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唐彦冷声道。
唐豆低着头,快步离开病房。
“这就是那个收养的孩子?”向天望着唐豆的背影问。
“山里的孩子,见不了大场面。”唐彦稍显不耐的语气说。
“很可爱。”向天收回视线。
唐豆关上门,落荒而逃。
向天离开,唐彦不时望向门外,她出去半天了,还没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照顾小叔的吗?”慕容雨拦在门口。
“有医生有护士,不,哎呀——”唐豆疼得直抽气,她的耳朵又遭殃了。
唐豆抱着保姆阿姨炖的汤,灰溜溜地离开别墅。
没有探望的客人,她抱着保温瓶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小叔躺在床上睡着了,将保温瓶放到床头柜上,踮着脚顺着墙根慢慢往门口移。
唐彦睁开眼睛,冷冷望着那缩头缩脑的背影,“唐豆。”直到她走到门口,拉开门,他才出声叫道。
“小叔。”唐豆被吓得一个激灵,关上拉开一半的门,缓缓转过身,一张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过来。”他冷冷挑眉。
“是。”唐豆小碎步地移过去。
他的视线扫过保温瓶,唐豆心领神会,赶紧打开盖子,一汤匙一汤匙地喂他喝汤。
是人参鸡汤,喂他喝完汤,唐豆捞出里面的鸡肉吃起来。
鸡肉没什么味道,扔掉怪可惜的,浪费食物是犯罪,她吮着鸡骨头,一根肉丝都不放过。
“为什么离家出走?”唐彦突然地问。
“我没离家出走,我在小叔的公寓住了一个星期呢。”她吸着手指头,眨巴着眼睛说。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舔手指头。”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喔。”唐豆放下手指,垂着头。
“油乎乎的,洗手去。”他烦躁地喝道。
唐豆耷拉着脑袋走进洗手间,打上肥皂,用力搓手。
洗了半小时还没出来,唐彦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缓过来了。
“你干什么呢?”他斜靠着门框,皱眉望着她,她脸上手上全是泡沫,只露一双眼睛出来。
“我洗干净了,小叔你是不是就不嫌我脏了……”她低着头用力搓着手,蚊子似的声音说。
一个毛巾敷到她脸上,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拿毛巾帮她擦去脸上的东西。
她闭着眼睛,眼泪无声地流着。
她似乎又长高了些,脑袋已经到他的胸口了,唐彦拥住她,低头吻下去,她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我想要你,现在。”一吻结束,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喑哑的嗓音说。
唐豆懵懵地被他推到墙上,他再次封住她的唇……
后背是冰冷的墙,前面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异样的感觉涌上来,她的小手无助地攀住他结实的臂膀,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肉里。
“叫出来,我想听你叫。”他的手指探进她的嘴里,阻止她咬唇瓣。
“叫、叫什、么?”她黑黑的眼睛无助地望着他,声音抖得不像话。
他脸上绽放出一抹艳丽的笑容。
“啊……”她失声叫起来,声音像小猫。
她的叫声让他愈加兴奋起来,身体一遍遍撞击,他的脸变得潮红,看上去明艳动人,他的黑眸也变得晶亮晶亮的。
上午慕容雨过来看望唐彦,他坐在套房的会客厅处理秘书带来的文件。
他的病床被唐豆霸占了,她蜷缩在被子里,睡得天昏地暗。
“唐豆豆,让你照顾病人,你怎么照顾到床上了?”慕容雨大吼一声。
被子里的人睡得死沉。
唐彦握着笔的手稍稍一抖,慕容雨一语成谶,唐豆确实将人照顾到床上了。
“大嫂让她睡会儿,她累了。”唐彦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淡声道。
“干什么了,她累成这样?”慕容雨诧异地盯着床上的死猪。
“干了一个晚上——擦窗,拖地。”唐彦清咳一声说。
“她太不像话了,对,就该体罚她。”慕容雨一下了然,很是赞同唐彦对唐豆的体罚。
虽然她很精明,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想歪,对唐彦的为人,她一万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