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竹子四季常青,一生只开一次花,一旦开花就意味着它们生命的终结。
唐豆坐在茶几前,高举着水壶,一脸认真地沏茶。
一扭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他侧脸的线条优美而流畅,鼻梁挺直,嘴唇的形状更是好看,让人想一看再看,似乎是觉察到她注视的目光,他抬眸瞥向她,两个人的视线“Pia”的一下对上了。
“溢出来了。”他淡声道。
“啊?”唐豆懵懵地望着他。
“水。”他垂眸修剪竹子。
屋里顿时响起唐豆的惊呼声,茶水已经漫出来了。
凌晨一辆蓝色的跑车停在公寓下面,车门滑开,温静踉跄着走下车,喝了不少酒,她有些醉了。
不喝醉她也没有勇气半夜来这里,发现吗?
她现在好像没有这个立场了。
看一眼,她只想看一眼原野口中的那个“温柔乡”是何许人?
电梯往上升,温静仰头看着那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手心里紧握着那把钥匙。
出了电梯,她做贼心虚地放轻脚步,此时酒已经完全醒了。
蹑手蹑脚走到那扇门前,贴着门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什么声响也没有。
钥匙插进锁孔,小心翼翼地旋转,门开了。
屋里的大灯没开,只是亮着橘黄色的壁灯,朦胧而暗昧的灯光。
空气中满满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床上的被褥被揉成一团乱麻,床上空空的,洗手间里亮着灯。
地板上掉着男人的内衣,以及幼稚的卡通小内衣,是少女系列的。
换口味了?
温静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洗手间的磨砂玻璃门大敞着,里面响着类似于海浪拍击沙滩的声音。
温静杵在客厅里不动,她不是无知少女,当然知道里面正上演着什么。
“唔……小叔……”小猫似的声音。
“叫我什么?”男人喘着气的声音。
“彦……唔……”小猫快哭出来了。
“小东西——”男人越加兴奋的声音。
不堪入耳的声音接踵而来。
温静像雕塑一样立着,她知道里面那个外表斯文俊美的男人,在床上像只野兽,可是他如此花心形骸的言行举止,却是令她陌生的。
沙发上放着一个幼稚的小熊背包,这个背包是她见过的,那个一脸乖巧的女孩总是背着这个包。
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大概是结束了。
温静下意识地想离开,可是她的脚不听使唤。
“不要了……”小猫求饶的声音。
“宝贝,这次我轻点……”男人的哄骗。
那不堪入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运动。
腿终于有了知觉,温静悄无声息地离开,关上门。
一出公寓她就趴在路边吐起来。
他是什么时候将那只小猫拐到的?或者是那只小猫勾引了他?那个叫唐果的孩子是他的吧……温静手脚冰凉,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阵恶心。
原来她才是那个最傻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