海的目的没有达到,自然也不会再惯着罗贯礼,恨声道:“你们非要置我儿子与死地,我还跟你们谈个屁,罗贯礼、穆松,我把话放在这,有我汪海在,你们休想伤我儿子一根毫毛,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汪海说完,迈步走向门口,经过楚进身边的时候,微微一顿道:“楚进,以前我不认识你,今天我认识了,小子,以后在路上跑,小心点身后,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有天降横祸找上你。”
扔下一句狠话,汪海夺门而出,再不回头。
谈崩了。
唐旗跟着离开。
郑渠则是以手抚额。
只不过今天这个结果,他大概是猜到了一些,所以没有什么意外。
郑渠道:“罗总、穆总,既然没地谈了,那在下就告辞了,我劝你们,回去再好好想想吧,汪海能在盛京触顶三十年,也不是酒囊饭袋,何必弄得没法收场呢?”
穆松闻言,脸色奇冷道:“老郑,什么意思啊?威胁我啊?你觉得穆家会怕吗?”
郑渠苦笑道:“穆总,你误会了,我不是威胁,而是善意的提醒,行,既然你们不爱听,那我就不说了,走了。”
说完,郑渠离开了。
片刻后,众人拿回电话,楚进跟穆松和罗贯礼交换了下眼神,道:“进行下一步吧,今天晚上肯定会很热闹。”
……
与此同时,汪海来到楼下,拿着唐旗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带着浓重杀机地冲着话筒吩咐道:“谈崩了,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汪东必须死!”
对面回道:“放心吧,老板,我们已经找到汪东了。”
“我等你们的消息。”
扔下这句话,汪海将手机还给了唐旗,冲着老管家傅世平道:“让小轩先走。”
“好。”
……
江津港北五十公里外蓟县,一家小旅馆中……
一个满脸胡渣的男子在一块提前准备好的纸壳子上掐灭了烟头,然后用力将纸壳子卷好,一点烟灰都没有留下,装进了黑色的塑料袋子当中。
做完这一切,男子冲着屋中三名马仔道:“把屋子收拾干净,准备撤。”
屋中三名马仔没有一个人多言,戴上手套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随后下楼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