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满意,此刻他对她的忽视。
“唐彦、彦、彦、彦——”她自造回音效果。
“唐豆,你找死!”唐彦大力关上花洒,大力地扯过浴巾系在腰上,冰冷的眼神扫向她。
唐豆缩了一下脖子,后退半步,几乎想转身就跑。
手摸到口袋里的副卡,底气立刻就又足了。
男人会把自己的副卡交给谁?
老婆!
“唐彦,我要听你解释!”这么一想,唐豆不再后退,大踏步向前三步,然手双手叉腰,仰着头,得瑟地斜睨着他。
“什么?”唐彦抓着毛巾,用力地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脸的隐忍。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唐豆咬牙切齿地问。
“没错。”他随手一抛,那毛巾稳稳地落在她的脑袋上,遮住了她气鼓鼓的小脸。
唐豆伸出两爪,奋力地拨开脑袋上的毛巾。
他走到洗脸台前,挤上牙膏,对着镜子刷牙。
“那我呢,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唐豆蹬蹬蹬地追过去,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责问。
唐彦慢条斯理地刷着牙,唐豆瞪他的同时,不忘顺手帮他递上漱口的水杯,擦脸的毛巾。
洗漱,穿衣,他一贯的优雅,一贯的从容不迫。
眼睛瞪得有些发涩,脖子也仰得酸疼,唐豆暂时收兵,盛了白米粥和醒酒汤端到小餐桌上。
米粥有些烫,她用汤匙轻轻搅拌着碗里的粥,不时对着碗边吹几口凉气,他不喜欢吃滚烫的食物。
等他坐到餐桌旁,慢悠悠地喝粥,唐豆开始了继续瞪他,坐着瞪他,脖子舒服多了。
喝完一碗醒酒汤,一碗粥,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唐豆。”他淡声叫道。
“说!”唐豆用力瞪他。
“不管我跟谁结婚,我们之间还跟从前一样。”他看着她,缓声说。
“不一样!”唐豆用力一拍桌子,吼道。
除非他跟她结婚。
“好吧,我会跟温静结婚,随你怎么想。”他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你给我副卡,你说会养我一辈子的!”唐豆掏出那张银行卡,举到他眼前,大声嚷道。
“这话依然有效,我会养你一辈子。”他漫不经心的说。
“不是圈养,不是放养,不是散养,我要法律承认的养!”唐豆两只手握成拳,用力砸饭桌。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蹙眉问。
“什么?”她好奇地问。
“你是我的所有物,就跟这房子一样,你属于我,但我不会娶你。”他淡声道。
“你,你,你这是谬论!”唐豆被他绕糊涂了。
“随你怎么认为。”唐彦起身站起来,这个话题,他不想再继续下去。
“唐彦——”唐豆发出高分贝的惊叫声。
唐彦的太阳穴再次突突地跳起来,他猛地转身,“唐豆,不是我,恐怕你现在还在山上捉小鸡,吃小虫。”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冷声道。
“小鸡才吃小虫,我吃鸡蛋!”唐豆来不及收脚,一头撞到他胸口上,捂着鼻子,后退半步,指出他话里的语病。
“我的意思是,做人不要得陇望蜀,记住自己是谁,不该想的你别想,不是你的你别争。”他俯下来凑到她耳边,字字清晰地说。
唐豆怔怔地杵着,亢奋的精神暂时冷却下来。
童年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涌上心头,她逾矩了。