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讲天时地利人和的,太多的人努力奋斗一辈子,也红不了。
“阿彩姐。”苏可朝阿彩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脸。
对面的萧易年抬了抬眼眸,随手丢出一个二条。
“糊了——糊了——”苏可蹭地一下站起来,声音都劈了。
是个小屁糊,屁糊也是糊!
苏可双手叉腰,睥睨着其他三个人,低落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萧易年眼底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唐彦低头拨弄着吉他的琴弦,没有插电,声音纯粹是由琴弦振动产生的,特别轻。
唐豆双手托腮,紧挨着他坐,静静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轻快流畅的旋律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声音极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她的视线从他的手上,移到他的脸上,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白瓷般的侧脸上,浓黑的睫毛从侧面望去,更显卷翘,墨色的眼,挺直的鼻梁下那淡色的薄唇微抿着,一缕短发垂下来,遮住他一边眼帘——
“想学吉他,给你报个吉他辅导班?”他停止拨弄琴弦,抬眼望向她。
“暂时不用。”唐豆来不及收回视线,正对上他的黑眸,她心虚地低头,手指胡乱地摸上琴弦。
“这样——”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指在琴弦上游移。
唐豆听不到琴弦发出的声音,耳边都是自己心跳的声音,如打鼓一样激烈地响着。
蹲在墙角里的原野,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来回游荡,他嗅到了一股奸、情的味道。
回去的路上,唐豆一直紧紧抱着那把吉他,手上似乎还留有他的余温。
她低着头抿嘴笑着,一张粉脸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副驾驶座上的温静看着后视镜,“彦,你的侄女恋爱了。”她用阿拉伯语说。
唐彦抬眼扫了一下后视镜,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你对她太过保护了,温室里的花朵,太过柔弱,经不起风雨。”温静说着阿拉伯语。
大学时为了陪她,唐彦选修了好几门外语,其中就包括阿拉伯语。
车子停在公寓下面。
“今晚去我那里吧。”温静说,现在她住在公司提供的一栋别墅里。
“太晚了,不方便。”唐彦推门下车。
唐豆抱着吉他跟着下了车。
温静坐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离开。
不少狗仔整天守在她的别墅附近,关于她的绯闻,没人敢报道。
自从他们和好后,他们就再没亲昵过,看来他是铁了心,她在这个圈里待一天,他就跟她保持距离。
距离他们的一年之约,还有不到十个月。
温静握紧了方向盘,她有些舍不得退出这个圈子了。
如果他真爱她,为什么不能成全她的梦想?!
电梯门打开,唐豆跟在唐彦身后,蹦蹦跳跳地走着。
“心情很好?”他挑眉道。
“嗯!”唐豆一脸幸福地点头。
“吉他想送人?”他掏出钥匙,打开门,淡声问。
“嗯,一个朋友过生日。”唐豆红着脸,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
“什么朋友?”唐彦抽走她手里的吉他,放到桌上。
“一个好朋友。”唐豆垂着头,支吾道。
“唐豆,我希望你能学会自重。”他看着她,缓声说。
“喔。”唐豆点点头。
“失足一次是蠢,失足两次就是咎由自取。”他眯着眼睛说。
唐豆站直了,连连点头,表示受教。
“你来。”他朝书桌走去。
唐豆急忙跟过去。
他展开宣纸,唐豆帮他研磨。
唐彦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几个字。
他写的毛笔字遒劲有力,飘逸潇洒,行云如流水。
“写五十遍。”他将毛笔递给唐豆,命令道。
“是。”唐豆乖乖接过毛笔,在宣纸上写这十二个字。
经常模仿他的笔迹,她写的字跟他有几分相像。
唐彦觉得练字能锻炼一个人的耐性、修养、品德,也能静心。
他心情烦躁时,就会练字。
洗手间传来花洒的声音,唐豆端坐在书桌前,一笔一画地写着毛笔字。
但凡是小叔吩咐的事,她都会不折不扣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